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用几句话激怒阳赖,我转过头,不敢再继续看画面,因为他已经把垃圾场破坏的差不多了。
「没问题吗?他会不会现在就衝过来把我们爆打一顿?」
「没事,阳赖虽然能掌握游戏内所有npc的位置,但他现在认知错乱,以为我们的讯号点在旧寻恋区里头,所以才会一直在那里砸东西。」艾拉格尔手一挥关掉视窗。
「走吧。」他凭空开出一扇门让我先通过,到达比艾拉格尔家还要大好几倍的空间,最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台巨大的黑金色管风琴。
琴的正下方坐着一个蓝发少年,身上不合身的白色长衫盖到大腿前段,不知道有没有穿裤子,修长的双手灵巧的在琴键上舞动,神情极度专注。
每当按下一个键,前方萤幕便跑出一组程式码,我稍微看几眼根本一头雾水,只知道那是极度困难的操作。
「这个人是高手。」我轻声对艾拉格尔说。
艾拉格尔朝那人喊:「系统,停一下吧,我带小恩过来了。」
「欸?」短短一句话,艾拉格尔又让我震惊不已,首先……「小恩是什么啊?」
「你啊。」艾拉格尔笑盈盈的望着我,「我们都确认关係了,还要叫得那么生疏吗?还是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出生编号?」
出生编号是每个npc在诞生的那一刻会接收到的讯号,是我们特有的生命代码,对人类而言就是他们的真名,知道编号的好处是能在这广大的世界里随时找到那个人,甚至隔空与对方通讯,最后却有npc利用编号去控制他人,因此从某个时期开始,大家不再互相交流编号,毕竟,编号要是被别人知道恐怕会沦落到比消失还惨的地步。
见我犹豫,艾拉格尔宠溺的揉了我的发,「开玩笑的,这是对谁都不可以说的秘密,对我也是如此,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他慢慢凑近我耳边,我猛地将他推开,急道:「不要在这说,之后我也会告诉你,你刚说,他是系统?」
蓝发少年似是没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依然认真的输入各种代码,代码透过管风琴化为优雅而庄严的琴声,撼动我的心弦。
「对,是前任系统,我过去的伙伴。」艾拉格尔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盒pocky摇了摇,听到棒子与棒子磨擦声音的系统一颤,停下手边动作,悠悠地转过头来。
「到吃饭时间了吗?」
他懒洋洋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是谁。
「还没,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小恩,你们见过。」系统冷漠的扫我一眼,视线飘向艾拉格尔手中的饼乾,神情顿时有神许多,看着像隻摇尾乞食的大狗,只差没伸出舌头喘气。
记忆中依稀见过这张乾净的脸庞,我终于想起他是之前夹夹乐活动和我们在同台机器里的npc,当时我只顾着引诱艾拉格尔,完全忘记他的存在,只记得作弊偷窃的时候被他看到,但拿到恩娜控制器后就把他的事情忘得一乾二净。
「拿去。」
系统欢快接过pocky,粗暴的撕开包装,一根接着一根啃起来,速度快得简直是仓鼠在吃东西,让人不禁想摸摸他的头。
「这游戏以前的系统是这样的傢伙吗?难怪游戏会被虫佔领。」
「不是,他以前比较正经,就是刚刚你看到的那个样子,现在这吃货样是他来到游戏区后才养成的习惯,以前他在城堡根本没吃过什么食物,从早到晚只有工作。」
「那还挺可怜的……」我一顿,惊道:「不对,你不是说前系统已经被你们处理掉了吗?那他是?」
「只是把他的系统权限拔掉驱离而已,毕竟是我过去的合作伙伴,当时我用几个理由阻止阳赖杀他,事实上也杀不得,他身上还存在几个重要程式,最主要是被安装了自毁装置。」
「该不会是炸掉整个游戏之类的玩意吧?」
少年轻松解决一盒,抬眼无声的瞅向艾拉格尔,我怎样都无法想像这样无害的少年身体里有自毁装置。
「对,所以处理方式是用虫毒继续侵蚀他,让自毁装置失效,虽然最后成功,但受到虫毒侵蚀的影响,他现在变得不太说话对人也冷淡,你不用在意。」艾拉格尔说着又从柜子抽出一盒草莓口味的pocky递给已经吃完的少年。
「他只有吃东西的时候才会变得很可爱,但不能餵太多,要保密喔。」他把食指置于唇间,俏皮的模样让我很想扑上去咬一口。
我忍住扑上去的衝动,问:「这里就我们三个要向谁保密?」
「我。」
一抹熟悉的声线从身后传来,我回旋转身呈现备战状态,赤汤掛着痞痞的笑容站在那,暗褐色的眼里盈满不悦,要说不开心的话,我绝对比他不开心一万倍。
我张手挡在艾拉格尔面前,深怕赤汤又搞什么小动作,「你怎么会在这里?阳赖叫你来的?」
赤汤不以为意的抓抓金发,转而对艾拉格尔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餵他!」
「放心,我有节制,倒是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现在说开吧。」
我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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