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理解,为何大人会说藉酒消愁,为何非得喝着这泛苦的酒,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也就只有酒中的苦才能与心里的苦相称,才够匹配相当,才够搆及心中的愁,可是,虽然对上了心的频率,却无排解的疗效,就像是遇到了可以谈心的知己,他能够懂你,却无法撼动现实层面。
不知道酒吧里播放着哪些歌,我没细听,也没细算,可能过耳的曲子已经数十首了,可见我已经一个人在外头独处了一个多小时,却不想再回去。途中,我知道纪维维曾站在我的身后,离我有些距离,不过,他似乎知道现在的我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也就转身回到包厢,或许就是因为他回去包厢里跟其他人说了我在外头自己喝酒、不想被打扰的事,所以这段时间才没有人出来找我。
喝着、喝着,我的脑袋开始有些沉重,我知道自己大概是喝到了极限,如果再孤身一人于外头继续喝下去肯定不是件好事,只得结束手上的这一杯,准备回去包厢。我望着眼前即将饮尽的酒,剩下一口的紫红色酒液淌流于玻璃高脚杯中,随着我手掌的晃动而轻轻在玻璃杯里盪悠着,在灯光的照映下,闪着奇异的波光。究竟是我醉了而產生的幻觉,还是这酒色本就特别呢?
门口被开啟,灌入了一股来自外头的寒风,三、四个男男女女说说笑笑的进入室内,我瞟了一眼,正准备要将最后一口的酒喝完,却听到一个孰悉的女声。
「嗯,这不是郭少云吗?」
即将碰到双唇的酒再次退回杯中,我放下了玻璃杯,望向声音的主人,下意识的勾起一边的嘴角,「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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