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蹲坐下来,同样低下了头。
“我们会被混到所有战俘中的。这下可麻烦了。”焦婧阳担忧起来。
寒寺喆点了下头:“看来,我们的目标达不到了。就这样吧,繁星不是说他们对待战俘还不错吗!”
“但,这不是我们的打算,我们可——好吧!先面对现实吧!”
运兵车走走停停,零零星星散落在战场上的存活且未受伤的斯格斯士兵均被绑上了这辆车。寒寺喆感觉自己已经在战场上转了许多圈,这辆车才驶出了坑坑洼洼的地面。这时他再次抬起头看了看车里的情况。车内并不满,仍只有那两个突尼瓦的士兵看管俘虏。往车窗外看去,硝烟仍在周围,车辆并没有彻底驶离战场。
最终车在一个破旧的广场上停下来,所有战俘被一个个拉下来,在车前站成一排。有人解开了大家手上的绑绳。但面对围成一圈的突尼瓦士兵,俘虏们根本没有任何轻举妄动的胆量。
一个士兵走上前,端着本子一个个过问战俘的姓名和编制,与军服上的编号一并记录在本子上。之后这个士兵站立在俘虏队伍的正前方,大声喊起来:“你们将临时关在附近的监狱里,等待下一步分配。都要服从安排,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不要妄图逃跑或做别的事情,你们绝对不会得逞的,这都有先例。所以为了你们自己的安危,请服从指挥。”
俘虏们相互望了望,有几个年纪很轻的直接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而站在一旁的突尼瓦士兵们则只当成玩笑来看待。
寒寺喆一直愣向前方,这的确不是他希望的结果。
“这场战争竟然会如此不对等,在各个层面——”焦婧阳嘀咕了一句。
而寒寺喆则蹦出来一句:“监狱,是什么样子。”
站在原地的时间长了,俘虏们的心情也逐渐平静,除了还有几个抹眼泪擤鼻涕外,之前的哭声已经渐无。四周的突尼瓦士兵则来回踱着步子,不知道在等什么。寒寺喆看够了自己的前方,歪头看向自己两旁,观察起将与自己遭受同样命运的这些人。
一样的军服,一样的满是泥土,军衔都不高,所有人都衣冠不整狼狈不堪。寒寺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军衔,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名突尼瓦士兵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瞪了他一眼。
又一辆车停在了这一群人的旁边。当看到这车的模样后,之前痛哭流涕的几人再次呜咽起来。监狱的囚车,窗口布满铁丝网。狱警与士兵做了简单交接后,寒寺喆跟着其他战俘走上了囚车。
“其他人看起来都很害怕。你害怕吗?”焦婧阳问。
“我不知道,说不清楚。但我真不想再听到他们的哭喊了。”
↓
每天,这位老护士总会对病房区巡查上几遍。无论病房是否被使用,她都会打开门看一眼,生怕漏下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只是前一阵,她会特意忽略掉其中一间病房,因为那个病房已经得到了超乎寻常的关注,总是少不了各种人的进出。进出这间病房的人也是多种多样,包括几个研究院的女学生,包括几个穿军服的上校上尉,以及一个总是偷偷摸摸的年轻男人。她也偷偷摸摸关注过这个年轻人的动向,但除了发现他只是习惯避开所有人外,再没发现更多的问题。
很快,她对这间病房内外发生的事情习以为常,并将它排除在了自己的巡查范围外。
又是寻常的早上,她拿着几份刚到的报纸送给楼上仅有的几个住院病人,漫不经心从那病房前经过,看到病房的门半掩着,才想起之前住在这里的年轻人已经出院很久了。她倒过头,推开了病房门。
“小伙子,你怎么在这里呢?你是之前在这里的那个年轻人的朋友吧!”
鲁繁星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赶紧走。”
“没关系的。不着急,不着急。”老护士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寒寺喆出院之后,病房很快就收拾妥当,回到它原有的状态。鲁繁星盯着平整的床铺,突然说不出话。
“之前在这里的年轻人,好像已经上前线了吧。听他的朋友——应该也是你的朋友吧——她们说的。”老护士说。
“是的。”鲁繁星仍然看着床铺:“两天前已经被派上去了。现在估计已经——”
“虽说危险,但小伙子,还是要有信心的。相信你朋友会回来的。”
鲁繁星微微一笑:“嗯。他肯定是安全的。这个我相信——”
“小伙子,你没事吧!”
“对不起。虽然知道他已经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对这病房——”鲁繁星又看向病床中央。
护士走上前几步,问起来:“这床有什么问题吗?”
“啊?不,不。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盯着空无一物的地方,但又不是单纯盯着,虽然很难察觉,但看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做一种交流,与那里的——空气——”鲁繁星看到护士手里的报纸:“这报纸是今天的吗?”
“刚到的。”护士递给他一份:“没什么好消息。”
“谢谢。”鲁繁星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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