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有这种可能。但咱们现在的政府显然并不想帮助这些战俘。”鲁繁星再次停下观察寒寺喆的反应。
“那——”寒寺喆认为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一件事情,是我从很特殊的渠道获取到的。遗迹,你们摧毁的,是假的。”
“什么?怎么可能,那个地方是再确切不过的,不可能炸错。难道当时执行任务的飞行员是叛徒?”
“什么呀!你听我说,荷马遗迹本身就是假的。它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遗迹,在它不远的地方,并且十年前就被发现了。嗯——大概是——咱们上小学的时候。具体时间我搞不清。”他又停顿了一下,瞪了瞪寒寺喆。
“天那——”寒寺喆回忆着:“这解释了很多事情——但既然过了这么多年,那就是说它肯定保密很好,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鲁繁星并没有理会寒寺喆的疑问,但说的话却越发含糊不清:“遗迹来自何方也许并不重要,但遗迹里的技术绝对非常先进,这你很清楚,那一万人不是说死就死的。但也有技术断层,也许是因为了遗迹的那些人根本不需要,但这也使得突尼瓦仍然没能研究出好的飞机,也就是受限于空气动力学部分。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如何判断,就看你的了。我的渠道资源目前还足够你来利用。”
看到鲁繁星不再说话,一直安静听着的焦婧阳说:“他到底胡扯什么呢!但——归根到底,他实际上给了你——”
“叛逃的动机?”
“嗯,好像之前也把方法告诉你了。”
“但这是为什么?”寒寺喆认为这句话他是同时说给两个人的。
“也许是因为他——算了,我并不确定。”焦婧阳说。
“因为什么——”鲁繁星死死盯住寒寺喆的眼睛:“——你只能自己判断了。”
“我想你的机会比我更多,为什么你不选择走。”
“因为我的父母。”说到这里,鲁繁星心情异常沉重,“父亲因生意上的违法被关进了监狱,又在监狱里出了事故一直昏迷不醒。而我被要挟必须为国家服务,利用之前生意上的一些渠道,充当间谍。否则,他们还会把我母亲送进监狱。仅仅因此,使得我不能离开。原因很简单,比你要面对的选择简单很多。”
寒寺喆对鲁繁星的叙述有些出乎意料:“我还真不知道——”
“这都是大家毕业后发生的,就这两年,变化巨大呀!但你应该能理解,这些也是没法告诉你们的。所以,选择——如何选择,真的就看你自己了。”
寒寺喆侧头望向正盘腿坐在病床上的焦婧阳。她微微张了张嘴,最后只摇了下头。寒寺喆只得尝试去问:“那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他的双眼一会儿看向鲁繁星,一会儿又看向焦婧阳。
鲁繁星看着寒寺喆的眼神,也往病床上看去,他喃喃自语着,比之前声音又小了很多:“余地,并不多。”
焦婧阳几乎与鲁繁星同时回答到:“没有什么余地。”
“或者——”鲁繁星不再看向病床,“你可以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但命运总会把你推向那唯一的道路。如果你相信命运的话,你会发现这点的。”他又抬头看向窗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着急做决定,等你出院,还有时间,毕竟你还有听证会。但我得走了,要赶在雨停前。”
“嗯。好的。谢谢。”寒寺喆发觉自己以前似乎没有感谢过鲁繁星什么,他看着鲁繁星重新披上湿乎乎的雨衣悄无声息走出病房,迫不及待的对焦婧阳说:“我刚才有一刹那认为他能看见你。”
“除非他能进入你的大脑,否则是不可能看到我的,我是个封闭系统,不会和你的现实做真实交互的。”
“但他绝对变了很多,是吗?肯定不只是家庭的原因。”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有些——我不确定。其他的,他说得对,你前方的路也许只剩下一条。”焦婧阳看到了寒寺喆眼中的焦虑,她上前搂住他,亲吻着他:“但不用害怕,唯一的选择并不代表是坏的。相反,它肯定是好的,相信我。”
“因为那个遗迹吗?”
“也许的确是因为那个遗迹,真的遗迹。”
“可那是什么?”
焦婧阳摇摇头:“我们需要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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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着,弄得浑身潮湿,弄得看不清窗外,弄得时间缓慢地不知道流向了何方。长途车、公交车,原本计划的行程被一点点拖延,钟表上的刻度被一个个蚕食,石莉安感到自己绝不可能按时回到医科研究院,这让她焦急焦躁起来。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加重了她的焦虑。
公交车终于到站,车门终于以无可忍受的缓慢姿态打开,石莉安一头冲进雨水中。打着伞,一路小跑,她眼中的周遭在雨雾里是模糊的。但她根本不需要赶时间。
去院系教务处办理销假手续,只不过是露个面签个字,早一分钟或晚一分钟没有任何区别,整个过程都用不了一分钟。但晚回来了这几个小时,又或者是满身的湿漉,的确让她不得不放弃去做某件极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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