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被大力甩上,姚廷映辛苦建立的笑容瞬间垮掉,他面无表情地转身面向蔡郁乔。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气向自己扑来,她想要逃走,但这是她家,她要逃到哪里去呢?于是她挺起肩膀,趁他还没开口先来一记下马威。
「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往前一步,错开她紧绷的身子往沙发的位置坐下去,面带倦容,好像刚刚的快乐都是强装的。他将瀏海梳向后,抬头看着佇立不动的她。
「我觉得你也坐下比较好。」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囉。」她战战兢兢的坐下,手还规矩的摆在膝上,方才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
「我稍微知道一点连悦华的事情,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更多。」他看似随口询问,但手指底下的双眼定定凝视她,所以并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慌。
她迟疑片刻,随即点点头,扯出无奈地苦笑,「每次都要从我这边套话,烦不烦哪。」
「没办法啊,谁叫你是她的闺密。」喉头忽然哽住,他将酸涩嚥下,「秘密的话……她比较会跟你说吧。」卸下可爱男孩的包装,双眉微蹙表情凝重的他就像很多忧愁的男人,将所有忧愁凝在眉间。
她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表情,但每次一见到他的真面目仍会胆战心惊,他让人感到恐惧,尤其是不笑不说话就这样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时候。
深呼吸,迎视他的目光。她不想那么快低头,毕竟她真的不是很喜欢这个男人,要不是卓若南的关係,她压根不想跟他有交集。
「不如你先说说看你所知道的吧?这样我再补充会比较快。」
姚廷映面不改色,但眉梢微微动了一下,他看见她眼底的坚持,叹了气将视线别开。「我是前几天才知道连悦华这个人,也就是南社团活动前一天,隔天我就遇到连悦华了。」
「在哪里遇到的?」
「社团教室门口,我还没进去,她就忽然出现了,跟我说了一些话。」他若有所思的抚摸光滑的下巴,想着当时的画面,不解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哈,我就知道。」
「什么意思?」
「她是故意要堵你的,你没发觉吗?」她这番话带着嘲讽,似乎在笑他竟然没发现这么明显的动机。
「为什么?我听南说,这个连悦华会去看她比赛啊。」
「当然啊,但她主要是看你啊。」
他的肌肉,猛地绷紧,浑身血液彷彿在这一刻停止流动。他忽然明白为何自己对这个名字那么熟悉,他们四目相接,从彼此眼里看到答案。
「她是你的疯狂爱慕者啊。」
她将湿润的发丝梳开,望着镜子里头发滴水的女孩,抿抿唇做出微笑的表情,镜子也仿效她的动作,嘴角快速的垂下来,它也一分不差的照做,最后她用溼答答的手将镜面抹湿,别开头。
拿起吹风机,在噪音底下思考盘据脑海的疑惑。「奇怪了,他们两个有什么好聊的,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打给我?」
不晓得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或许是他们第一次独处的关係,还是因为是姚廷映主动把她支开的缘故?越想越烦,索性关掉吹风机,躺平床上。
滑开手机,指腹毫无意识的点开姚廷映的le讯息,五分鐘前她才传一封讯息,但并没有被已读。平时她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所以她现在那么焦躁不安实在很不像自己。
「啊,好烦喔,打过去不就好了。」说时迟那时快电话响了,她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按下通话键。「喂?喂?」
「社长……不好了……」电话那头传来关颖微弱的声音。
「怎么回事?」
「飘飘收到一封简讯,说是清国那边的人传的讯息,内容提到了上次比赛的事情。」
想到左晏扬那副嘴脸,她就有气。「比赛不是他们赢吗?他们想做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数秒,这短暂的沉静让她的不安徒增,她催促。「快说啊!」
「我觉得我们见面谈比较好,现在我在飘飘家了。」
掛上电话,她没有将未乾的头发继续吹乾,而是随意用个发圈束紧就出门了。经过姚廷映住的别墅,里面一片黑暗,看来小美今晚也不在。
摇摇头,将思绪拋开,绷着脸将步伐加快。
按李飘飘家的电铃,结果开门的是一脸严肃的关颖,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拉进去,室内漆黑寂静,一向不信鬼神的她竟感到一丝毛骨悚然。
「你们在省电喔,干嘛不开灯?」她摸黑往前走,看到一团坐着的轮廓,她想要找到电源开关,结果那团不动的轮廓忽然点亮一根蜡烛,顿时晕红的光线打亮李飘飘神祕诡譎的脸,她阴测测的对着发愣的卓若南笑。
「靠,有病喔!」她现在才发现自己被骗了,气恼的推了她一把,抚着胸口。「我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害我头发都来不及吹乾就过来了,结果原来是你们在製造惊吓给我啊?」
「是真的有事啦……」关颖刻意压低的娃娃音从身侧传来。由于蜡烛的光线十分微小只能勉强照亮拿蜡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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