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理有在写日记吗?」
「有」陈项齐随时都把哥哥的日记待在身边,不晓得是要提醒自己哥哥的死,又或是真的想帮他找到真相。
但好笑的是,现在连陈项理为什么跳楼都不知道,更不用谈记得,想找到真相。
「有看吗?」唐海非常直接的切入重点,而在旁边负责记录的林君婷此时正看着陈项齐的脸。
到底是要有多倔强才能像现在的陈项齐一样?不说眼泪,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个面摊,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有,我发现一篇比较奇怪」奇怪的日记?这个词鲜少会用来这么形容这项物品,一旁的林君婷把笔跟纸都准备好后,抬头看着陈项齐,而唐海也察觉到这点。
「能说吗?」
「能」陈项齐点点头,他早就…坚强了。
然而此时的林君婷好不到哪去,她只要一想到如果今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死的是唐海哥,绝对哭到死,还分析什么?
「我的世界最近除了逸信,还同时存在了跟他完全相反的东西好多荆棘」这篇日记实在太特别了,特别到让后面的每篇看起来都像是特意编出来的,所以陈项齐一直记着。
「听起来好痛」好多荆棘…被这种东西刺伤,该有多痛?
林君婷一字一句完整的记录了下来,却同时感觉负能量也垄罩了自己。
痛?唐海被这么无意间的一句话点醒。
如果一个人很痛,又怎么能不发洩出来?
「项理那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吗?或是你们家那时候,有没有什么事?」
「我爸,我爸那时已确诊极度抑鬱和精神病,哥正在帮他办进院治疗的手续,可是他却选在那时候自杀」讲到这里,陈项齐都为哥哥感到不知道怎么说,却不能说是压力,他能了解哥哥想撑起整个家,也能了解哥哥想找个依靠…但这种情绪压抑了那么久,随便一件事就能把他击垮。
所以被黄逸信拒绝求婚这件事,儼然成为了那根稻草,压死了陈项理这隻骆驼。
「有人肚子饿吗?好像到午餐时间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
林君婷不想他们讨论完了也得了抑鬱症,那该多难过?
索性把纸反盖、笔放下,主动挑起别的话题。
「凉麵」唐海敲了几下桌子,最终看向林君婷,给出答案。
接着林君婷看向陈项齐,他呢?
「凉麵」昨天去麵馆点了饭,那今天就吃麵。
「好」既然三个人里有两个要吃凉麵,那自己也就不要不合群了,吃个凉麵吧。
于是二十分鐘后,他们的桌上多了三盘凉麵,每盘酱料的口味还不同。
摆在唐海面前的是特调辣酱,带着花椒的香味和麻辣,属于喜爱重口味的人的最爱。
下一个是摆在陈项齐面前的酱料,用稀释过的柠檬汁和苹果汁调配,洒上坚果粉美观,适合喜爱清爽口感和调味的人搭配。
最后一盘摆在林君婷面前的酱料,用蜂蜜和稀释过的柠檬汁调配,酸酸甜甜好滋味。
过了十五分鐘,看两个男人都把盘里的吃光了,林君婷也加快速度把盘里的那几口吞了,顺便把三个空盘拿出去,请有空的洗一下,又跑进去了贵宾室,三人继续讨论案件。
得到了第一个疑点的答案,林君婷把第一个疑点划掉,并写上答案。
「第二个问题,谁在黄逸晴生日那天侵犯了她?」
「能出入那栋房子的也只有黄家的人,除非有谁知道密码」
「陈项理可能吗?」
「不可能」唐海那句话刚说完,陈项齐就马上出声,陈项理终究还是他的软肋。
「为什么?」林君婷看着他,她知道陈项理是他哥,但是不代表他不可能犯罪。
「他那时候已经有抑鬱症,怎么可能还会去做那种事?而且他是同性恋,黄逸晴对他来说没有…没有吸引力」
「那如果他是双性恋呢?」双性恋,意味着男女都喜欢。
「不可能,他跟黄逸信交往的时候我妈还给他安排相亲,他每次结束都会来我房间,跟我说那些女人都没有黄逸信好,而且每个都很做作什么的」
唐海勾起嘴角,这话像是陈项理会说的。
「好,陈项理排除。黄逸信还有什么朋友吗?」
「唐海哥,你既然认识我哥,那你认识黄逸信吗?」两人却见唐海摇摇头。
「我认识陈项理是在高中,我们是高中同学,那三年他还没认识黄逸信,而且我们毕业后就没连络了」所以从新闻上看到陈项理死的时候,他很震惊。
陈项齐点点头,他记得看哥哥的日记时有看到,他和黄逸信认识的时间是大二上学期。
「所以唐海哥和陈项理都排除,那项齐,黄逸信还认识哪些人?」
「我不清楚,我问问看黄逸晴」
林君婷点了头,在第二个疑点前面打了问号。
「那第三到第四,黄逸信是什么时后被带到国外的?」林君婷把自己的问题写在纸上。
「还有黄家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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