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又高傲的笑容,“今后我与郎君可要成为同僚,还望前辈多多关照。”
萧钦竹心头微热,手已经轻轻攀上庄良玉的腰肢。
“呀!”庄良玉故作大惊小怪,指尖捏着萧钦竹的袖口,将手从自己腰上拎开:“这就是传说中的职场潜规则吗?”
萧钦竹被搞得失笑,反倒有些破罐子破摔的任性,手上用力将人再度扣进怀里,封住这张喋喋不休又让他格外恼火的嘴,声音含混:“前辈自会好好关照。”
庄良玉后仰,试图躲开,完全没想到萧钦竹竟然还有顺着她心思演戏的模样。
简直就是个假正经,他就像一只好奇又黏人的大狗一样根本推不开,推开了也会再度缠上来。庄良玉被吻得喘不上气来,最后干脆放弃抵抗,由着萧钦竹动作。
在彻底昏睡之前,庄良玉望着帐顶,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当初嫁到忠国公府的初衷。
人帅有钱死的早,可现在——
她觉得她累死得会更快一点。
……
因着第二日要阅兵,庄良玉还是要早早起床,然后盛装出席。
她醒来时,萧钦竹已经走了。她甚至连这人什么时候起床的都不知晓。
庄良玉困倦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让秋光潋冬帮她梳发更衣。
今日阅兵,衣着要盛大,但又要有英姿飒爽之风采,所以庄良玉穿的是萧夫人前些日子特意新作的礼服。颜色饱和度极高,绣以云、鹤、花草纹样,衬得整个人艳丽又贵气。
连她自己都被梳妆打扮好之后的模样小小惊艳片刻。
庄良玉本身的容貌是极为秾丽的,但她不喜麻烦,所以平日里的风格清雅,一切从简,如今换上盛装,自然凸显出她五官中的锋芒,总是笑得和风细雨的桃花眼中从清泠泠变成了冷艳,柔和的眉梢成了漫不经心的嘲弄。被这样冷漠而居高临下的眼神扫过时,甚至会觉得一阵酥麻。
又或者庄良玉本身便是一个极为冷漠且难以接近的人,往日里的柔和不过是张面具。
收拾梳妆好后,庄良玉便出发,门外萧吟松正在跟细犬追月打闹,在帐前柔软的草地上跑来跑去,今日萧吟松也穿得精简,一贯娇贵的小孩儿难得有点皮实的粗糙模样。
萧夫人一出来便呵止追月扑向萧吟松的动作,可小孩儿的手脚更快,已经先一步将狗搂进自己怀里,在柔软的毛发上蹭来蹭去,爱不释手。
等萧夫人赶到,萧吟松衣服上已经蹭了几缕奶白色的毛。
小狗是会看人眼色与气势的,当即跑开,听话的蹭在萧夫人脚边,完全不管被萧夫人一把拎起来的萧吟松。
甚至还伸出舌头呼哧呼哧地喘气,偏着头,满眼好奇。
小狗见到庄良玉出来,兴奋地叫了一声,又哒哒地跑来,在庄良玉脚边绕来绕去,追逐翻飞的衣摆。
庄良玉停下脚步,看着追月蹲在她脚边乖巧的模样,俯身揉了揉追月的狗头。
萧老夫人此时也已经准备好了,没眼看这三人一狗的闹剧,敲了敲拐杖,示意几个人跟上,别误了时候。
……
前几日用于围观狩猎的高台被再次加高,庄良玉提着袍角拾级而上,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高台最前端是赵氏皇族,守备森严,将皇族与朝臣极为分明地隔成两块。
伴随着号角声与战鼓声响起,层层声浪冲击耳膜,极远处,有军队整齐而来,两支截然不同风格的军队扛着旗帜向高台走近,脚步声整齐踏过,连大地都在震颤。
金光铁甲,冷锋飒飒,阵列快速变换碰撞,看得人眼花缭乱。
在庄良玉还没完全看出门道之时,这场比武已然分出胜负。庄良玉想起先前萧钦竹说过神风军分左右,虽都是云溪红将军的旧部,但左右军之间风格迥异,此次军演由左军承担。
这支曾经战功赫赫的军队此时已经被养得失了血性,子孙后代因着祖辈蒙阴进入左军高升,享着往日功勋却丝毫拿不出可以相匹配的功绩。
顺德帝的右手边坐着神风军现在的领兵将军,他是云家人,但此时面色不虞,对神风军的溃败极为不满,眼神在掠过镇北军时都带着凶悍的杀气。
军演结束后,便是两军之间的单项比拼与展示,各军精兵强将展示才能,幸运些的便能一举被看重提拔。
跟随萧钦竹出生入死的镇北军不仅整体实力碾压神风军左军,甚至单兵实力也远超早就安逸习惯的神风军将士。
此情此景,顺德帝高兴得合不拢嘴。
有人欢喜有人忧……
军演对抗由镇北军与神风军完成,但阅兵环节是需要大雍各地部队均要展示的。粗略一数,便有十几支完全不同的军队。将士都很年轻,但领兵的将军却都已上了年岁,再无像萧钦竹这般二十余岁的年轻人。
直至此时,庄良玉才真切地明白为何萧钦竹这个年轻的将军会在整个王朝中有如此高的声望,也明白了后继无人青黄不接的原因。
归根结底,仍是世家。
玄祖皇帝虽给了十二国公荣宠,但也用地位将其手中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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