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然还是很傻缺的每次都找他发疯,然后抱怨最后又使唤他,其实仔细回想起来,还是有些蛛丝马跡的。
每次纪飞然使唤他的时候,舒国述虽然依旧是摆着臭脸,但还是都会去完成他的任何要求,彷彿在舒国述心中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只要纪飞然开口就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一整个宠溺无极限。
或许是回到房间后,看着身边的人,还有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冉夕寒深切感受到原来自己长久以来的盼望是真的成真了,所以他心里踏实,变得异常亢奋,心像太鼓一样一下一下有力的蹦蹦跳个不停。
「没想到啊!」冉夕寒像找到同类一样,蹦上跳下的闹腾,不过兴奋之馀他当然还记得要关心一下朋友的恋情。
顾言默收拾完两个人的行李之后,就压住冉夕寒的肩膀,让他镇定一点,一边帮冉夕寒脱衣服。
「你说飞然他知道吗?」说完冉夕寒自己都觉得好笑了,不禁开始为舒国述那不知时才能报得美人归的爱情感叹道:「那个神经比钢筋粗的傻瓜……哎……国述怎么办吶……」一会开心,一会担心,冉夕寒完全静不下来。
「……好啦,国述会自己看着办的,你就别瞎操心了。快,去洗澡!」顾言默拍在冉夕寒屁股上的手发出了响亮的声音,赶着他进浴室。最后还不忘提醒他一下,「记得洗乾净一点哟!」
冉夕寒听到自己身后的声响,才意识到现在他最该担心的应该是自己,臊的脸颊连着脖子瞬间刷红,羞耻的从顾言默手上扯过对方帮他从行李箱拿出来的毛巾,咻地一下就窜进浴室关门了。
全程他都不敢看一眼顾言默的脸,所以他自然没有看到自己跟煮熟虾子一样窜逃时,对方脸上露出的跟刚才舒国述一样的表情了。
不过最后他们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做,洗完澡,享受了甜蜜的一吻后,顾言默抱着洗完澡还散发着热气的冉夕寒,双脚与他相缠,而冉夕寒挨在顾言默温暖的怀里满足踏实地入睡了。
亲暱的姿濡,初识爱恋美好的二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在他们没关好的门缝外,有个影子轻轻地帮他们把门闔上了。
紧贴的身体彷彿他们正用相互碰触到的温度,牢记下他们此时此刻的幸福。
夜晚悠远寧静,甜蜜包裹着年华,拼下岁月里不可或缺的一块拼图。
只是隔天早上当他们从一个房间出来,面对到门外还睡眼惺忪的人,想当然耳即将铺面迎来的少不了就是这群朋友最真心的各种揶揄了。
不过好在他们在平常相处之下,其实大概都略知1二,只是没有道破,所以嘲弄顶多是眼神上的,除了有一个人……
而好巧不巧的那个人正拿着牙刷在弥留状态的游走,一看到他们现在是睁大了眼满脸不解的盯着他们……
「!!小、小寒……你脖子上的是……」饶是纪飞然再迟钝,看到冉夕寒脖子上明显不正常的一块红印也觉得不对劲了。纪飞然眨了眨眼,才发现站在后面的顾言默。
「你、你们怎么从同一个房间出来!」纪飞然的超大嗓门,吼醒了所有人。
「……」丁平打开隔壁的房门,顶着鸟窝头,揉着眼睛走出来,用鄙视的眼神无语的看着一脸懵的纪飞然,纪飞然的吼叫让他还没睡醒的头有点痛。
身为发小的他,冉夕寒是早早就跟他坦白自己性向的,所以现在他也没有丝毫惊讶,只对冉夕寒笑了下,就斜着眼看向对他挑着眉的顾言默不屑的嗤了一声。
「?你们打什么哑谜啊!」纪飞然已经在崩溃边缘。
「嗯,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啊。」温冶刷着牙满嘴泡泡走出来,讲话含糊却不改平时的温和平静。
温冶的话听在还是局外人的纪飞然耳里,彷彿他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令他更糊涂了:「?什么在一起??」
一直没说话的顾言默终于无奈的对过于迟钝的纪飞然说︰「嗯,我跟小寒在一起了,我们是恋人。」他再次觉得有个老是犯傻的朋友有点无力。
「纪飞然你又怎样了?」舒国述穿着围裙走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纪飞然张着嘴巴深受打击的画面。
「……」舒国述瞥了一眼面面相覷的纪飞然和冉夕寒,再看到冉夕寒和顾言默一前一后站在房门口,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他走过去帮纪飞然的把嘴闔上,又看向顾言默,正好发现对方也看着他,两人都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之后舒国述就手插着口袋走回厨房做早餐了。
看到连舒国述都是这个反应,纪飞然真的觉得生无可恋了︰「敢情你们都早就知道了?只瞒着我?」向来以无人能敌的人际关係为傲的纪飞然顿时感到万箭穿心,他深深觉得自己变成了边缘人,一股委屈上来都快哭了。
完全没发觉顾言默跟冉夕寒之间微妙的关係真的不能说是纪飞然不关心朋友,而是他真的太单纯了,而且一根筋实在是直的可以,想来他能有那么好的人缘其实不是他有多会掌握关係,反而是除了个性活泼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难得的保有了孩子一般的纯真,无法抗拒的让人想跟他亲近。
「没有的事,你就是傻了点。」顾言默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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