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库,是用来讨好那位变态神经病的工具,而工具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
话说回来,到底是谁把自己关在这里呢?
「你们又是什么?」她不答反问。
「我们?你是指组织的名字?」电阻兴味昂然地问。
她微微点头。
「没有名字。」电阻笑。「我们也不是什么组织,充其量不过是几个不会想互相廝杀的伙伴,一起想办法在这鬼岛生存而已。」
「鬼岛?」
这个名称她听过,那是世界最大监狱的别称。
正式名称为孤岛监狱。
孤岛监狱原本那是坐落在太平洋的普通岛屿,但当岛上人口逐渐迁移后,有名科学家推动了孤岛监狱计画,他计画将这个岛国转变成为一座无法跨出的监狱。
岛上没有狱卒,没有资源,没有制度,有的只是包围在岛边缘上的生物识别网,这层识别网也是这所监狱能够成立的最大原因,罪犯一旦被标记,即无法跨出识别网,如果离开,全身的溶血机制将会被啟动,即刻死亡。
因此被流放到鬼岛的犯罪者只能在岛上自生自灭。
真正的,自生自灭。
当然有人运气好能撑到刑期满,但还是有更多数的人无法活着离开那。
这个计画长跑了好一段时间,最终获得世界政府支持,并为此修订了孤岛特别法。
对国家而言,只需要支付监狱租用金,即可眼不见为净的将罪犯驱离,不用浪费资源和空间给被夺去人权的罪犯;而对罪犯来说,入狱即地狱,遏止犯罪效果超群,尤其是小罪,没有人想为了小恶去到那种地方;此外,鬼岛也意外成为受害者及受害者家属的安慰剂,加害者悲惨的生活,让他们產生公理伸张的错觉。
「我在鬼岛?」她感觉绝望向自己涌来,几乎要淹没她的知觉。
当然,弑父可是重罪,她悲哀的想。
「是阿!你不知道?」
她轻摇头。
「我醒来就被关在这了。」她说。
「你被判入孤岛监狱你不知道?」电阻惊讶的问。
「那段时间的事,我不太记得了……到我妈」她努力回想,记忆仍是一团谜,只是记忆成谜的原因不是她记不起,而是不愿记起。
迷团的最,是妈妈上吊自杀的身影,以及她所留下的认罪遗书。
遗书上简单写明了如何杀死丈夫及弃尸的过程,虽然她很想相信妈妈这么做是为了自己,为了能让她脱罪,并让她仍能继续过日子,但显然……
妈妈的计画并没有成功。
妈妈怎么会认为拋下她而离去是为了她好呢?
为什么你们就只会逃避你们的责任呢?
脑海里悬吊的身躯,彷彿箍紧的绳索,让她越是努力吸气,越吸不到气,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本以为已经乾枯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救……命」她抱着手中唯一的毯子哀号。
我是怎么了?
我不想死!?
不知何时,电阻拿了个牛皮纸袋回来,套在她的口鼻。
「别紧张,你换气过度啦!」电阻轻拍她背脊试图安慰她。「你也吃了不少苦呢!不过这的人都吃过不少苦,换气过度症就像感冒一样常见,不是什么大问题,哈哈哈。」
她惶恐的抓着电阻的手,脑袋里无法思考,只佈满了对于死亡的恐惧。
「没事的,没事的。」电阻像对幼儿那样安慰她。
电阻的安慰,让她逐渐冷静下来,就着纸袋努力的认真呼吸。
「我跟你说喔,这儿的人很多都没有名字,也不愿提及过去,过去跟名字在这一点也不重要,我们被放逐了,被当垃圾一样丢来垃圾场了,如何生存才是重点,活得越久越赢……你有想过你被带来这其实是运气好吗?你是被丢在重刑区的人喔,一个年轻女孩在重刑区,不到三天你就被吃乾抹净,而且死得毫无尊严,如今你已经活了11天了,这不是你最大的运气?别绝望。」电阻拍拍她的头。
运气?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这个东西,就连别人称羡的外貌对她而言都只是厄运。
她自认不是个怨天尤人的人,如此了无生趣的生活她也很少真的抱怨,她看过太多周围人的怨念,到最后这些恨意只会吞噬自己,但她也的确幻想过如果能拋弃曾经的自己该有多好,离开父母,挣脱现状,但可悲的惰性却扯着她的后腿让她直至这种地步,勇气这种东西,始终都只是在嘴里说说。
正视自己未来的勇气,有吗?
她想起自己最爱的花,lily。
它代表着自己从来没有的一切美好。
「lily。我想叫lily。」她说。
她决定拋弃过去的自己。
「百合花?」电阻说。
lily点点头,同时觉得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知道花名。
就如同电阻说的,被放逐的人不需要过去,现在开始她只会为自己而奋战,因为她知道自己并不想死,起码不想就这样死去,明明就还没有替自己争取过什么,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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