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家伙从此就别再想有机会能上她的床,甚至是进她的房。
可偏偏——
庄良玉一声微妙地叹息,又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度。
她垂头,安安静静吃完了萧钦竹夹给她的菜,正准备礼尚往来一下,没想到萧钦竹竟然又给她盛了一碗汤。
萧钦竹说:“往后我都回来吃晚饭可好?”
庄良玉近乎没脾气地点头,颇有些认命的架势在,“若是公务繁忙,郎君也不必勉强。”
“我会赶回来。”
态度之坚决叹为观止。
“……”
庄良玉不自在地偏移视线,暗自腹诽。
大可不必,您天天回来,她自己打牙祭都不爽快。
蒙尘
吃完饭后,两个人便相顾无言地在房间里看起了书。
庄良玉爱看些杂书,什么稀奇古怪就看什么,她手边还放着那本她自己写的剧情册子,时常用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眼下她让秋光替她寻来纸笔,正是想到了一些要补充在册子上的细节。
庄良玉勾勾画画地写了许久,等到终于松一口气的时候,抬眼就差点被突然出现的萧钦竹吓没了魂。
庄良玉嗔怪地瞧了萧钦竹一眼,“郎君怎么不出声?”
“我叫了你,但夫人似乎过于专注,并未留心到我。”
萧钦竹言语中还有一丝委屈,庄良玉抬头,看到屋里春桃夏荷秋光潋冬都不约而同的点头,从善如流地改口:“方才是我过于专注,忽略了郎君。”
萧钦竹坐在庄良玉对面,说:“明日夫人可有安排?”
庄良玉想了想,摇头,“除了母亲那边需要上午去账房学习管账外,无其他安排。郎君可有事?”
“明日休沐,正巧西都城外现下层林尽染,颇有几分意趣,夫人可愿同行?”
庄良玉的第一反应不是能外出放风了,而是她不能躺在后院当咸鱼了。
外出必然意味着会见到其他人,正如萧钦竹所说现下外界风景优美,自然会有许多人出去踏秋。而庄良玉深刻清醒自己是什么吸引风暴的体质。
否则也不会这半月来都以身体欠佳为推脱,推了西都城中无数女子的聚会。
但——
庄良玉看着萧钦竹眼中隐隐的期待,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便说不出来。
“便与郎君同行。”
“如此今日便早些歇息。”
……
入夜,躺在床上,庄良玉难得失眠。
一旁萧钦竹已经睡了,呼吸平稳,像是他这个人一样。只是萧钦竹的睡姿便不像他的呼吸一样老实了,甚至不断向她靠过来。
深夜思绪便容易发散,庄良玉想,往常夜里萧钦竹有这样的习惯吗?
可庄良玉没有答案,二人同寝,她总是睡得更早的那一个,睡着以后像是死了,雷打不动,哪里还能晓得萧钦竹睡觉的时候是个什么习惯?
庄良玉想往外钻,可萧钦竹的手臂就像是铜墙铁壁,让她动弹不得。
半晌,庄良玉放弃挣扎,彻底摆烂一样转头埋进萧钦竹的胸膛,被温热的体温与气息包裹,睡了个天昏地暗。
第二日,庄良玉坐上了前往西都城郊的马车,她和萧钦竹在一处,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载着春桃夏荷等人。
一路向外,能看到西都城外山体的轮廓,确实如萧钦竹所言那般层林尽染,万山红遍,但——也确实人多。
堪比十一黄金周的景点。
萧钦竹提前命萧安和萧远租好了画舫,马车抵达岸口便直接登船,立时远离嘈杂的人群。
庄良玉松了一口气,某种程度上来说应付外人的社交简直比让她写老爹留给她的文献综述还让人头疼。
登船以后,春桃夏荷等人手脚麻利地开始布置,不多时便将糕点茶水摆好,也燃起了用来取暖的炭火。
庄良玉畏寒,靠在炭火边裹得像是在过冬。
萧钦竹在登船前遇到几个同僚,是以在岸口寒暄几句,等上船来,便瞧见庄良玉缩在炭火边的模样。他解下自己的大氅盖在庄良玉身上,凑近摸了摸庄良玉的额头,又贴了贴她的脸颊,发现确实冰凉。
直白的动作直接看惊了岸上的人,也看惊了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萧远。
萧安拐了萧远一胳膊,颇有点得意,“大惊小怪什么,没见过世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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