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
所以,哪怕贤这个封号本身只在贵淑德贤四妃中排最末的位置,但贤妃本人却在后宫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贤妃母家并不起眼,至少比起其他几位妃子来,显得普通许多。
贤妃姓孟,祖籍阴南,相貌温婉,据说琴艺极佳,通四书五经,故而得了贤字封号。
孟贤妃见到八皇子窘迫的模样也不恼火,柔声道:“大皇子,老八年岁尚小,此前也没什么历练,这次跟着四皇子出去体悟,不拖后腿便已是极好的了。何苦强求更多呢?”
“贤妃娘娘所言极是。”江皇后说道,招手让大皇子坐到她跟前去。
“慎儿,来这边坐。弟弟妹妹年岁还小,你莫要拿些他们不懂的事打趣。”
等大皇子坐过去,这才调侃道:“以后弟弟妹妹长大,难免有诸多不懂的地方,你要尽心去教才是。”
殿里演着兄友弟恭,庄良玉却忍不住在想她跟她哥的鸡飞狗跳以及萧钦竹和萧吟松的冤家路窄。
不论哪个都看着比眼前相互哥哥弟弟的赵家子孙顺眼。
庄良玉虽然身体已经康复,但食欲不过尔尔,吃多了又容易不消化。方才吃得太过专心,现在便只能一粒一粒吃米,以求消磨时间。
直到此时此刻,庄良玉仍旧不清楚老太后与江皇后设宴的根本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唯一能猜到的是,这些人在试探她的态度,并通过她的态度来揣测忠国公府与庄家的站位,进而去揣度顺德帝的想法。
大雍朝现在只有四个康健的皇子,三个都在此处。
这些人图谋半天,不过是为了那个位置而已。
庄良玉百无聊赖地想着,不知如今面目全非的剧情里,赵衍恪还能不能像书中那样,最后夺下皇位,成为最后赢家。
赵衍慎还是赵衍恪?
庄良玉看着碗中的两粒米,陷入沉思……
在宴席快要结束的时候,江皇后才说:“如今嘉禾县主身子大好,若是忠国公府上已经安定下来,嘉禾便由着自己心仪走动。”
庄良玉昨日还曾提起过想要离开的事,但昨天江皇后还未给回复,没想到今日竟然同意了。
当即跪地谢恩,“臣女深感荣宠,这段时日深得皇后娘娘关照,深得太后关心,在宫中多有叨扰。既然娘娘也说外界安定,臣女不日便想归家。”
“可是想萧将军了?”文淑妃突然开口。
庄良玉顺着文淑妃的话羞怯地低下头,“思归心切,还望诸位娘娘见谅。”
老太后随意说道:“今日本就是庆你康复,身子好了便去留随意。可惜不知这宫城里,何时才能再添新丁。这慎儿,恪儿府上也人丁稀落,要尽快开枝散叶才是。”
庄良玉恭顺应是,实则心里全是反骨。
等这一通告别完,庄良玉才总算能回绣鸾阁收拾东西。
此时,她已经一刻也不愿在宫中多待了,要不是萧钦竹明日才能再进宫,她现在就想跑路了。
庄良玉提着裙角步履匆匆地往绣鸾阁走,还没走近,便看到皇帝的仪仗整整齐齐排在绣鸾阁外。
顺德帝来女子休养的地方做什么?
庄良玉喜悦的脚步变得沉重,刚踏进绣鸾阁,便听仆从通传的声音高昂,“宣嘉禾县主觐见!”
庄良玉满头雾水地进院,迎面就是顺德帝的行辇,而他身后还站着萧钦竹与赵衍恪。
赵衍恪的眼里一贯虚假看不出什么情绪,萧钦竹的目光一直追在她身上,眼中流露出鲜明的喜悦。
庄良玉朝萧钦竹微微一笑,然后规规矩矩跪地行礼,“臣女见过圣上,圣上万安。见过四皇子。”
顺德帝心情似乎很好,声音透着笑意:“萧将军夫人起来说话。”
庄良玉依言起身,顺德帝道:“见你行走自如,想来身体大好。眼下胆敢在城郊行刺的贼人已悉数落网,押至大理寺,你也可安心回去休养。”
“多谢圣上。”
顺德帝挥挥手,叫来他的随侍魏听,“魏听,宣旨。”
魏听展开圣旨,“镇军将军萧钦竹,嘉禾县主庄良玉听命。”
萧钦竹两步走到庄良玉身边,握着她的手一起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顺德十一年冬,隆冬天寒,陵南凄苦,镇军将军萧钦竹率镇北军开山通路,功绩卓著……擢升辅国将军。嘉禾县主庄良玉,请命陵南道赈灾指挥使,广安民生,而今陵南百废俱兴,朕心甚慰,赐二等诰命,为郡夫人。”
说完,魏听将两分圣旨分别递到庄良玉和萧钦竹手中。
庄良玉手中的诰命文书以犀牛角作轴,绘以狮子图样。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让人格外安心。
这是她实打实给自己挣来的第一个功名。
庄良玉再度与萧钦竹同时叩首,“谢圣上隆恩!”
二人方才起身,外面再次传来声音。
“大皇子求见——”
庄良玉与萧钦竹对视一眼,果然看到赵衍恪眼中骤然阴沉下来。
于是二人规规矩矩退到一边,等着看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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