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把凯当作朋友来看待,毕竟两人的资质和生活环境都相似,也很容易拥有共同话题,但随时间慢慢渗入的杂质,像是父亲或是韦氏方面的要求,他早就分不清自己面对凯是个什样的心态,这段关係让混杂了友谊和利益,让他再也无法大声说出自己最纯粹的想法。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
「所以我是目中无人的烂人,而你是烂人的走狗?」凯狂笑了起来。
只是温仲言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看到温仲言的不予置评,凯也收敛了笑容:「说得太过头了?」
温仲言无法给出评论,只好再次叹气。
「不过,对我来说你不是朋友,也不是宠物,你是家人。」
凯认真的注视着温仲言:「我唯一拥有的,家人。」
温仲言仍倚靠在自己的背包上,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这段往事。
他凝视着昨日小白在地上造成的痕跡,复杂的情绪在心里翻腾。
其实在艾莉起身的霎那,温仲言就知道艾莉打算拿着地图去找凯,他不想造成艾莉的压力,只好装作没发现,但这份假装却导致他现在只能瞪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十岁时母亲因父亲长年埋首工作,与父亲离了婚。
她丝毫没有争夺抚养权,就这么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什么也不留,消失的彻彻底底。
曾整日与母亲相依为命的他,完全不能理解被遗弃的理由。
没有讯息,也没有解释,所以他只能怪罪自己。
一定是有那里做错了,不然为何会是这样的结果?
至此,他只能战战兢兢,将自己放在完全被动的位置。
争取,对他而言也只是徒劳。
「对我来说,你也是唯一的家人。」
不同于凯的能言善道,温仲言完全无法将那些简单的字句说出口。
越是简单,越是赤裸裸的招架不住。
温仲言不懂如何去表达爱,因此他只能放任所爱的人去做他们想做的事,然后默默承受伴随而来的苦楚,周而復始,直至痛感麻痺。
面对艾莉的爱,说不开心绝对是骗人,但如果有一天她要离开,温仲言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那并不代表他的爱比较少,只是更加深层,而且悲哀。
「你醒了吗?」艾莉急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温仲言几乎跳了起来。
「太好了,你是醒的。」一头汗水的艾莉松了一口气。「带着装备,走。」
艾莉说完,快步走到背包翻找出气枪、小刀和定位手环,温仲言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乖乖照做了,整装完毕,温仲言跟着艾莉步出屋外,令他感到讶异的,门口停了一台造型十分圆滑可爱的白色摩托车。
「哪来的?」温仲言忍不住问了。
「一言难尽。」艾莉难掩心中的怒意,微蹙双眉将手上的钥匙交到温仲言手上:「虽然没有看过你骑机车,但是连直升机都会开的人,机车应该也没问题吧?」
艾莉充满期待的望着温仲言,他常常在别人脸上看到这种神情,就彷彿自己是个万应室,任何问题只要交到他手上就能够迎刃而解。
「当然。」温仲言接过钥匙发动车,试转了几下油门:「去哪?」
「坝顶。」艾莉坚定的回答,随后俐落的跳上车。
没事老窝在屋子里的温仲言,其实也不算间着,除了补眠以应付晚上的守夜之外,他也把附近的地图全都印在脑海里,所以当接获指令,温仲言便毫不迟疑地朝前方大路前进。
「我怀疑lily被人带走了。」坐在机车后座的艾莉劈头这么说。
「喔。」
「喔?」艾莉稍稍提高了音量。「怎么连你也这么冷淡。」
「什么?」瞬间,温仲言只觉得自己被骂得有点不明不白,但他马上就联想到那个『也』的意义。「你又跟凯吵了?」
「唉别说了。」艾莉哀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想他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有办法惹火我。」
「不是惹火你,是惹火任何人。」温仲言感觉到自己嘴角的笑意。
「啊这种一肚子气无处发洩的感觉,真是令人怀念。」艾莉也苦笑。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找lily?」温仲言问。
「对,清晨时我发现她被一个陌生的编号带走了。」艾莉回答。
「她被带到坝顶?」
「不,她在坝顶被带走。」
「那我们去那里干嘛?lily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艾莉说。
「不知道?地图?」温仲言疑惑的问。
「被凯拿走了。」
「什么?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我希望他能去把lily带回来,只是他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关心。」艾莉有点气愤。「但就当我决定自己去找lily的时候,他竟然又改变主意,抢了我的地图,丢下我跑去救人了。」
艾莉叹了一口气:「我真是搞不懂。」
闻言,温仲言只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