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好意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怎么感觉我们最近见面的次数有点频繁啊,我看乾脆直接互相认识一下好了,省得以后又在现场见到你还要问一堆资料。」
「抱歉,我对你没什么印象。」柳昊拉起笑,语气却完全没有任何笑意「我想应该是你记错了;还有我交朋友是属于慢熟的类型,非常讨厌自来熟的人。」
「别那么冷淡嘛,我觉得我们应该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混熟。」魏馀生一边拉上橡胶手套,一面朝着对方的冷脸拉起灿烂的笑,遂将口罩拉上。
魏馀生穿过几个蹲在宽大客厅一隅的同仁,遂踩着白大理石阶梯往二楼走,甫踏上二楼,另一层宽大的接待空间顿时映入眼帘,白色为主的装潢在黯淡无光的阴鬱光线下让整个空间看上去有些冰冷。
魏馀生凑到其中一扇拉着封锁线的门前,朝门内探了一下,偌大的卧室内有扇巨大的落地窗,窗旁是一张米黄色大床,床上则倒卧着一具穿着套装的女人遗体;那女人瞪着双眼,抹着口红的嘴巴微张,脖子之下却怵目惊心地一整片血红,那片红直接延伸到身下的床上,在米黄绸缎的被单上开了一朵巨大的血花。
大杜就站在床边看着法医细细端详着遗体,有稜有角的脸庞在逆光之下更加阴沉。抬起头见到门边的魏馀生,紧蹙的眉头才稍稍松开了些。
「呦,检察官,你看起来很憔悴啊,昨天没睡?」
「嗯。你身体怎么样,好一点了吗?」大杜看着魏馀生嘻皮笑脸地走到自己旁边,却瞥见对方脖子上的贴布,微微蹙眉「你脖子怎么了?」
「唉,刚刚在和别的世界的小伙伴玩摔跤,小伤而已没什么。」魏馀生挥挥手,视线一转便落在眼前的女人遗体上「呦,这一次是个大人啊,兇手忽然换口味了吗?而且尸体看起来很新鲜,几乎是刚死的吧?」
「嗯,死亡时间最多一个小时。根据当地的辖区员警叙述,他们在衣柜里发现了好几隻手机,所有手机里的资料都被销毁了,只有其中一隻留有和杀童案嫌疑人的通联纪录,对话上来看似乎是张丽娟指示李庆贤和杨景焜等人犯案,而且那些指示非常精密,连该在哪里割道伤口都有写;从电信业者提供的纪录来看,李庆贤死前就是在和这位女士通话。」
「留下的纪录刚好就只有跟杀童案有关的,其他组织相关的都没有?听起来是兇手故意留给我们的吧。」
「嗯,其他资料什么都没有留下。还有一件事情。」大杜顿了顿,瞥了一眼魏馀生「你跟我过来一下。」
魏馀生望着那抹宽厚的背影退出卧室,遂转到旁边的房门前,一手将门推开;门后的布局和方才的卧房无异,只是化妆台上成堆的保养品、贴在衣柜上的便条纸比起刚才的乾净卧室要来得紊乱许多,却也让魏馀生感觉这才是屋主真正的卧室。
接着视线一转,床铺正前方的墙壁上,距离天花板不远的地方,一个小小的神坛映入眼帘;只是不太一样的是,那神坛上供着的是一只黑色小酒罈子,而非哪里的神像或牌位。
「我们在李庆贤和杨景焜的家中都有发现这个。」大杜掏出手机,叫了几张相片出来后遂将手机递给魏馀生「你知道这是拜什么神吗?」
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魏馀生兀自地随意瀏览了一下相片,每张照片内容都是和眼前神坛无异「邪神之类的吧,搞不好是一种很极端的守护神喔?真的是一模一样呢,看来那位薛小姐说得没错。」
「薛小姐?」
「大杜你不在的时候,局里来了位精神不太正常的小姐……中间过程有点复杂我就懒得讲了,总之她的父亲是兇手之一。」魏馀生耸耸肩,将手机还给对方「刚刚小刘弟弟留在局里替我们问了,那位薛小姐说,他们确实是一种宗教组织,称呼那种罐子是一种童神;而且据说组织成员涵盖范围很广,从路边的菜贩到公司主管都有。」
「所以他们突然开始杀小孩的原因真的是为了那个宗教?」
「算是吧?她说她爸大概在半年前犯下一起案件。嗯,看她那样子似乎很爱她的父亲,甚至原本要代替她爸到局里自首,不过很可惜一下子就被我戳破了。」
「但有点奇怪……照你这么说受害孩童应该会更多才对,毕竟听上去是一个很庞大的组织,而且如果是一种宗教崇拜的仪式的话,也应该不会只有最近才发生。」
「大杜你这话可不能被记者听到啊,不然会被取一些什么冷血检察官之类的绰号。」魏馀生斜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大杜「不过我能理解你在想什么,那位薛小姐也说她的父亲曾经因为突然收到上面这样的指示而失眠了很久,但连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有这样的指示;有些人还因为这样而退出了组织……不过听她说退出的下场都很惨就是了,所以只能够照办。」
「那位薛小姐有提到组织的头是什么样的人吗?」
「没有,他们根本没看过所谓的,呃,教主?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叫的,总之好像都是靠当地干部在联络。」
「完全切得一乾二净,典型的组织手法。」
「是啊,听起来真的很不爽。而且还要兇手特意留线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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