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等待稍显漫长。两个男生将包括酒吧重新装修在内的诸多话题讨论完后,快无聊到要横在桌上时,于润涵终于出现在窗外,让男生们重新提起了精神。
“嗨!我没来晚吧!——看来是没有。”她坐在了鲁繁星正对面,心想还没到的两人应该需要自己来隔开。
很快,石莉安从窗外跑过,停在门口不再进去,与走来的侍者交谈了两句,被侍者领到了长条桌边。她喘着气问:“怎么这里变样了?我都不敢进了。”她很自然地坐在了朱铄的对面,于润涵旁边。
“是呀!好意外。我们刚才还在讨论这个问题呢。”
“显然对酒吧来说这并不是个问题。”
“你怎么?跑过来的吗?”
“没有没有。出来得挺早,但不知道怎么了堵车厉害,于是就下来走了一段。”
“那是不是寺喆也正堵着呢?”
“不管他了,我们先开酒吧!”
“还是等等吧!他一般都挺准时的。”
“那我们就只能再讨论一遍酒吧装修了。”
“好无聊,还有别的话题吗?”
“那就说说我们男生都去军训的时候你们女生在学校里是怎么玩的?”
“玩儿?我们加了一门叫战地急救的课程,天天拿着假人练。我个学药理的,都快赶上临床了。”
“那你呢?润涵。”
“我们那本来男生就少,感觉也没什么变化。教书育人是国家根本,培养未来教师的工作绝不可怠慢。”
“天哪,这些大道理呀——”
“哈哈——哈哈——”
石莉安往窗外望着,盯着远远近近经过的人,只是全都不是她盼望的那个人。而这个被期盼的人,正在路上走着。
坐着缓慢挪动的公交车里,看着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寒寺喆并没有打算下车步行走过这段对他来说并不算长的道路。
“你非要一直和这辆根本不动的车耗在一起吗?”小野花有点不满。
“你还很盼望见到他们吗?但我真的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莉安了。”
“你竟然还在纠结这个,你不是说过要爱我吗,既然这样还有什么纠结的?”她看到寒寺喆没有任何回应,赶紧收回了自己的话,“对不起,这句话过分了。”
“没有,没有。你这句话正说到了点子上。”
“感情,总是折磨着我们。我知道,我懂。感情的问题,如果要说逃避没用,那么直面也没用。就是这么的矛盾。”
“所以只能希望不再僵持,就满足了。”当公交车再次停站开门,寒寺喆下了车。但他并没有表现出要赶时间的态度,只是在人行道上缓慢溜达,并抛出来一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问题:“奇怪了,今天怎么还会堵车。”
走过一个路口,寒寺喆看到了原因,这让他的双眉彻底紧皱起来。纵向的道口被封闭戒严,一队排列整齐的运兵车正从他面前的路口经过。围观的人纷纷议论猜测着,而寒寺喆很清楚这代表了什么。
坐等寒寺喆,大家嘴上并没有闲着,话题一个接着一个,侍者也不再关心他们,或者已经认为这帮人只是来聊天的了。
“我现在不过就是无业游民呀!”
“但我以前真的不知道。”
“没啥用。干出自己的事业才重要,但我还是欠火候。后悔了呀,应该认真学习的。看了那么多古书,什么用也没有。”
“但没人逼你去军训呀,累死了,而且还会要人命。”
“难道累死和要人命不是一个概念?”
“我被橡胶子弹打到过,还好没打断哪。”
一直心不在焉的石莉安突然被朱铄的话惊醒回现实,她赶紧追问:“什么时候,你怎么没给我说。”
“军训快结束的时候,也没大事,疼了几天就没事了。不想让你担心,否则——你看吧,就像现在这样,紧张兮兮。”
“你——你给我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上战场,无论如何不能再和军队扯上关系。”
“喂喂。我尽量,我尽量。而且现在不是也没什么吗!”朱铄挠着头,看着石莉安,又尴尬地看了看另外两人。他不理解石莉安突然的紧张从何而来,更盼望其他人能赶紧出面缓和气氛。
“但——好像局势缓和只是说辞吧,我实际看到的并非如此——”鲁繁星的话显然不是朱铄和石莉安期盼的那种。
“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呀!”于润涵有些担忧。
“顺其自然呗,想多了没用。”鲁繁星满不在乎。
“就你想得开。”
“是呀,我好怕打仗。”
“就是打也轮不到我们上。”
“谁说不会了?这可不好说。”
“战争就是可怕的,这种事不关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喂,他来了。”
寒寺喆慢条斯理走过来,像是根本不在乎那几双直勾勾望向自己的眼睛。他看着这一桌子人,看着仍剩余的空座,最终一话不说地坐到了于润涵的旁边。
小野花发现了鲁繁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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