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纷纷进入圣葛雷斯城。穆武德林安代表「冒险的悍神」已经和盟主普鲁萨通报过,所以当骑士们还没看到高耸的圣葛雷斯城墙时,城中的士兵已经出来迎接。穿着整齐划一的武装士兵引导零星的民眾进入城中。盟主希莫尔普鲁萨为难民们准备好休息的区域了。与城中联络的使者,来回奔波于皇宫与骑士团长史耐恩之间。哈罗明纪录并详细分述使者的要求与答覆。难民们涌进了圣葛雷斯城,能在短时间做出完善的规划,代表普鲁萨的统治手腕很好。
骑士团押在队伍最后,做为紧急状况的第一道防线。
札诺尔看到来回不停的通信使者,就明白盟主并不是很开心。歷任「冒险的悍神」骑士团长都是外交手腕出色的人才,如果同样的事情丢给自己,札诺尔想,或者是丢给胡德那傢伙,都会把事情搞砸的。即使札诺尔对自己的能力相当有自信,也明白与史耐恩相较,有水珠和大海之间的差距。每位骑士团长皆人中之杰,他们又是怎么看出继任者的人选呢?札诺尔想到这里,不禁打冷颤。现在想这个还太早了,还是管理好自己的小队,为正义、真理,还有取悦悍神而战吧。
难民进入城内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虽然难民多是青、壮年人,但老人还是不少。这些人能够从恶魔手中逃出,还得歷经长途跋涉,越过整个伊布诺亚大平原。人人脸上都显出倦容,这几天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往往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要动身。难民撤退的时间,都是凭着骑士的抵挡争取来的。如果现在可以做什么的话,札诺尔想和难民们一样马上睡觉。
一天就快要过去,难民才全部疏散到城里各处。札诺尔进入圣葛雷斯城坚固的外壁。原本他以为城内此时一定狼狈不堪,岂知城内依旧和往常一样,营业的营业,路面也相当的整齐,不像是有难民潮进入的样子。
札诺尔心里对普鲁萨盟主的效率感到极度讚扬。不过讚美的情绪并没持续太久。有另一名骑士骑着马,紧盯着札诺尔,尤其是盯着札诺尔的剑。
札诺尔看着来的人是德林安,他试图假装没看到对方,继续向前走。德林安的表情却越来越紧绷,直到两人不到两步的距离时,德林安终于开口了:
「好大的胆子啊,札诺尔。你这不仁不义的贼!」
这一声喊得太大声了,在热闹的街上,往来的人都回头看着这两人。德林安也意会到了,他看着漠视他的札诺尔,又回头看着群眾,一时恼羞成怒,骂道:「是的,我一定要向你讨回公道,六年前的比试,你一定作弊,让我一夜之间名声摔落谷底。你这个懦夫,把红色的剑交出来!」
札诺尔看见民眾逐渐围过来,本要请他们离开,可是听到德林安的话后,心里有点不平衡,回头道:「看在悍神的份上,现在我们面临了紧急的事态。你见过团长了吗?」
「札诺尔!懦夫!」德林安双手握紧,说道:「你果然不敢面对我。」
胡德瞭解这样人潮会越挤越多,于是带着后面的骑士,挡住了两人的视线,假装要离开这条街。最让人害怕的是,如果德林安失去了理智或风度,不但免不了纠纷,骑士团的名誉也会因此受损。不过,今天事情就往最糟糕的状况发展了。
德林安见札诺尔没有回头,拉起马韁,要追赶上去。
「等等,光天化日之下,究竟有什么好吵的?」
札诺尔和其他骑士都寻着声音看过去,有个人正挡在德林安的马前。那人身穿净白的袍子,披肩上面有个明显的家徽。
「年轻人,你不要多管间事。」德林安在未看清楚前,脱口说出。
札诺尔仔细看着那人。他身旁有两位身穿鎧甲的随从,红白黄相间的护肩,白色黄边的全身鎧甲,腰间也有个明显的家徽。本来要提醒德林安的,但在场大部份的人好像已经知道了年轻人的身份了。
「哦,你们是骑士,是『冒险的悍神』啊,恕我刚刚未注意到。只是你们为什么而吵呢?我以为你们都累坏了。」
德林安愣着,他也认出了眼前的年轻人了。那个年轻人见大家不讲话,突然头点了一下,「对喔,我忘了跟各位介绍我自己。我是吉利亚普鲁萨,是现任盟主的儿子。」
「是的,普鲁萨先生。我只是一时忍不过而已。」
「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高贵的骑士忿怒以致漫街叫骂?」
街上的人屏息等待着德林安的回答。德林安见到盟主的儿子来了,本来想就这么停止争吵,可是经他这一问,一时气愤又衝上了脑袋,说:
「我是穆武德林安!最佳守护者。这个人,」德林安指着札诺尔,说:「他在一次的比赛中,以不公平的方式获胜,抢走了代表至高荣耀的长剑!」
「当你拥有资格的时候,它就是你的,」札诺尔脱口而出,「但你恐怕一辈子也拿不到。」
「混蛋!」德林安拔剑出来,跳下马鞍,「有种就来决斗!」
「请你等会,德林安大人。」小普鲁萨说,「我有听过你的名号,确实,你的剑术十分高强。不过这么做不适合你,请您节制一些。」
德林安愣着,将剑收起,对四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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