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竟是如滑行般迅即而至,这轻身功夫当真怪异以极,他心念甫动,脚已先动,随即以五行迷踪步避开。
只听的那个人『咦!』的一声道:『五行迷踪步,你是鹰爪门的,那是成秋给你的了,你是他的弟子吗?』
闵子騫心念一动,立刻拜伏道:『正是,敢问老前辈如何称呼?』
那人嘎的怪笑了一声道:『成秋难道没有告诉你师祖的名号,也难怪,我久未至中原,原是生疏了,起来吧!我就是你的师祖唐霜青,小子记清楚了吗?』
闵子騫闻言心头一震,面前此人竟就是这行事诡秘的唐门掌门人,也正是铃儿的外公。他一怔之下随即復原,再次拜伏道:『徒孙不知师祖到来,请师祖降罪』
唐霜青道:『降甚么罪?你本不知,何罪之有,成秋一定很看重你,才会连人皮面具都给了你。』
闵子騫道:『弟子只是不敢有违师命罢了,师父大概是见弟子办事勤快,才赐予弟子面具方便办事。』
唐霜清接着又道:『成秋既给你人皮面具了,他那手製面具的功夫应该也教给你了吧!』
闵子騫到此才方知原来这人皮面具是成秋所做,一时倒不知该回答甚么是好,稍一思索便装作惶恐道:『弟子愚鲁,师父随曾提点与我,但弟子总是学不会,惹得师父不太开心,遂叫我来此地寻看有什么物事可以用的。』
『成秋也真是的,他自己那双巧手岂是别人可以学得来的,若非他有如此功夫,我又何必叫他入宫办此大事,更何况这地方只有死人,死人能製得什么面具呢?』唐霜青哑笑道。
闵子騫听了悚然一惊,难不成这人皮面具是从活人身上剥下来的,若真如此那委实残忍之极,这唐门行事果然不能以常理推断,復担心时间一久给这老者看出破绽可讨不了好去。
便道:『不知师祖还有甚么事要交代的吗?』
只听得唐霜青道:『不用了,再过得几天,我自会找你师父。』说完人即消失在黑暗中。
闵子騫长长吁了一口气,面对这唐门掌门,就彷如面对血手修罗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慄。他将整件事情梳理了一次,暗自忖道:『方才听唐霜青言下之意,成秋竟是唐门的弟子,而且入宫有所图谋,这事又需要成秋他手製面具的功夫,想来他们是想暗害某人夺取其身份,而到底目标是谁呢?』
想得此处,闵子騫突然全身一震,明白了他们所谓大事为何了,以成秋的身份和权力,唯一值得冒险一试的只有当今的皇帝赵构了。
但面具做得来,声音和身形可难模仿,难道皇帝他亲近之人看不出来吗?闵子騫心思一转,也许太和道长所炼製之长生丹药正好成了代罪羔羊,想到唐门阴谋算计如此,心下不禁凛然。但这事牵扯太广,他可拿不下主意。
想即此处,闵子騫遂拿下人皮面具,心道:『这唐门的东西,不用也罢。』竟是对唐门起了疑惧之心了。
回转得客栈,见得小仙已在房外等候。
小仙道:『子騫哥哥,我想过了你说得对,事情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我是该放下了,我也担心万一听到的事,如果并非如我想的那样,我该如何是好,有些事知道真相未必会比较快乐吧!』
闵子騫柔声道:『仙儿,你长大了,我们过二天就上得黄山去,我会恳求师祖让你留在黄山,远离江湖的这些是是非非』
仙儿急道:『我不能跟你和铃姊姊一起吗?』
『跟着我们尽是遇到一些打打杀杀的事,对你太危险了!』闵子騫道。
『我不怕,只要有你们俩在我身边,我寧可过那打杀的日子。』仙儿缓道。
闵子騫心下也犹疑不定,眼前见仙儿对自己如此依赖,却也不忍就此与她分别,但他近来的遭遇让他越发觉得情势险恶,铃儿从小即随太乙道长修习玄门内功,足以自保,但仙儿却跟随雷翊四处漂泊,武艺有限,再跟着他们着实危险。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日皇宫里高宗皇帝正批阅着群臣上奏的奏摺,赵构皱眉道:『这李纲又来提议伐金,太不像话了,朕都已经这么明白的表示了,他还是一再的上奏,这可该如何是好呢?』
底下一个声音答道:『啟秉陛下,李纲这廝自命为元老重臣,对陛下宽容之心毫不体恤,如此犯上实在不该,依臣愚见,不如罢輟他回家颐养天年吧!陛下也可以耳根清静。』说此话的正是秦檜。
赵构道:『但这李纲是先皇的顾命大臣,在朝中位高权重,贸然罢輟他,岂不招致大臣议论。』
秦檜言道:『陛下放心,这事交给臣办即可。』
『那就有劳爱卿了,朕要再去丹房瞧瞧。』赵构喜道。
一行人簇拥着皇帝来到丹房,只见太和道长正使唤道童搧风添柴,丹房里异香扑鼻,绕樑不绝。
赵构道:『道长果然不同凡响,这丹药香气如此浓郁,必然珍贵无比。』
太和道长道:『好在诸味药材宫里俱有,所差只是老道的药方和祈求道祖加持而已,今日已先练就一颗,就请皇上过目』
高宗皇帝赵构见那丹药浑圆似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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