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小屋而去,只数息间已到屋前。
那身影双手一探,逕取血手修罗胸前,身形诡异竟与血手修罗殊无二致,一时间只见得二条身影交错分合,旋即又斗在一起,血手修罗双手黝黑如墨,那身影双手却是皎如白雪,闵子騫看得心头一冷,直觉看似黑白无常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只顷刻间,他已看清这身影的样貌,竟是唐门掌门唐霜青。
血手修罗和唐霜青一言不发,快速绝伦的绕着圈子,下一瞬间,双方已对上了掌,只听得一声巨响,唐霜青身体一晃退了一步,血手修罗却是闷哼一声,双方各自受了内伤。
只见得血手修罗一声冷笑,欺身再上,双方又对上一掌,唐霜青登时向后退了三四步,原本白皙的手立刻变得血红,而血手修罗双手只一瞬间,即从血红转回墨黑之色。
血手修罗稍停即进,揉身再前,二手一阴一阳分袭唐霜青胸腹,只见唐霜青不退反进,双方三度对掌,血手修罗突见唐霜青掌中夹着一丝白光,心知有异,他变招极快,瞬间由掌变爪,逕取对方手腕而来,唐霜青以招应招,指尖微一上扬,竟是在指间夹针,交错间已划过血手修罗掌心。
血手修罗五指同时搭上唐霜青手腕,只听得『嗤』的一声,已在手上抓出五道血痕。
血手修罗随即飘然后退,见得掌心小孔怪笑道:『唐当家的为了对付我,连附骨锥都用上了,只不知这这附骨锥之毒比不比得上七绝丹呢?』
唐霜青此时方言道:『比不比得上,你待会便知。』说完竟是从口中喷出一道鲜血。
一旁的王安通见状随即大喊道:『快一起上,毙了那傢伙,他已中师尊附骨锥之毒,毒性少停后即会发作。
血手修罗狂笑道:『嘿嘿,唐门毒药五还怕吃得少了,今天到此为止,不奉陪了。』说完突向眾侍卫处欺去,只一瞬间,已抓住二侍卫手臂,血手修罗大喝一声:『着』,二支细针透掌而出,竟是以内力逼出毒针,送入二侍卫臂中,二侍卫只一声惨呼,一隻手臂霎时
转成青黑之色,喉咙里发出咕嚕之声后,再也吸不到下口气了。
血手修罗随即向林中闪入,只听得一声声惨呼,伏在树林里的侍卫已然遭了血手修罗毒手,皆是一招均毙命。
张俊正待下令追击时,唐霜青轻一摆手,挡下了眾人的脚步,声音嘶哑的道:『不用了,追上了也是送死而已。』接着便走到易行之身前,看了下他的伤势后,即从怀中取出一丹瓶,倒出一白色药丸餵入易行之口中,王安通见得又是艳羡又是惊惧。
这唐门丹药果然其验如神,只一盏热茶光景,易行之已自醒来,见得唐霜青在前,随即伏地下拜。
只听得唐霜青道:『切莫出声,你受伤极重,刚吞下『九还丹』,三天之内不得妄用真气,否则有性命之忧。』随即转身向王安通道:『帮你师弟找个地方静养,通知所有唐门门人,三天后在北城外饮马客栈会合。』说完即便欲转身离去。
只见得张俊突一拜伏说道:『唐掌门,那之前应允我加入唐门之事,不知行了吗?』
唐霜青微一笑道:『三天后,你也来吧!』随即飘然离去。
此时闵子騫趁眾侍卫收拾现场之时,悄然离开,逕跟随着血手修罗后方而来。那血手修罗奔得一阵后,来到小巷内一简陋的宅院前,身形竟自慢了下来,终至停了下来,随即缓步推门而入。
闵子騫小心翼翼的跟着来到房舍之外,只听得房内鼻息粗重之声,血手修罗竟是受伤极深,心念一动,当即潜运内力于指,往土墙上轻按,那土墙便慢慢陷将下去,只须臾已露出一小孔。
只见那屋里陈设甚是简单,虽未点着灯火,但月光从屋簷细缝处照将下来,隐隐可见得血手修罗正盘腿而坐,双掌朝天,闭目运功,头顶上热气蒸腾,白烟裊裊直上,过得一炷香时间,方从手掌细孔中渗出几滴黑血。
只听得血手修罗道:『既然都来了,为何不敢进屋来呢,要杀我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错过就没有了』神色竟是淡定已极。
闵子騫知已露了行藏,稍一思索,便即推门而入,运气护身暗自戒备。血手修罗神色自若的说道:『要动手便快,等稍停之后我功力復原的五六成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闵子騫看着眼前这杀父杀母的仇人,知道此时正是报仇雪恨的最好时间,但是他能够动手杀害一个重伤之人吗?即使这个人是十恶不赦之人,更何况他还是铃儿的父亲。再者这血手修罗虽杀戮罪业甚深,却都是正大光明的对决,并不以阴谋诡计害人,自己趁人之危,岂不卑鄙。
血手修罗见他犹豫不决,不耐烦道:『犹豫不决,原来只是个没胆的懦夫罢了。你不动手,那我就出手了』说完竟从地上蹬腿弹起,手成鹰爪向闵子騫抓来,闵子騫见得血手修罗此招虽然迅速,却是毫无内劲,知他方才行功逼出毒性已耗尽真元,此时宛若强弩之末。
随即双掌迎上,内息流转,将真气缓缓的透过手掌在血手修罗体内绕了一十八周天,只半刻时间,已助他打通瘀滞之经脉,虽不尽完全復原,但已恢復得不少。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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