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寒寺喆拽进了只属于他们俩的小空间。
赤裸着身子,漂浮在失重的环境中。焦婧阳知道寒寺喆根本抵抗不住这样的诱惑,她看着他很快有了生理上的反应。
可寒寺喆仍然说了一句:“但我们仍然是在牢房里。”
焦婧阳扭动着腰支,身体慢慢旋转起来:“不要那么煞风景好吧!嗯——那我也不得不煞煞风景了。”她推了一下他,让他远离了自己:“我要求你温柔的对我,就如同那晚你和——”她看到他的眼神逐渐暗淡,没有说下去。
空间在缩小,推着他们俩逐渐靠拢,抱在一起。寒寺喆回到了监狱的床上。
面对面,看着对方的眼睛,她喃喃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他回应着,轻轻吻向她的嘴唇。
闭上眼睛,额头贴着额头,没有再多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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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繁星总是需要权衡利弊和风险,这经常让他摇摆不定,犹豫不决。但最近边境的战况过于复杂,通过坑道潜入突尼瓦显然过于冒险,而他焦急的心态也让他不想采用其他会浪费更多时间的办法。但另一个方法,鲁繁星总认为那会让他失去对时间和空间的判断性,又或者说会让他怀疑自己身处的时间和空间。
他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机械手表,当一切都看起来稳定运行之后,才敢活动自己的身体。摸摸自己的头,又看看自己的腿脚,他总需要确认一下自己仍然是完整的。
走上街道,到处瞎转一下,争取找到一些明确的地标确定自己到底在哪里,之后鲁繁星奔向距离最近的报摊。
“今天的日报。”鲁繁星将零钱递上去,并接过对方的递过来的报纸。他走到一旁,仔细看着报头上的日期,放下心来。
他重新回到报摊旁,从那里再买下一份当地的地图。
对照地图,鲁繁星找到长途汽车站,对着车站的时钟调好自己的机械手表,在售票处买下最近一班去往荷马市的车票。坐在候车亭里,他自言自语着:“还行,并不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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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还没来得及从小窗子里射进来,那喇叭却已经响起,通告关在监狱里的所有人,这一天已经开始。
寒寺喆睁开眼。与往常一样,牢房里几乎仍是黑暗的。仍与往常一样,当喇叭的震耳欲聋过后,四周的吵闹声传来。而牢房里的照明灯,也总是犯懒跟不上节奏。
寒寺喆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占据了对面空闲床铺的焦婧阳,摸索着穿上自己的衣服。
“半夜里没有了这家伙的鬼哭狼嚎,感觉你睡得也踏实了很多。”
寒寺喆走到窗口,透过铁栏杆的狭窄缝隙努力往外看去。“但睁开眼之后,一切仍然是一样的。”
“阴天,下雨了吗?”
“看不清,好像是。”
牢房的照明灯终于点亮。几分钟之后,房门被一扇扇打开。寒寺喆乖乖走出去,在走廊上站好队,跟着众囚犯走向餐厅,一路上他仍然努力不与任何人做任何的交流。领到餐,他再次躲到几角旮旯里。对于监狱的饭,寒寺喆从没有任何盼望,但默默吃了几口之后,他仍对着焦婧阳说了几句调侃的话:“我记着当时经常与他们俩调侃学校食堂的饭。说实话,这饭也不能说比学校里还差吧!”
焦婧阳趴到餐盘旁仔细看了半天:“吃饭不就是为了让自己不饿吗。有那么多要求干什么!”
寒寺喆笑了。片刻之后,他又严肃起来:“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呀!估计也会和那家伙一样,一直哭哭啼啼吧。”刚说完,他看到了那个与自己同牢房的年轻人。
几个战俘,有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瘀青,有的则一瘸一拐,再次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他们领完餐后,同样又坐到了一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全都变得沉默了许多。
“至少你该放心了,他们仍然在这里。”焦婧阳说。
寒寺喆点了点头,不再关注那帮人,低头吃起来。
吃完饭,回到牢房,寒寺喆看到那年轻人已经躺在床上。他随意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年轻人摸了摸鼻梁上的胶布:“还好。但有几个还在治疗。”
“打你们的那些人呢?”
“不太清楚,好像说是被关禁闭了。”
“噢。”寒寺喆走到窗边,继续将唯一能看向远方的地方占据住。外面已经亮了很多,他看得更加清楚。“的确下雨了。想必空气应该清新了不少。”
焦婧阳趴在他肩膀上:“那家伙说得没错,你总是关心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因为只剩这些了。”寒寺喆的话很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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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车的车况并不太好,晃晃悠悠,抖来抖去,使得这旅途更显漫长。终于在荷马市中心的公交枢纽下了车,鲁繁星迫不及待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他抓紧时间找到公用电话亭,拿起电话:“我到了,一会儿见,老地方。”电话另一边只是传来一声微弱的回音。
放下电话,鲁繁星再次坐上公交车,几站之后在市公共图书馆下车。他拿出通用借阅证,走进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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