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京城一片繁华似火,但有的人却神情萧瑟。
长安街,写字楼办公会里,刘坤一脸阴沉的坐在老板椅上,对面站着几个公司的副总和其他的一些负责人,这些人此刻脑袋都开始呲呲冒汗了,因为地上一片狼藉,就在几分钟之间对面那位京城最著名的大衙内把办公室里一通乱砸,但砸完之后火气明显还没太消下去。
“说说看,现在都到什么地步了”刘坤点两根雪茄,伸出手指指着对面的一个人说道。
那人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镇定了下才说道:“公司账面上所有的资金已经被转移走了,并且公司已经被抵押给了某个借贷公司,简单点来讲就是我这一块的公司现在已经成为了个空壳”
刘坤斜了着眼睛看着对方问道:“也就是说,你的公司现在已经不姓刘了?”
“刘总,是,是这么回事,因为公司的法人是尹孟涛所以他很容易操作,并且操作手法也很简单,就是把公司以一个极其低廉的价格抵押给了贷款公司,然后从中套了一笔钱出来”
“还有,你这边呢?”刘坤又问向另外一人。
对方随即说道:“情形基本都差不多,我这边也剩个空壳子了,还有您这边的几处物业由于也是委托给他代为管理的,现在这些物业您倒是能给拿回去,但是······抵押的欠款却需要您来还了”
刘坤顿时有点抽抽了,嘴角抽搐着一个字都蹦出来,这一把让他多年的努力都付之流水了。
“坤少,我查了一下”那人想了想,说道:“尹孟涛抵押出去的贷款公司都是同一家,没有第二家接手,也就是说他把公司全都押给了同一个人,这明显是串通好了的,不然手续什么的和沟通,绝对不可能再如此短的时间内办好”
刘坤夹着雪茄的手指明显已经有点哆嗦了,他强自镇定的吸了口气,徐徐的问道:“有没有这个可能,我们告对方欺诈,他们是以非法手段操作的,然后采取正常途径让他们之间的合同作废?”
那几人顿时都木了,互相对视了几眼,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刘坤皱着眉头敲了敲桌子,说道:“问你们话呢,哑巴了啊?”
其中一人硬着头皮说道:“不行,这个路子行不通,因为公司的法人就是尹孟涛,公章,执照和有关文件都在他手里,除非尹孟涛自己起诉对方欺诈,不然我们谁起诉都不行”
“啪”刘坤恨恨的拍了下桌子,吼道:“这个王八蛋他疯了不成,居然敢黑我?黑我他能有什么好处,我他妈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我以诚待他他居然挖我的墙角?我拿他当兄弟他竟然反手往我两肋上插了一刀,这个混蛋,脑子被门给夹了么”
刘坤喘着粗气颓然的靠在椅背上,他到现在无论如何都无法想通尹孟涛为什么要反水,这些年对方给他当白手套,虽然是以打工的名义,但尹孟涛在刘坤这里得到了足够的金钱,地位和身份,他觉得尹孟涛绝对没有任何的理由要反水,因为他失去的要比他以后得到的要少很多很多,只要尹孟涛能跟住刘坤的脚步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他未来得到的价值肯定不是如今坑这一把能够比拟的。
“唰”刘坤忽然抬头阴着脸问道:“他家人呢,查到了没有”
“查不到,人去楼空了,他的直系亲属全都消失了,时间是在两个星期之前,我们在民航和出入境那边询问过,尹孟涛的家人是在两个星期前飞往了香港然后转机去了加拿大,从加拿大之后消息全无,人影消失”
“出去吧”刘坤摆了摆手,双眼有点空洞的转过身子看向窗外。
人离去之后,刘坤抓着头发歇斯底里的怒吼了一声,但发泄之后心中却愈发郁闷起来。
两个星期以前尹孟涛就已经在布后手准备反水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当初王昆仑来这栋办公楼抢走向缺的东西时,尹孟涛就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了,不然王昆仑怎么可能得知自己和茅山他们的交易地点?
“尹孟涛你的诉求到底是什么呢······”刘坤自语了一番后,突然“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一片慌张。
刘坤虽然一时失误被尹孟涛给釜底抽薪了,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蠢货,他哪怕只要有一点蠢材的征兆也不会被刘家给放倒台面上作为敛财的对象了。
刘坤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尹孟涛和陈三金还有向缺建立起了合作,那也就意味着他这边的底细敌对那一方已经全都知晓了。
“咚”刘坤单手拄在桌子上,险些昏厥一头栽过去,他连忙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大伯,我这边出状况了”
无锡,东亭村外。
桑塔纳里,向缺和王玄真买了一堆的啤酒和熟食还有两条烟,两人从酒店起床之后就开着车来到刘家祖坟的山坡下蹲守,以守株待兔的方式等待着刘家人过来查探自家的祖坟是不是出了问题。
一天的时间,等到晚上之际也没看见人影,但到天黑的时候他们两个发觉东亭村里的村民有几个人拿着手电朝山上走去。
“反应还算可以,他们应该是察觉出问题的所在了”
向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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