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子也放心。”庄良玉笑得眉眼弯弯,将萧吟松的脸都笑红了。
萧吟松梗着脖子说道:“你、你自己小心便是,反正你自己有主意,别人说不动你。”
庄良玉又跟萧家人说了些今后的打算与安排,喝过醒酒汤,这才回到竹苑去。
夏荷走来问她今晚想吃点什么,庄良玉说没胃口,让她温些汤便好,若是醒了就喝点,没醒便做第二日的早饭。
庄良玉昏昏沉沉睡去时,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火。
不知何时,烛火悄然熄灭,庄良玉翻身,被子险险在将要落地时被人接住,然后又好好地盖在身上。
黑夜里,散开一声极轻的叹息……
“辛苦了。”
仰望星空
鹿鸣宴结束后的第二日, 庄良玉昏昏沉沉自睡梦中醒来,窗外有鸟鸣,隐隐还有潮湿的气息透进来。
她定了定神, 披上外衣起身,推开卧房的窗, 发现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蒙蒙细雨。
雨丝将叶子打得嫩绿,看着就心生欢喜。
候在外间的秋光潋冬听见动静赶忙进来, 又是给她披衣服,又是忙着让她洗漱。
“少夫人,您这样受凉了可该如何是好?”
庄良玉任由秋光帮她打理,笑吟吟说道:“春天了。”
潋冬端着水盆进来:“今晨才开始下, 起初更小,将近半个时辰才让地面变了色。”
庄良玉在更衣时, 眼睛不由自主看过堆放在一旁的昨日衣物, 眉头微蹙,问道:“昨夜你们进来过吗?”
秋光与潋冬面面相觑, 摇摇头:“昨日少夫人睡下以后我们四个便不曾进来,怕扰了少夫人歇息。”
庄良玉收回视线,走到前厅准备用饭。
今日守在门外的不是萧安萧远, 庄良玉不过是扫了一眼便发现换人了, 秋光见状解释道:“少夫人,今日少主人来信,萧安萧远怕去前院接信去了。”
“嗯。”
虽然昨日回来时已经醒酒, 但说到底还是难受,搞得今日醒来也精神不佳, 若不是春雨湿润清新, 裹着微风吹散了些不爽快, 庄良玉此时的心情约莫还要更差一些。
她慢慢用饭,等吃完了,萧安萧远也回来了。
手中捧着两封厚厚的信,恭恭敬敬送到庄良玉面前。
庄良玉接过信,也不着急看。视线轻飘飘从风尘仆仆的两个侍卫身上看过,看得萧安萧远汗毛倒竖。
萧安硬着头皮问道:“少夫人,可有何不妥?”
庄良玉用帕子沾沾嘴角,微微摇头,说道:“辛苦了,你们先下去休息。”
萧远踟蹰道:“少夫人,回信……”
她微微一笑,眼中似是有些调侃之意,“怎得?已经开始替你家少主人着急了?”
萧远闹了个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连跟着萧安退出去的时候都绊在门槛上差点摔倒,惹得秋光潋冬笑出了声。
因着萧钦竹年少时跟萧家父母闹矛盾,脾气特立独行,不想继承忠国公的封号,也不想被忠国公府束缚,故而十分反感别人以忠国公世子的名头称呼他,十分天真的认为只要远离这个称呼便能有属于自己的未来。
所以,这个称呼便一直叫到了现在。
无论外界还是萧家人,都还是叫他少主人。
今日休息,庄良玉无事可做,拿着两封信回了卧房准备找些闲书来打发时间。
平日里明明对萧钦竹的来信颇为期待,但这次却故意将两封信放在一旁。等到傍晚的时候,萧远又问了一次回信。
庄良玉故作苦恼道:“有些不知该写点什么,所幸不急,便再等两天。”
萧远刚走,就有人到竹苑通传,说洛川郡主拜访。
这段时间来拜访的人很多,登科及第的学子也好,之后想要参加科举的学子也罢,都成了忠国公府的常客,庄良玉本天真的以为自己今日能得个清闲的。
微微叹息一声,“将洛川郡主请进来吧。”
……
洛川郡主如今的穿衣风格素雅简洁许多,衣着打扮都以方便为主。去了繁复的装饰,倒显得人更加大气了些。
庄良玉正在倒茶,慢悠悠说道:“何事?”
“来看看良师。”洛川郡主回以相同的语气,若非两人容貌不同,倒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气质。
“良师不想看徒弟。”
洛川郡主眨眼,眼中有显而易见的无奈,心中搞不懂这样一个看上去就不受礼教约束又混不吝的女子,怎么能成了名满天下的国子监祭酒。还被这样多学子追捧。
庄良玉将两杯茶放好,挑着眉梢笑道:“今日是以国子监学子身份来,还是洛川郡主的身份?”
洛川郡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果断坐到庄良玉对面,说出自己的选择:“洛川。”
庄良玉颔首,将茶杯推到洛川郡主面前,浅笑道:“那便恭喜洛川郡主高中榜眼。”
“又不是状元,有何好恭喜的?”显然到现在,洛川郡主还是不大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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