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学,考试时间四十五分鐘,听到铃声请停止作答。现在可以开始写了,记得要先写上座号姓名。」老师一声令下,齐刷刷翻阅纸张的声音整洁有力,学生埋头苦写。或许是因为大考的缘故,题目数量变多,内容也比平常再艰深一点,有些人写到第三题,握笔的手就停下来了。
大多数的人会把不会的圈起来,跳过先写其他题目再回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写得速度也会下降许多,最后则会陷入深思,这是所有学生都会碰到的瓶颈。
但所有并不包括姚廷映,尤其是今天爆发力过剩的他从考试开始那隻笔就动个不停,几乎是以批阅考卷的速度在写,不到十分鐘他就从容地将文具放回笔袋里,准备交卷,他隔壁的同学连第一面都还没写完呢。
老师皱眉走向收拾书包的姚廷映,以质疑的眼神望着桌上的纸张。
「姚同学,学校规定三十分鐘后才能交卷,你还有二十分鐘可以慢慢检查。」他抬起手錶,现在才五点十分,之前从没发生那么快就交卷的纪录。
姚廷映的手没有停下,头也不抬的说:「不用检查了。」
老师不悦的抿唇。他早就看姚廷映不爽,成绩好的没话说,又是班上公认的模范生,上课基本上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极度不尊重他,但平常又逮不到机会教训,现在总算抓到小辫子了。
这次非得挫一挫他的锐气不可。
「说得那么有自信,这次的题目有些可是进阶高三下学期的程度呢,就算你再有把握,也不可能以这个速度达到全对的标准……有些陷阱题出的很细,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他边说边用指尖挑起纸张,随意一瞥,顿时面无血色。
姚廷映将书包揹在肩上,拉开椅子,离去前看了眼呆若木鸡的老师,朝他展露甜甜微笑,语调上扬:「我先走了,老师。」
快步穿越长廊,他只有看到少数几个学生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这个时间他们几乎都走光了,或是正在进行社课活动,校园冷清许多。
但今天的气氛跟平常很不一样,他感觉b栋社团教室那里给他的感觉很不对劲,他无法理解为何会有这种想法產生,不过他还是加快步伐,他想赶快证明自己的感觉是错误的。
这时,一阵汽水糖的味道从卓若南的社团教室飘出来,他差点撞到那位女孩。仓促的说声对不起之后正要进去,她却忽然抓住他的手。
他无意识的想要甩开,但想到这种举动不符合现在他所扮演的角色,于是他停下来故作茫然地望着她。
「你是小映对不对?终于看到你了!」娇小女孩开心的两手握拳以夹住胸部的姿势雀跃跳动,胸部因为动作而大力晃动,她表情一僵,似乎瞬间意识到什么,羞怯的摀住胸前,红着脸,「对不起……」
他不发一语的盯着她看,他的沉默让她不自在的扭着手指,然后鼓起勇气的开口:「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你的书桌抽屉会收到一些礼物卡片,那是我们后援会精心准备的,一直想要亲自送给你,但是又不敢,所以才……」
他的眼神闪过不耐,那堆垃圾堵在抽屉让他很不爽,又不能明目张胆的丢在学校子母车,只好带回去丢弃,实在麻烦的很。
看来他找到罪魁祸首了。
不对,什么时候他有后援会了?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不过,他的心思本来就不会放在不重要的人事物身上,会意外也是正常的。光是卓若南跟读书就把他的心全部佔满了。
但他还是挤出他自认最无害的笑容。「谢谢你。」
「对了,我叫连悦华。」她看他准备要走,焦急的自我介绍。
连悦华、悦华……是卓若南口中的新朋友。
他终于正色看她,那是一双会摄人心魂的眼眸,或许对大多数的男人使出这招都有用,但他一眼就看出那双眼里充满强烈的算计。
就像自己一样,包装出来的假面。
看来这个女人不能待在卓若南身边,他马上意会过来她接近若南的目的,但目前他首要之务不是处理这个女人,而是里面的状况,他耽搁太久了。
「谢谢你,但我现在有点事没办法多聊了。」
「你是要看若南的比赛吗?我也是,我特地社课请假要来帮她加油的。」
他漫不经心的虚应,一靠近教室门口就看到群眾堵住入口,碍于身旁有个人一直在注视自己,不然他早就把他们拨开了。他有些气恼,无奈的出声:「不好意思,请借过一下。」
本来还不情愿的人一发现说话的人是姚廷映之后,大家发出惊叹声纷纷让出一条通道让他过。他刻意忽视身后那不断挤在他背上的柔软,对她的厌恶与不悦更上一层,他忍不住用力推开最后一位挡路的人。
他当场目睹卓若南重摔在地,红色头套掉出来,落在脚边。她扶着墙缓缓站起身,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他整颗心就像掉入冰窖,感到浑身发冷。
她愤怒的吶喊一声,气势逼人,就像绝望的狮子那般嘶吼,带着挫败与无力。她举起手要往他的胸膛攻击,结果被他快速攫住,毫不费力的转换姿势从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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