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突然有些紧张:“啊——不了——”
“这样呀!不好意思,一直感觉住那里的人都比较奇怪。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大家一般都会说那条主干道的名字。”
鲁繁星彻底警觉起来,努力找寻回答的对策,尝试回忆清楚地图上的内容:“噢——五号站并不在那街上呀,我只是想将范围缩小点。”但他根本想不起那镇子中心主干道的街名。
“那你就要失望了,我只能把你放到街口,在那里卸货。你要稍微走走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已经很满足了。况且也走不太远。到地方后我也可以帮你把货卸了。”鲁繁星心里紧绷的弦也放松下来。
“没事没事,谢了,那里的店员会帮我的。”
虽说不再紧张,但鲁繁星依旧有些心悸。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行为的确是过于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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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走进大门开始,寒寺喆就一直在仔细打量这个叫“东北”的餐厅里的一切。他并没有打算去发现什么,只是看着上上下下无比精致的装修。焦婧阳则与他猜测起这餐厅的档次是高是低。同时,他们也在讨论另一个问题:“正常花是什么概念?”
“来吧,这里很不错,大家都愿意来。都快算是我们的食堂了。”崔洁说:“那段时光——还是很怀念的。”
此时餐厅里就餐的顾客并不算多,零零星星坐在各处。寒寺喆悄悄看了眼别人桌上的菜品,想继续听焦婧阳评价。
“嗯。中规中矩。”焦婧阳的评价却是简单。
刚刚坐下,男服务员就走过来将菜单随意摆在桌上,随后直接和女人攀谈起来:“崔老师,这是又有新同事了吗?又是这么年轻呀!”
“人家可是高材生!可厉害呢。破格录用。年轻有为。”女人话语中充满了骄傲。这让寒寺喆满脸涨红。
“崔老师也是年轻有为呀!”
“哪有哪有呀!我差远了差远了,而且我已经都老了。”她拿起菜单简单翻了一下:“你看着给我们上吧!要你们拿手的。我已经把你们的名声推出去了,可千万别让我下不来台。”
男服务员收起菜单,干脆地回答:“没问题,你尽管放心。”在离开桌子之前,他瞪了一眼寒寺喆。
等待上菜的间隙,寒寺喆趁着女人不再说话的空档,开始寻求一点在话题上的主动。虽然他对那长头发更感兴趣,但却不太敢问,于是乎首先问一个他自认为早就应该问的事情:“崔老师,你的腿——”
“啊!战争吗!现在基本没事了,你看我走路也没什么吧!”
“战争——荷马市遗迹——”这是寒寺喆的第一反应。
“那里呀——”女人若有所思,“你那场听证会的情况,我们也是有所了解的。但那没什么。突尼瓦不会有人为此而憎恨你的,特别是在这里。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当然,这里的人也不会知道听证会上那人就是你。”
“噢,也不是——”
“那架飞机吗?我们也没能从那架飞机上获取到什么。”
“喂!那到底是打下来了还是叛逃了?”焦婧阳在他耳边提醒着。
寒寺喆看着服务员已开始将盘子摆上桌,他不敢张口再问。而用“中规中矩”这个词来形容饭菜,他认为焦婧阳百分之百正确。无论是摆盘、用料、工艺、技术,这个词都可以准确形容。但另一方面,寒寺喆认为崔洁是不准确的:“——这可比我们那的食堂好太多了。”
“哈哈!是吗!那就赶紧尝一尝吧!的确是不错的。”
“只是看着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些天以来第一次有机会吃一顿正常的饭。”寒寺喆没有半点犹豫,大口吃起来。
“真对不起。衔接方面出了问题,才让你关进了监狱。”崔洁的语气突然不再自信。
“这都是不可避免的。那和我关在一起的其他人呢?他们会怎样。”
“听说斯格斯那边喜欢丑化突尼瓦,是不是说这里虐待和杀害战俘?”
寒寺喆点了一下头。
“我猜就会是这样。而事实是,所有的战俘都被关押在监狱里,但哪里的监狱都有,分散在国家的各个地方。这主要是预防他们集合组织起来。当然了,监狱里也不能保证有多么好的待遇,只能保持基本的。对不起,我想你应该清楚了。那么你的朋友,告诉我他在哪里被俘的,我才能查到他大概关在哪里。但最终如何处置,我也只能等上级的决定。所以也许你根本无法见他,也无法把他释放。而更坏的可能就是——”
寒寺喆接过来说:“我知道,也许他直接死在战场上了。我总认为这种可能性最大,毕竟战争太惨烈。但我又不想放弃任何可能。”
“为了那女孩儿?你所说的?感觉这女孩儿真幸福。”
“幸福吗?我总感觉,从她认识我的那时开始,她的一生都不可能幸福了。”
“看来故事情节很复杂呀!等有机会的话,给我详细讲讲吧。”女人向服务员招了招手,要了瓶酒,之后再次转向寒寺喆:“这样的情绪,包括我,感觉更适合稍微来点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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