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
苏尔达克站在露台上,刚好看到一群猎人纷纷爬上屋顶,几名身手矫健的人偷偷地潜入联排阁楼里。
才开始动手,贝纳城警卫营的队伍就从围楼旅馆里浩浩荡荡地走出来。
虽然顶着夜色下的风雪,很难看得太远。
一只精致的红木椅子摔在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几乎吸引了所有警卫营骑士们朝着对面联排阁楼望去。
屋顶上,隐藏在黑暗中的猎人全部暴露在警卫营骑士们的视线里,这群猎人纷纷解下背在身后的长弓,张弓搭箭对准了街上警卫营骑士。
残破的玻璃窗里面的精美窗帘,被呼啸的风雪吸出窗外,在夜里就像是一面没有颜色随风飞舞的旗帜。
守在路灯下的几名猎人散落在黝黑魔法篷车的四周,他们一脸愕然地看着从旅馆里走出来的警卫营骑士,纷纷摆出战斗姿态。
眼前的战斗几乎是一触即发……
金凯德子爵将腰间的佩刀拔出来,指着前面联排阁楼吩咐道:“冲进去,反抗者就地格杀!”
……
雪下得很大,露台上已经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警卫营骑士们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后面的骑士分别向街道左右两侧铺散开,就像是在北街上铺开了一张大网。
金凯德子爵在几位亲卫的簇拥下,靠近联排阁楼,他们甚至听见了房子里的打斗声。
大雪之中,传来一声尖锐的警哨声。
隐匿屋顶上的那些猎人纷纷解开猎弓,将手里的猎弓拉满,遥遥指着街上的警卫营骑士。
房间里的打斗声已经愈演愈烈,不断有侍从跌出窗外,肢体扭曲着摔在街道上,他们身上汩汩的冒着血,很快就在雪地上染红了一大片,有些侍从没有立刻死去,身体剧烈地抽搐,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的哀嚎。
金凯德子爵身边的一队骑士已经顶着屋顶上射下来的箭雨,冲到了联排阁楼门口,与守在黝黑马车旁边的猎人展开肉搏战。
警卫营骑士们身穿制式铠甲,虽然降低了一些灵活性,但是却能保护身体要害不会轻易受伤。
骑士长剑与腰刀撞在一起,顷刻间打斗声连成一片,冲在最前面的是警卫营里的一名中队长,他穿着一整套构装铠甲,刚一交手就砍倒两名猎人,构装铠甲的力量加持让他几乎拥有压倒性的优势。
警卫营骑士很快完成了对联排阁楼的包围……
……
“这些人运气真的有点差……”
苏尔达克站在露台的边缘向下窥望,对卧室里的阿芙洛狄说。
阿芙洛狄整理完行装之后,拎着行李箱从卧室里走出来,她和苏尔达克站在露台上朝着北街联排阁楼屋顶上观望,那些猎人看起来无心战斗,在警卫营骑士的压制下节节败退。
眼看着停在门口的魔法篷车被警卫营骑士占领,冲在最前面那位骑士身后甚至浮现出剑士的虚影,一时之间警卫营骑士们的气势如虹,已经有几名猎人被骑士们制服。
阿芙洛狄抿了抿嘴,收回目光说道:“看来多萝西夫人应该没什么事了,这样我们走得更安心点!”
苏尔达克又看了一眼北街的战斗,警卫营骑士人数占优,估计用不了太久,赶过来增援的骑士就会赶过来,这里离警卫营总部并不算远。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外套,苏尔达克说道:“没错,我们得离开这儿……”
说着两人穿过客厅,推开房门走到了围楼的内回廊里。
“我们要去哪儿?我要回海兰萨吗?”阿芙洛狄好奇地问。
一阵风雪吹进来,她恍若未觉地站在那,在地狱世界,时常经历比这里更严酷几倍极端气候,这点风雪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苏尔达克关好门,准备明天白天在过来退房。
他转头对阿芙洛狄说:“不,我们换间旅馆,北街这边不能走了,我们从南门走出去。”
“要不要提前订一张船票?”阿芙洛狄从后面快走了两步,追了上来挽住苏尔达克的手臂,对他问道。
苏尔达克随口说:“看看再说,我先去见见卢瑟侯爵,再去空港码头看看可以买到哪天的船票。”
风雪很大,为了避免大雪堵门,旅馆的侍从在连夜清理院子里的积雪,不过此刻好多人都跑到旅馆北门的门洞里,围观北街上的战斗,反倒旅馆南侧几乎没什么人。
马厩那边所有漏风的地方也都盖上了棉布帘子,大概是在担心极寒天气下马匹会被冻伤。
以往苏尔达克走出旅馆,都会有侍者殷勤地送到门口,今晚旅馆一层大厅里的灯光虽然亮着,却没有人走出来。
两人走到街上,风雪已经将路面完全盖住,街边也没有了可供租用的马车都早早地收工了,雪太大了,不收工也没有生意。
苏尔达克知道隔着两条街还有一间旅馆,只是没有这间旅馆这么大,但是那间旅馆针对的人只是贵族阶层,他打算到那间旅馆住宿,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距离围楼旅馆太近,他其实想走得更远一点。
十字街口的酒馆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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