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送我回到靖王府已是凌晨时分了,在回府的路上我睏倦不堪歪在漠然怀里打盹,漠然一手护着我,一手驾着马赶路,漠然倒是精神抖擞、身心愉悦,时不时还哼几句曲儿。
方才吹了冷风我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漠然见我许是着凉了有些愧疚「回去后让采英给你煮点薑茶。」
嗔瞪了眼漠然我耍着脾气「谁的错谁负责,要喝也是喝喝你亲手煮的。」
漠然马上接话「回头我亲自替你煮,再送去靖王府。」
我这是故意刁难漠然,没想到漠然逆来顺受丝毫不与我计较。
采英见我可算是回府了,拿着披风迎了过来,漠然接过采英手上的披风替我披上,身上一共披了两件披风「总算是回来了,小姐一夜未归担心死采英了,三少爷知道小姐是和漠将军在一块让我不必担心,再过不到两个时辰天该亮了小姐可要吃些东西吗?我替小姐备了一些漠将军也一起吃?」
冷哼了一声,对着采英吩咐「他不用,他怎么会饿。」
漠然顺着我的话接下去对采英说「昨晚你家小姐已经请过我,我吃的心满意足现在确实不饿,如今还要赶回去帮你家小姐煮薑茶,就不吃了。」
漠然明显就是在调侃我!我有些难为情,脸一红拿起桌上的空茶杯就往漠然身上砸,漠然轻轻松松的就把茶杯接住顺手放回桌上上无赖道「这杯子打破了你等会儿拿什么喝薑茶,我回去煮薑茶你稍待片刻先吃点东西垫胃。」漠然脸上带着贼贼笑容一溜烟时间就走了,徒留我狠狠瞪着他的背影。
采英面带疑惑的旁观着我和漠然奇怪的互动,吶吶的说「小姐也真是,请漠将军吃饭怎么自己不吃,还饿着肚子一整晚。」
刚刚被漠然调侃完心里还有点恼,采英说这番话虽是无心,但也是把我噎的不轻,身子骨实在疲惫的很挥了挥手道「不吃了都撤了,我补个眠。」漠然这脸皮厚起来、不知羞起来,谁也比不了。
采英把饭菜撤了替我洗漱更衣,我特地向采英吩咐「等会儿漠然带薑茶来,你就叫他自己喝。」
采英点了点头「知道了。」说罢拿着一片秋樱花瓣问「小姐,你衣服里怎有花?」
哈哈乾笑了两声「那花瓣是我特地拿来薰香的。」
更衣后直接睡的不省人事,依稀感觉到漠然来了,漠然强灌了我喝下不少薑茶,替我掩好被子。
睡眼惺忪、迷迷糊糊扯着漠然的衣襬「你穿着盔甲是要去哪?」
「忘了告诉你,我今天要啟程去山东,太子命我领兵平乱。」漠然不改平静。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忘,肯定是漠然怕我担心才拖到最后一刻才告知,既然漠然不想我担心我也不必显露的过分担心,况且我相信漠然的能力「那我去城门口送送你。」
漠然握着我的手答应了「不必了歇着吧,你自己在京城里多当心点,如今皇上病重太子党和温熹贵妃党肯定会有所动作、暗潮汹涌。」
「放心,我烦透了他们的勾心斗角自然不会掺和进去。」
「还有我告诉太子,若你在京城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在山东肯定也无法安心打仗,太子为了顾念大局会保你周全的。」
这话是不容讨价还价的肯定句「安心打仗我会好好的,你别劳心,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我连忙翻起枕头拿出我费了好大工夫才打好的一串玉佩,前几日正好得了上好的岫玉便毫不犹豫的把玉镶了上去「这你戴着。」
「你亲手做的?」漠然显然惊喜万分。
漠然把玉佩握在手里却迟迟没有系上,我问「嫌难看?要不还我。」
「怎会,你替我系。」漠然卸下腰带方便我替他系在腰上。
我笑了笑动手替漠然系上,又替他把腰带穿上,两人又互相叮嘱了几句漠然这才动身离开,我望着漠然的背影嘴里默唸着「平安归来。」
漠然出征才过两日,一切如漠然所说皇宫中两方势力蠢蠢欲动,他们皆赌上一切为了夺权夺位,都在覬覦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若坐在那个皇位上的人注定冷血无情、眾叛亲离那为何非要斗个你死我活?罢了他们喜欢斗便让他们自己斗去,我还是装聋作哑当个间人。
外头秋高气爽,我赖在椅榻上挑枫叶,把那些火红、无破损的挑起来保存。
「越发懒惰了。」三哥一面走近一面笑骂。
「怪不得我,天儿太热。」时而酷热时而凉爽都不知道怎么穿衣服了。
「这么贪吃又懒的动,怎么不见你长胖?」三哥伸手掐着我的脸颊。
心里懟了句「该胖的地方胖就好。」又朝三哥吐了吐舌头道「能吃就是福。」
三哥还是笑道「这句话我是替然兄弟问的,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便知道怎么回信了。」
「三哥你最近也鲜少出府啊?」三哥与我一样间不下来,最近为何这么反常。
「不出府闷、出府烦,太子党和温熹贵妃党互相较劲,我左右两边都不想支持,只好暂时称病不出去。」三哥自己喝着茶又开了口「你是不知」
连忙叫三哥打住「好好好,你别把细节告诉我,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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