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长乐公主赵芸儿在寝宫犹自未睡,今天意外撞破了谋害皇帝的阴谋,让她颇有身在江湖的感觉,一念及此,突然脑海中浮出闵子騫的样子,竟是挥之不去,想到心烦处,不由得起身踱步而行。
随步走近窗台旁,推窗而望,月光下的皇城内依然火光点点,禁卫军们还在搜查刺客们的下落,几个平日与成秋交好的御前侍卫统领也已被张俊押入天牢待审,赵芸儿也不晓得自己在心烦甚么?正烦乱间,只见眼前一花,已自多了个人影,竟是闵子騫。
闵子騫自玄功大成后,此时方全力施展,城内虽侍卫密布,禁卫军来回巡查,竟是给他悄悄的跟在队伍之后,找着了公主的寝宫。
赵芸儿讶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请公主恕罪,在下是专程来求恳殿下帮忙的。』闵子騫道。
赵芸儿退了一步道:『莫非与日间那批刺客有关?』神色登时微变。
闵子騫知她疑虑,遂正色道:『不然,我是为太和道长而来,他目前被皇上下旨关在天牢之中,我想请殿下带我到皇上面前,容我向皇上稟告清楚。』
赵芸儿道:『你不会是想对我父皇不利,藉此瞒骗与我吧!』
闵子騫道:『那就要看殿下信不信的过我了,如果殿下信不得,可自管呼叫外头侍卫进来便是了。』
赵芸儿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头涌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是以前没有过的,竟说不出来是种甚么样的滋味,只觉得她相信这个人所说的一切。
想了一会儿,便道:『父皇现在身体不适,过得几天再说吧!』
闵子騫道:『秉公主殿下,皇上不是身体不适,而是中毒了,我有把握可解皇上之毒。所以事不宜迟,拖得久了恐怕于皇上身体有碍』
赵芸儿惊道:『那么多太医都说是受了风寒入体,你竟说是中毒,难不成你还会医术不成。』
闵子騫道:『如有半句虚言,儘管随殿下处置便是。』
赵芸儿沉吟了一刻后道:『好,我便信你,走吧!跟我来。』说完便即领着闵子騫推门而出。
外面的侍卫见得公主房内居然有人,而且公主居然带得他出来,都是惊得呆了,但也无人敢问。只得一路跟随着二人来到皇帝寝宫。
那职守寝宫的太监见得公主带着一年轻男子前来,正欲上前拦阻,赵芸儿一声轻斥道:『退下,我来帮父皇治病。』
那太监素知这公主性情,不敢多言,退下后暗遣小太监飞奔去通报张俊前来。
闵子騫细看了一下皇帝的脸,只见他双颊浮肿,皮肤苍白,双眼紧闭,完全失却了力气的躺在龙床之上,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感慨:『万人之上又能如何,任凭你权势薰天,到头来还不是一只臭皮囊。』
闵子騫对公主说道:『烦请殿下助我搀扶皇上起身』随即自赵构背后运功助他行气,此刻他的长生真气已然大成,一经灌注赵构体内,赵构顿时『啊』的一声醒了过来,口里喃喃道:『真舒服,真舒服。』
赵芸儿见得赵构居然能正常言语,脸色復恢復红润,对闵子騫已完全信任,闵子騫以长生真气在赵构体内运行三十六周天后,赵构已能自床上坐起,看到自己的女儿和一青年正坐在身边,这道暖洋洋的感觉就是来自这青年的手底。
赵构正欲说话时,闵子騫突然言道:『皇上此时身体尚虚,不宜耗气说话,请在稍待一炷香时刻。』说完即自怀中取出那唐门的解毒丹瓶,自内倒出二颗药丸。
闵子騫道:『ˋ这药能解清皇上体内剩馀毒性,请皇上以温水吞服。』他知此时赵构对此等物事必存疑虑之心,说完便自取一颗药丸吞下,以释赵构之疑心。
赵构自吞了被加料的『长生不老药丸后』对此的确心怀戒惧,但见赵芸儿目中热切的眼神,又兼自己在这青年的运气帮助下,身体确实轻松不少,心里一横,逕自取过药丸一口吞下。』
药丸甫吞下,一股清凉的感觉透心而过,随即发散至四肢百骸,胸中烦闷之气尽去,身体说不出的舒服,他大喜之下,竟站了起来,赤足在地上疾步快行,脸上说不尽的喜悦之气,嘴里连道:『好好,真是太好了』
赵芸儿喜道:『父皇,您身子大好了吗?』
此时赵构方惊觉自己失态,忙自坐下一整衣冠,此时他才注意到闵子騫并未着太医的服色,便向闵子騫问道:『你是何人,你治好了朕之病症,朕要大大的封赏你。』
闵子騫微笑的看了一下公主赵芸儿,赵芸儿会意便自跟赵构说道:『父皇,前一阵子我不是出宫去吗?就是此人护卫我回宫的。』
赵构听得一愣道:『你要什么封赏?要当官还是要金银?』
闵子騫缓缓地说道:『在下想请求皇上下旨放了太和道长,我以性命担保皇上中毒一事与太和道长无关,乃是有其他人藉机陷害之故。』
赵构奇道:「朕并未下令要抓那道士啊!是谁抓的呢?』
一旁太监忙道:『啟秉皇上,人是张副总管下令抓的,张副总管言道丹药乃是那道士所炼製,自然他脱不了关係。』
赵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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