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作为早餐的点心到底好不好吃呢,寒寺喆已经不记得了。
“有心事的时候,就是会茶不思饭不想的。”焦婧阳是这么说的。而造成寒寺喆如此茶饭不思,她也要承担一半的责任。
一大早,寒寺喆就敲响了对面的门。很久之后,女人才睡眼惺忪地打开门,那一头长发混乱地散在身后相互纠缠在一起,再次吸引走了寒寺喆的全部注意力。但焦婧阳的大呼小叫让他迅速回过神,表明了自己急迫想要开始发挥能力的想法。
女人满脸哭笑不得,自己嘀咕了一大段:“怎么就这么着急了呢!缺乏安全感?唉!可我还想多躲几天呢!真没办法——”女人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那我看看吧,等我消息,我尽快吧——但也得晚上下班以后。白天你随便逛逛吧。着急也没用,也不用着急。”
“今天不能去吗?和你一起去。”
“前置手续要办完,否则你根本就进不去。”说完这话,女人重新将自己关回了屋子。
四周除了两扇门和通往上下的楼梯外再无任何其他的东西,寒寺喆也只好回到房间,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在这漫长的焦虑与等待中,寒寺喆与焦婧阳度过了整个白天。
天黑之后,越加坐立不安的寒寺喆终于盼到了敲门的声音。飞奔到门口打开门,寒寺喆看到站在门外的崔洁一脸地没精打采。女人那标志性的长发依然是混乱的,只简单的捆在背后塞在领子里,一身休闲装在她身上更是松松垮垮。
“寒寺喆——明天早上跟我去吧,安排得差不多了。”
“啊!好的,谢谢老师——”寒寺喆注意到女人手中提着的袋子,“那具体几点呢?”
“几点——只要别太早就行,到时候来敲我的门——或者,还是我来叫你吧,不会很早。”她发觉寒寺喆在看她手里的袋子:“吃饭了吗?对不起,今天没想着给你带什么。这些都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寒寺喆只看到了满袋子的酒:“没关系,不用的,我已经吃过了。”
“那好,自己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说罢,女人转身向自己的房门走去。
“老师——一切都还好吗?”
“啊?我——我吗?——没事——”女人在自己的门口犹豫了片刻,打开门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家。
而寒寺喆,则经历了一个彻底不能寐的夜晚。
第二天,天色还未亮,寒寺喆就已经按耐不住,收拾好东西,坐在门厅里,等崔洁来敲门。但直到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他也只听到有楼上下来的脚步声,却迟迟没有听到从对门传来的任何声响。
“难道计划变了吗?要不我——”寒寺喆等得有些着急。
“再等等吧,也许我们就是太着急了,也许他们上班比较晚。”焦婧阳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
“但现在已经很晚了呀!都快到中午了。”寒寺喆决定去对面一探究竟。他站起来,打开房门,走向对面,轻敲了几下门,把脸贴在门上尝试听听屋里的动静。
“稍等——”门内传来一个不大的声音。之后,则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开门的声音。
“不好意思,起晚了,但今天得仔细收拾下了。也不晚,别担心。”女人摆了下头,问:“怎么了?”
那长发虽仍只是被简简单单扎在身后,但一根根都是整整齐齐,顺顺溜溜。她脸上的淡妆使她的五官更加突出与精致,这让本就年轻的她在寒寺喆的眼里又小了几岁。身上那套笔直挺拔的职业装同时又让她重新找回了成熟与稳健。
“没有,没有。只是——”寒寺喆又注意到她手上的包也变小变漂亮了,“没什么。”
“与昨天晚上比起来,她这变化有些太巨大了吧!”焦婧阳的语气中流露出些许的佩服与不解。
“嗯!没什么,有时候故意让自己打起精神,自己也就真能重新振作吧!”女人像是明白寒寺喆没有说出来的话,她顺手拿起薄外套穿上,长发也直接躲进了外套的领子里。
寒寺喆却不知道也无法问起这句话所省略掉的必然应该存在的来龙去脉:为什么她需要重新振作。
跟着女人的脚步,往那所谓的小镇中心虹平昌路走去。焦婧阳没有打算掩饰她的兴奋情绪,而寒寺喆则在考虑自己要用双腿走多远,只因为已经走过了几条街,他仍没发现周遭的事物有什么明显的不同。路上依旧是没什么人,依旧是没什么车。路边各种建筑也还是稀稀拉拉、朴朴素素的,虽然各种牌匾上的文字都显出他们已经进入一个小商业区。
“我们——”寒寺喆突然看到了路牌,“我们已经在虹平昌路上了?”
“是呀!你昨天没来转转吗?”女人一脸的奇怪。
“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这吗?”寒寺喆实在无法将周围这个地方与可能的任何研究机构划上等号,他小声嘀咕起来:“——难道也是隐藏在地下?”
女人笑了:“不是。只是想先闲逛一下,到时候也就直接可以吃午饭了。”
寒寺喆正在揣度那个“不是”的具体所指,焦婧阳则盯着崔洁说起来:“我实在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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