些,她想这子嗣不是因为福薄而稀落,怕是因着人祸而难留。
“祭酒大人不好奇本宫所谓何事?”
庄良玉笑得十分老实,“下官不知。”
她虽自称下官,但以她嘉禾县主的身份而言,她与这玉修仪是同一品级的,眼下的客气不过是给脸,若是不知好歹想着得寸进尺——
庄良玉觉得,即便是在皇宫之中,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需要完全看他人脸色行事。
毕竟——
连皇帝都是看不惯她,但又没办法动她呢。
玉修仪的笑声好似银铃般悦耳动听,她身后的宫女说道:“娘娘,今日风大,到亭子里歇息片刻吧,若是累着便得不偿失了。”
言下之意便是让庄良玉放尊重点,让她好好尊重眼前这位娘娘。
庄良玉惊叹一声:“呀!嘉禾竟是不知娘娘如此身弱,竟是让娘娘累着了。如此嘉禾不便多做叨扰,先行一步,毕竟太后娘娘也等着嘉禾回乾心殿陪她诵经礼佛。”
说着,庄良玉就像是脚底抹油一般飞快走了。
气得玉修仪在身后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
庄良玉回到乾心殿时,老太后正在文淑妃的陪伴下侍弄花草,两个贵妇人神情恬淡,映衬在花草间倒也格外养眼。
见庄良玉回来了,老太后瞥了一眼,随口问道:“怎么迟了?”
庄良玉才不管那玉修仪什么来头,直接说道:“禀太后,微臣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位娘娘。”
“是谁?”老太后手中拿着一把精巧的小银剪,正极为精细地替兰草修建枝叶。
庄良玉作为一个连仙人掌都能养死的人对侍弄花草毫无兴趣,说道:“是玉修仪。”
她说完,便听一声冷笑。
是老太后笑的,她随手将剪刀扔进托盘里,转头对文淑妃说:“好得倒是挺快,刚出月子就敢拦人了。”
月子?
庄良玉愣了片刻,这意思是——
这赵家又要多一个新的皇子或者皇女?
庄良玉盘算了一下,发现这新生的小孩儿比赵衍恪小二十五岁,比大皇子更是小了近三十岁,再过两年,一辈人都要差出来了。
该说不说,这顺德皇帝还真挺老当益壮。
庄良玉这厢脑海里天马行空,另一边老太后已经听下人将方才发生的事情汇报了个一清二楚。
汇报时,下人也不避讳庄良玉,就明晃晃地将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尽数上报,就差连她去过几次茅房都说个一清二楚了。
所以说——
庄良玉想起昨夜悄无声息溜进来的左仪灵,这小姑娘的功夫当真了得。
老太后在诵经礼佛的时候不喜欢让妃嫔同行,所以文淑妃只是站了片刻便走了,走之前还不晚拉着庄良玉的手说两句话:“母后,改日若是祭酒大人得了空闲,能不能去我宫里坐坐?听说那丫头跟祭酒大人相识,两个人也能说说话。让那不懂规矩的小丫头也学点东西。”
老太后挥挥手:“改日再说。”
意思是这件事不行。
文淑妃走后,庄良玉就乖巧地跟着老太后进佛堂,老太后在那儿诵经礼佛,她就盘腿坐着打瞌睡。
“你知这玉修仪是什么人?”
庄良玉上哪里知道顺德皇帝后宫的事?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郧国公的第四个女儿,她的姐姐就是陵南道节度使卢承锦将军的夫人。”
说起郧国公,庄良玉便熟悉多了。
先前在浦云秋狝中郧国公府的五小姐便给她留了很深刻的印象,只是没想到那个小姑娘的姐姐竟然会是这种模样?
“她没老三聪明,也没老二聪明,但总觉得自己很聪明,也仗着这点姿色很会给自己谋划。”
老太后说的时候,庄良玉便老老实实听着,她其实不明白这老太后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她又不会在宫中久留,一个在前朝当官的人,跟妃嫔搅和在一处像什么样子?
“不得不说,她这次——选对了。”
对了?
庄良玉一头雾水……
乌龙
庄良玉最讨厌的便是跟这些谜语人打交道。
尤其是这些有秘密的谜语人。
也不知为何, 这些看似应该是秘密的事情,老太后竟然会告诉她这个立场不明的人。
就像是——
她真的已经孤独了很久一般。
“两个月前,她还不是玉修仪, 只是玉婕妤而已。”
言下之意便是玉修仪是母凭子贵,凭着刚出生的孩子抬了位份。
但这些消息前朝并不知晓, 至少庄良玉在国子监中也算是消息灵通,半点没有听到风声。按道理来说, 久久没有动静的后宫能添新丁,是极其值得庆贺的大事,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走漏。
老太后似乎猜到了庄良玉的想法,说道:“等到明年的二月, 自然会告知天下。”
庄良玉想起来大雍朝给皇子皇女排序的规矩,依着出生顺序, 皇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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