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在嫁给永定王时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心中升起一阵交织在荒唐和果然如此之间的微妙情绪。
在庄良玉看不到的盖头之外,萧钦竹抱着他的新娘稳稳走过众多宾客,目不斜视,神情沉冷。
在进入礼堂之前,萧钦竹的视线自来观礼的永定王身上略过,眉头还是忍不住微微蹙起。
永定王站在人群中向他比了口型,“恭喜。”
萧钦竹平静地将视线移回二位高堂身上,轻轻将庄良玉放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这是他的妻。
婚房
庄良玉从没想过结婚竟会是如此劳累的一件事。
礼成之后就被众人簇拥着送入洞房,庄良玉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等着萧钦竹来掀盖头。
说是盖头,但更像现代婚礼中新娘所戴的头纱,分毫没有厚重深沉的感觉。
房间里有很多人,庄良玉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样被人围观过,外界的声音、景象纷乱地涌入,一切都乱糟糟的。
兴许也与大雍的民风开放有关,在婚俗的礼节上,并不过多为难新娘,也不需要对新娘的面容有过多遮挡。
隔着红纱,庄良玉看外界的一切都不真切,好像这层纱不仅阻隔了她的视线,也拦住了外面的一切。
那种很奇怪的,仿佛被关进罩子里的感觉再次涌起。
她像是奇怪的拥有了某种上帝视角,连灵魂都浮在半空漂泊无定根。
庄良玉看着萧钦竹被人簇拥着推进来,坐在床上,她微微抬头,第一次发觉萧钦竹的身量竟然这样高。
喜婆在报吉祥话:“称心如意——”
红纱被揭开,眼前忽然清晰,萧钦竹的面容突然在眼前放大,嘈杂的声音瞬间涌入耳中。
扰得人——
有些心烦意乱。
“夫人。”
一片嘈杂里,这两个字像是扑火的甘霖,让庄良玉的心顷刻安定下来。
就像是海上漂泊无依的船只找到了锚点。
她抬眼,细细打量萧钦竹的面容,剑眉入鬓,眸若点星,似山石,似松柏。
大红的喜服映红了萧钦竹的脸,一贯冷脸的年轻将军脸上也染着喜庆。
庄良玉喝下合卺酒,微微抬眼,又一次撞上萧钦竹的视线。
她忽然觉得屋内有些憋闷,许是衣服和凤冠太过厚重,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喝完酒,喜婆又说了一堆吉祥话,花生桂圆一堆物什洒了满床。
庄良玉有的没的地想到,这要是晚上真睡上去,怕不是皮糙肉厚的肉坦都要被硌成豌豆公主了。
喝完合卺酒之后,萧钦竹只坐了一会儿,因为他还要去前头应付宾客。
庄良玉能听到外面传来的躁动,许是萧钦竹手下的士兵,看起来一个个都极为热衷,但又苦于萧钦竹的名头不敢冲进来闹洞房。
庄良玉忽然想起了叶瞳龄,出嫁前几日,叶四特地找到庄府,说他要做送嫁的娘家人。
被她哥追着满院子打,一贯儒雅的庄良玘在院子里喊“这小子居心不良”。
结果叶四还是做了拦门的人。
庄良玉还记得叶四喜滋滋地来跟自己说,他想了绝好的主意要让萧钦竹在叫门的时候吃点苦头。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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