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之所以叫临安,本来这高宗皇帝赵构是没长住久安的打算之意。但太平日子过的久了,竟是把临安当成是长安了。而赵构自从将闵子騫等人成功遣使出去后,心里安定不少,毕竟自己求仙成道的丑态被他们看到了,留在身边总是个祸患。只不过为此而饶上一个女儿,心里总是有些许的遗憾,但是当前最要紧的事莫过于宫中居然有一群身怀异心之人,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想到此处,赵构不禁头疼起来了。
此时身边一大臣啟奏道:『皇上镇日操劳国事,以至于身心俱疲,何不出宫一游以放松心情呢?』说话的正是秦檜。
高宗赵构心下大喜:『知我心者,莫过于此卿了』,但他生性谨慎,问道:『现在并非田猎时节,此行合礼法吗?』
左御史随即闪身而出,啟奏道:『啟秉皇上,制度虽是祖宗所订,但皇上为一国之君,为国事竭力殫智,耗费精神过度,并非国之福也,礼法之议,当属末耳小事,皇上不必掛心。臣斗胆拜请皇上为天下黎民百姓保重身体』说完便拜伏在地。
秦檜见得这左御史眼色如此精乖,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心里暗道:『好个老傢伙,反应如此精明,以后倒要留神此人。』
朝中其馀大臣见丞相和御史都如此说了,虽然明知道不对,但畏于秦檜势大,竟是无人敢据理力争,深怕惹上杀身之祸,少数趋炎附势之徒更是连声附和,倒得后来,捧得赵构全身轻飘飘的,深深觉得自己若不好好的放松一下,还真是对不起天下百姓。遂道:『那就依卿所奏安排吧!』
此时的临安城富商大贾仍是夜夜笙歌,一派四海昇平的景象,而民间却是民怨四起,怨声载道。
自从那日唐霜青在在宫中见得孙女铃儿后,随即消失隐没在临安城之中,成秋和王安通也不知所踪,其馀唐门子弟见朝廷追捕的紧,行事均是低调,他们素知官府追捕不到唐门门人,定是胡乱抓几个农民屈打成招,交差了事,也无怪百姓们会言道:『承平的官府恶过乱世的土匪』官场文化一向是欺上不瞒下,常常是功自上奖起,过自下担了。此等人性自古以来皆然。也无怪乎有言道:『黄河清易,吏治清难。』
易行之自得唐霜青所给之丹药后,伤势復原极快,正如唐霜青所料,将养三日随即復原,只是他没料得,只三日间,京城情势已是大变。官府捕快公差们倾巢而出,对出京入城之人均严加盘查,各地客栈只要有陌生面孔的,一律严加盘问,有些官差更是趁机大捞油水,对行旅商贾横施敲诈。
易行之看得虽是愤恨不已,但却知此时此地不宜再生事端。待身上伤癒之后,便离开静养处,来到通衢大街上打探消息。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天色已然微暗,大街上灯火通明,让一旁窄巷显得黯淡许多,易行之信步在街上留意过往人群,想打听同门下落,这通衢大街本是各国商贾聚集之处,街上随处可见着异国服饰之人。驀然间,人群里一个瘦高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走进一窄巷后便自不见,易行之眼见得此人行动古怪,便留上了心,随即跟随而上。
只见那人转进巷中一屋内,推开虚掩的门后,便自走了进去。易行之使出轻功,纵身一跃已上屋顶,随即屏气凝神,自屋簷与樑柱墙边隙缝中窥探。只见那屋内已坐的二人,除那高瘦之人外,另一人竟是张俊。
只见那高瘦之人面似寒霜,状甚倨傲,淡然道:『张副总管,不知你答应的物事准备好了没,敝上可没有耐心等上这个把月的。』
张俊回道:『这可怪不得我,本来事情已有八九分指望,我已骗的那王安通透露少许消息,谁知却横生变故,那王安通现已不知去向。』
那高瘦之人道:『这我可管不着,你既然答应了敝上,做不到的下场你是知道的,我们主子是绝不容许别人欺矇的,你好好的想清楚。』说完逕自离去,回首向屋簷处看了一眼。』
屋里只馀张俊一人独坐,只见他沉思了许久,似乎难以抉择,到的后来竟自来回踱步言自语道:『人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这么办吧!』
易行之知此人器量狭小,此次离开皇宫,必是有所图谋,正犹豫要不要盯着他时,突然听得背后声响,他立知已露了行藏,随即身形向前急窜,堪堪避过背后袭来的一剑,易行之只听得破风之声,便知此人功力极高,剑势迅猛,声音却是极微小,定眼一看,正是方才那高瘦之人。
只见那高瘦之人脸露惊讶之色,对自己这一剑没得手似深以为奇,只听得那人以生硬的汉语道:『好功夫,你是何人,竟然能避开我的天狼剑。』
易行之见那人所用长剑较一般剑剑刃更寛更长,剑柄之处镶有一狼形图腾,浑不似中原武林之兵器,心下一动,便道:『阁下可是来自大金国境,』
那人听得脸色微微惊讶,转瞬便即掩去,随即道:『好眼力,在下完顏清枫,确实是来自金国,瞧你身手应并非无名之辈,难道不知偷听旁人秘密,乃是大忌吗?』
易行之脸色微冋,如果这金人态度蛮横,那他倒觉得还好过些,偏生这人好生有礼责难于他,一时竟无话可说,过了半响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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