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好久不见呀,阿契斯特?那张脸还是一样这么令人生厌,你带着个上神下来干什么,你─────」
他所有讽刺的话语在瞥到凯伦时便突兀地打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盯着凯伦,把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一遍,忽然颤抖着说道:「难不成……」
阿莱尔之前心里就百般不愿意让凯伦下来,可是没办法,谁叫他俩还绑着血契呢?现在看见普列契这种反应,阿莱尔的脸色更难看了。
凯伦不明白普列契反常的反应,只是觉得这妖王和他巨大的骸骨完全不同,现在这副模样苍白阴鬱,倒是和当初幻境中看到的懦弱男人对上了,不过普列契那副皮囊只是骗人的表象,浓郁的妖气说明了他曾经身为妖界君主的事实,连他都被妖气冲的有点站不稳了,凯伦一咬牙,摸着怀中那颗装着大帝的紫色小球,对普列契说道:「上界已被我兄长和眾神收復,下界也由人类逐渐控制中,你别再痴心妄想了!解开我父亲身上的诅咒,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底气不足,在这几千年的大妖面前根本如同稚儿,他原以为普列契会不把他当一回事的放声大笑,或是乾脆无视他,继续挑衅阿莱尔,没想到普列契眼珠一错不错的盯了他半晌,脸色竟柔和了下来,嘴角还露出一丝微笑:「当然没问题,你把那紫球拿给我看看?」
说着就抬脚朝凯伦走来。
阿莱尔却瞬间爆发了:「你碰他一下试试!」
他展开翅膀,直接窜过凯伦朝普列契衝了过去,两人撞在一起,阿莱尔揪起他的衣领,尖锐的右手一把插进他心口,普列契阴騭的看了他一眼,直接上手卡住他的脖子,喀啦一声把他脖颈扭断,最诡异的是都已经成这样了,两人还能继续打,阿莱尔被扭了一百八十度的头直接旋转回来,扑上去对着普列契的脸就是一口,把他半张脸都给咬掉了,普列契则捏住他的肩膀,直接卸了他一条胳膊。
凯伦执起梅杜莎衝了上去,他的剑是有圣光的,普列契即便是妖王也没办法正面挨上一下,是以他推开了阿莱尔,低头闪过了凯伦这一剑,几个跃步跳到后方掛着诸多宝剑的木架子上,也抽出一把剑来和凯伦对打。
普列契能当上妖王不是没有原因的,那看似永远直不起来的身体却身手矫健、反应灵敏,总能精准的隔开凯伦的剑,以至于凯伦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但凯伦也发现普列契对他只採守势,从不出杀招,刚才自己分明露出好几个自己都觉得惊险的破绽,普列契却只是想制住他,并不想致他于死地。
普列契给他的感觉越来越怪异,凯伦皱了皱眉,这时阿莱尔衝了上来,当空一踹,直接把普列契踹到对面墙壁上。
「哈哈哈哈哈─────」
普列契被踹的颈骨断裂,鼻子嘴巴都冒出血来,却仍在纵声大笑,他后仰着的头「喀啦」一声回归原位,眼睛死死盯着凯伦,话却是对阿莱尔说的:「阿契斯特,真有你的,你是怎么找到人的,啊?」
说话间,他的身体也在慢慢发生变化,骨骼咖咖作响,满头白发逐渐化为丰满的羽毛,本来属于人类的头也正逐渐往某种鸟类变去。
「你这垃圾少给我囉嗦─────」
阿莱尔嘶声说道,他也逐渐的妖魔化,头颅化作一条巨蛇,对着普列契不善地吐着蛇信。
「喔……是吗?」普列契冷笑道,两隻几乎要顶到天花板的妖魔就这么激烈地打了起来,妖魔化的两人明显更残暴也更趋于兽性化,肉体被击中的沉闷声响、野兽的吼叫,鲜血漫天飞溅,整座宫殿摇摇欲坠。
凯伦心急如焚,阿莱尔虽说比普列契早三百年醒来,但他身上的伤还没养好,相比之下普列契有眾多信徒奉献的力量加持着,再这么下去对阿莱尔很不利。
耳边响起了晰晰嗦嗦的水声,应该是魔山外头下起雨来了,一道沉闷的惊雷落下,接着又是一道,再一道……天空竟在短时间内连续落下了几百道的响雷。
凯伦侧耳听着,眼见普列契和阿莱尔打得满身是血,腹背和手脚都血肉模糊,他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心一横,深吸一口气,执着梅杜莎直接往自己肚子刺下去。
阿莱尔和普列契打到一半,都双双愣住了,鲜红的血不断从凯伦的肚子和嘴角溢出,映在阿莱尔剧烈颤抖的瞳孔上。
「赛席勒斯当年也是这么封印你的,是不是?」凯伦扬起眉毛,按着长剑,挑衅般的对普列契说道「他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少瞧不起人了。」
普列契忽地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哮,似是愤怒至极,他咬着阿莱尔的脖子一甩把他甩了出去,然后瞬间闪现到凯伦面前。
那颗诡异的巨大鸟头用满怀怨毒的眼神盯着他,然后一手就把他握了起来,力道之大,差点让凯伦以为普列契要捏死他。
「别……碰他!」阿莱尔整个人砸在墙上,脑袋都砸破了,猛地吐出好大一口血,拚着一口气要衝上前去,却看到凯伦把那颗里面有大帝的紫色小球拋给了他。
那紫球承担着三界的命运,彷彿有千斤之重,握在手里烫的几乎要抓不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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