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静静地听着我放肆般的宣洩。
只能说,借酒壮胆这句话果然不是假的。
因为它,我第一次让别人知道我的真心。
?
我的头真他妈的快要炸了!
这是隔天早上,我醒来的第一个想法。
酒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东西,喔不,应该是说,喝酒是每个人都能做的事,但能不能忍受宿醉又是另外一回事。
「昨天到底喝了多少……」我吃痛地按着脑袋,在床上翻滚挣扎着。
等等,床?
这不是我的被子!
我猛然从床上弹起来,慌忙地东张西望,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处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饭店?
我在饭店?
关于昨晚的记忆,我只停留在几杯红酒下肚,对着简煜帆歇斯底里的大哭大笑。至于是怎么来这里……我完全没有印象。
该死。
靳成御常常告诉我,喝醉一夜情没什么,毕竟那是人类的本能。但假设只有对方嚐到甜头自己却什么都没享受到,那就不是傻的问题了,而是笨到极点。
我该不会真的跟简煜帆发生什么了吧?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低下头。
庆幸的是,昨天那件套装还好好地穿在我身上。
嗯,真是感谢老天。
既然他没有对我做什么,接下来该处理的事情就是:关于昨天的彻夜未归,白文安会不会发火?
毕竟他能接受我不回家,但不能接受我没稟报他。
才要拨电话向他请罪,手机彷彿心有灵犀地响了起来,只是来电显示不是老哥,而是身在美国的靳成御。
「干嘛?」
「干嘛?你还问我干嘛?你现在在哪?」靳成御劈头就是给我三个问句。
「饭店。」我跟他之间没有秘密,所以没多想就直接告诉他了。但我不知道这位老兄是中了什么邪,嘿嘿嘿的到底是在笑屁?
「你真的在饭店?」
「对啦,怎样?」
「一夜情?」
「我看起来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那为什么我打电话给你,却是一个男人接的?」
喔,可能那时候我已经醉了。
「你跟男人去喝酒?」他愣了愣,随即曖昧地笑了出来,「不管那个人是谁,能约到你,我真心觉得他很厉害。」
「不要乱想,那个人你也见过。」还有,是我约他不是他约我。
「上次一起吃烧肉的那个?」他惊讶。
「想说什么等你回来再说,我现在宿醉很严重,先掛了……」抢在他开啟八卦模式之前拒绝谈话,我揉着太阳穴按下通话结束。
翻着通话纪录,我以为会有很多老哥的未来接电,可出乎意料的是,除了靳成御以外,白文安的一通都没有。
难道他昨天也没回家?
我还在百思不得其解,床头柜上有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
靠近一看,原来是一盒维他命跟一张字条。
那是简煜帆留下来的,他叫我醒了先吃一颗,然后打电话给他。
维他命吃是吃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给他,所以休息一会儿,我便走进厕所整理一下,之后就拿着包包下楼办理退房。
「简先生已经结过帐了,您把房卡留下就可以离开囉。」柜台小姐说。
出了饭店,我马上打电话给老哥。
「喂?」
「你现在有在忙吗?」听到那头的谈话声,我怕打扰到他。
「你等我一下。」没几秒,他似乎换了地方,「怎么了?」
「你昨天有回家吗?」
「有啊。」
「几点睡?」
「跟平常一样。」
呃,老哥毫无变化的口吻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你是不是想说昨天没回家的事?」白文安笑出声。
我尷尬地说:「呃,对。」
「昨晚煜帆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你有事突然不能回家了。」
「嗯?」他怎么跟你说的?
「就说你心情不好想喝酒……」白文安唔了一声,「小忆,原来你会找煜帆喝酒?」
「呃……因为靳成御不在嘛。」你也知道我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朋友了。
「没事。煜帆是个不错的人,我相信他。」
突然觉得老哥的声音里好像有点玩味,希望那是我的错觉。
「那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他关心地问。
「嗯。」
我不晓得该怎么解释,有时以为无法放下的东西,在经过倾诉与发洩之后却意外得到解脱。
就像我在开喝之前本是满腹惆悵,可今天一觉醒来,除了宿醉让人很想直接毁掉世界,剩馀的不快乐,我却有种都已经过去了的感觉。
原来我只是缺乏倾诉的对象吗?
「你的确是缺乏倾诉呀。」白文安说,「小时候你为了不让我担心,总是假装自己过得很好,不管我问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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