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什么情况?
我连忙坐起身,旁边忽然伸出一隻手把我拉回床上。
「欸,我有没有看错?你竟然在我家。」温热的手臂圈着我的腰,某个男人埋首在我的颈间。
我僵直了身体,顿时紧张地说不出话。
「谁让你进来的?我可不记得我喝醉的时候还有力气开门。」他的声音在我耳边搔得好痒。
我险些咬到舌头地说:「你妹。」
「她来干嘛?」
没回答他的问题,我小心翼翼地反问:「你酒醒了?」
「不知道,我现在头很晕。」他声音沙哑地说,「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我不相信你竟然就在我的身边。我以为……你会跟靳成御在一起……」
靳你个头啊。
他现在应该是在艾伦家里,被弄得死去活来吧。
别误会,我是说,他正被加班弄得死去活来。
「你到底把我跟他想成什么样了?」我无奈地问。
他静静抱着我,不说话。
「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你们嘴上都说不是我想的那样。」他平淡的口吻里,我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
「你在跟我闹脾气吗?」
「没有,我怎敢跟你闹脾气。」他马上否认,「今天只是不开心一下,就被你当街摔车门。要是闹起脾气,说不定你就再也不想见我了……」后面的嘀咕越说越小声,但全一字不漏地传进我耳里。
「对不起。」我发自内心地说,「那个真的是我不对……可是我要解释,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跟以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话变少了,感觉不是很想理我。」
「我没有不想理你,我只是……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你。」他闷闷地说。
「为什么?」
「靳成御不用特别讨好你就能跟你相处这么自然,不像我,哪怕当下是在跟你说话,我也觉得你并不是那么想听。」他叹了一口气,「老实说,我真的很羡慕他。」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在为这个生气?」
见他没有声音,我想我猜对了。
「他没有讨好我,他只是在我面前发挥最原始、最白目、最白痴的自己。不要跟他计较好吗?我是他唯一的朋友,除了我,他没有其他人可以……」
「但你是我女朋友啊!」他打断我,「我当然知道你们是朋友,可是……可是我就是忍耐不了嘛。」
你现在是光明正大地告诉我,你在吃醋吗?
「不行吗?」他开始爆气,「虽然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但一开始你也说过,你并不喜欢我。如果你只是给我一个机会,那我的吃醋对你来说就是可有可无,因为你根本不在乎!」
是,但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在乎。
没把这句话告诉他,我反问:「所以今天……呃,不对,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所以应该是昨天,昨天下午你不想说话,是因为我见靳成御吗?」
他嗯了一声,「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啊?」
「我真的搞不懂耶,为什么你身边都是男人?靳成御就算了,那个跟你讲话的男人也长那么好看……我第一次觉得我的长相很不吃香你知道吗?」他忍不住抱怨。
「哈哈哈哈。」对不起,原谅我忍不住大笑。
「笑屁喔。」
「没,没事。」我停止笑声,「要是你知道真相一定会想死。」
「他该不会也是你的前男友吧?」
「不是。」
「那想死什么?」他不解。
「不告诉你。」人生就是要充满未知才会有趣。
「欸白文忆,你真的很机车。」我能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
「我再怎么机车你还不是喜欢。」
他愣了一下,无奈地说:「唉,这倒也是。」
「那个男人叫艾伦。」我说。
「我不想知道他的名字。」他继续爆气。
「除了靳成御以外,我跟他的关係也不错。」没说谎,咱们在公事上可是非常密切的。
「……你现在是在拿我寻开心吗?」
「你说呢?」
「白文忆你真的很机车,就说了我不想知道他是谁。」他突然抱紧我,然后往我的身上搔痒。
我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挣扎着。
「靠,你干嘛啊?突然搔我痒……你是找死是不是?」从他的怀里逃出来,我报復的情绪瞬间一涌而上。
搔痒?
搔痒我也会啊!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在床上互相搔痒对方,搔到最后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三十岁女人的体力真的实在有够差。
才过了这么一丁点时间,我居然这么气喘吁吁好像刚爬完一座山一样。
但喘归喘,我还是不甘示弱直往他的腰上抓,而当他不再说话时,我才后知后觉发现,我们的姿势简直曖昧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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