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我的大学生活一切都很简单,上课、系队、报告,仅此而已。其实原先在社团博览会上早已看准目标,对热舞社跃跃欲试,却发现社课时间与系队时间衝突。在万般的挣扎后,我选择了系队,而其中的原因有二:系队相对于要花大量时间练舞的热舞社,事情比较没有没那么多,我不打算把我的大一新生活塞得满满的,想留给自己一点属于个人的时间,至于另一个原因,大概是因为曾在高中时参加了一年的热舞社,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而在高二时退社,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跳舞產生了一点畏惧的阴影。
或许不参加热舞社,多多少少是种逃避吧。
平时系队练球时,系男篮一定会在我们的隔壁场练习,当系队稍作休息时,我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的被隔壁场的情景吸引:或练球或打比赛,男生打起球来,在运球、跑位、传接球总是比女生利索标准,让我看得十分着迷。
当然,纪维维仍是场上最闪耀的一颗星。
不过,或许我跟他本是处在不同世界的人吧,虽跟他同系同为系上的篮球队,几乎天天都会碰头见面,但我与他的生活始终毫无交集,顶多在学院里看到彼此时有礼貌的打招呼,点头一笑。我承认,我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比其他人还多,毕竟他本身就是系上的风云人物,很难不让人注目,再者,他的存在时常勾起了我对周宇政的记忆,但一切仅此而已,我从未奢望过他什么,更没动过什么心思。
真的第一次与他说上话,已是开学后两个月的事,而且,也不是什么太开心的事。只能说是自己太衰吧,来到大学短短不到几个月,就进出医院两次,一次是宿营时吃坏肚子,另一次,就是这回。
那天,系女篮与系男篮一如既往的在体育场练习,当时,我们系队正在练习篮下打板。我站在底线排队,一边随队友们数着进篮的次数,一边往前走准备上场接球投篮,却在此时,隔壁场传来我的名字。
「少云!」
这个声音,是纪维维的。
我感到十分的莫名,他干嘛无缘无故喊我的名字?
我转过头,眼前却骤然出现一颗急速飞来的球,我一愕,手立刻下意识的抬起想接住球却仍是反应不及,在双掌还未完全张开之际,那颗球已狠狠撞上我左手的食指。我清楚的感受到,我原先还在弯曲尚未伸直的食指,在那个瞬间被强行撞上,不知是哪条经脉传来响亮的一声「喀」。
球,止住了,落在地面上,上下来回弹跃。
我傻楞楞的盯着自己的左手食指。与篮球相撞的那一刻,其实并没有什么痛觉,然而不到几秒之后,痛意瞬即排山倒海而来,我心想,完蛋了。这不是我第一次手指吃萝卜,之前在高中时曾于体育课时吃过一回,当时伤得算是偏严重,但因为有了那回的受伤经验才让我更加清楚,这次的伤,是更加严重的。
「少云,你还好吗?」我们的队长学姊,也就是蔡欣妤的直属学姊,谢葶臻在事发后,立刻第一时间忧心忡忡的问道,而蔡欣妤也赶紧跑到我的身边关心。
「我觉得……不太好……」我眉头紧蹙。
此时,纪维维匆匆从隔壁的场上赶到我身前,满脸愧疚,「对不起,刚刚那球是我没接好,才害你受伤了……」
基于同班的礼貌,何况那一球也不是他故意漏接的,我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自认倒楣,「没事啦,在球场上受点伤也是难免的。」
「可是这的确是我的失误……」纪维维的语气里还是充满着歉意。
此时,身为系男篮队长的余孟安也上前关心我的情况,他看我伤的不轻,便跟谢葶臻说:「反正学妹现在也不能继续练习,不如就让维维载她去看一下医生吧!」
哪尼!有那么严重吗?我等会儿去体育场外的冰库拿些冰块来冰敷不就得了……
「呃……其实不……」
谢葶臻直接打断我的话,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这样也好。少云,你还是先去看医生吧,我真的很害怕你是骨折。」
「哦……」我终于能明白为什么当初蔡欣妤无法拒绝谢葶臻加入系女篮的邀约,她求起人来,真的会让人没輒。
得到谢葶臻的许可,余孟安对纪维维頷首,「那你今天就先练到这吧,快带人家去看医生。」
「好。」
我走到场外,正准备弯身拿水壶时,纪维维已走到我的身旁,比我还快上一步的提起,「这个?对吧?」
我有些错愕,「你、你怎么知道?」场外有七、八个形形色色的水壶,他怎么知道那个水壶是我的?
他一笑,「之前在宿营的时候有看到你拿着,后来几次在教室外的饮水机前看你装水就有了印象,而且你的水壶很特别,上面全都是卡纳赫拉。」
「哦……」我还真有些意外,他竟然会注意到我的水壶,呃不是,他竟然会注意到我?
我跟在他的身后,先等着他回到系男篮的场外拿走了自己的随身包,我们才走出了体育馆。直到现在,我仍是觉得这一切很莫名,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为何平时毫无交集的两人,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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