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吩咐采英在半山腰的驛站等我从水云殿祭祀出来,心里想着只要坚持到半山腰的驛站与采英匯合便没事了,拐着右脚不停的跑,幸好冰天雪地把脚踝冻的没知觉便也没那么疼了。
采英一直佇在驛站外张望,见到我归来,嘴里不停念佛庆幸「小姐可算回来了。」
三哥也走了过来扶住我「小娜,你脚怎么了?」
吸了太多冷空气声音有些紧「三哥也在太好了,我回头再与你细说。」我拿出黑衣人的信物塞到三哥手里「三哥先帮我去南郊箭竹林,拿着玉佩找一家人,找到后替我安置好他们。」
三哥接过玉佩,虽不解可也不再多问,吩咐着采英「把小姐安全送回府去,找府医替她看看。」
采英点头如捣蒜的答应着,三哥这才安心的替我办事去了。
被采英送回府后,府医火速来了「幸好骨没断只是脱臼了,接上就好了,会有点痛小姐忍着。」府医替我把骨接了回去,我痛的放声哀号,夜已深,终于等到三哥的消息,我把在水云殿差点被叶赫月敏害了的事老实的交代了,三哥握着拳头「靖王府的人不想争、不想斗,不代表靖王府好欺负,若真要斗靖王府还怕输叶赫家不成?」
我握住三哥的手,摇摇头「三哥既然我安然无恙便好,那黑衣人已自尽,无证据可以指控叶赫月敏,再说我不想害整个靖王府都陷入危险。」
「若叶赫家再背后使手段,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也会多加小心的三哥放心吧,还有此事还请三哥替我瞒着漠然。」见三哥点头答应我又道「三哥明儿要早朝,回去睡吧,我这里已经没事了。」三哥这才起身离开。
方歷劫归来脚伤又隐隐作痛我半分睡意也无,采英死撑着眼皮硬是要陪着我,既然她要陪着,我便让她教我打络子,等做好了送给漠然。
学打络子学的水深火热,院子传来一阵扑腾声,这么大的扑腾动静除了彩虹还会有谁,叨了句「这个时辰了,彩虹闹腾还什么?」
「小姐出去看看吧,除了小姐的话以外彩虹谁也不理。」
我放下络子,采英麻利的过来扶着我慢慢的走到院子。
只见彩虹脚下踩着一隻白信鸽,我哭笑不得「彩虹你当自己是鹰
隼?把人家鸽子给放了。」
彩虹并没理会我,张嘴就啄鸽子,采英扶着我走近,我又笑骂「别欺负人家。」说罢便伸手解救鸽子,想检查鸽子身上是否有伤。
鸽子一离开彩虹的爪下便慌张的拍着翅膀要飞,我伸手抓却只抓到信鸽脚上装信的小竹筒,手还愣在半空中。
彩虹又叫了两声,飞回站台上睡觉去了。
「小姐,咱把信看了吧,如果是什么紧急的事怎么办?」
「我没兴趣,你好奇要不你看。」
采英见我算是允许了便打开来看,看着头往左歪,继续看头又往右歪,许久方疑惑万分道「小姐,我看是看了,可我有看没有懂呀。」
「叫你平常跟着我多看点书,拿来我看。」我接过密信,却也看矇了,这写的是哪国语言?
脑袋纠结不明,傻唸着信上的内容「朝日白王:有石税,四石啟,水莫江君莱魎刺併吴椪麵,外初已刺。」唸的我头都疼了。
采英把头摆正了「小姐,这信的内容不正是小姐昨日的作息吗?芸英向我打听过,所以我听着熟悉。」
我低头看着迷信上密密麻麻的乱码问道「从哪看出来的?」
「小姐,不能用看的要用听的,我方才看也看不明白,可小姐一唸我便听懂了。」采英取过密信给我唸了一遍,我这才懂了,内容果真是我昨日的作息「酉时睡,巳时起,水莫将军来两次并无碰面,外出一次。」
采英唸完信后继续道着「水莫将军指的应该是漠将军了,这信的内容是看懂了,可朝日白王是谁啊?」
在大清活了三年多,从来没听过有朝日白王这号人物,我低着头喃喃自语「朝日白王」不停的琢磨着,一琢磨天色都渐渐白了,我这才想通,漠然的姓氏拆成了水莫,那这个朝日白王也得组起来看,拍手道「这朝日是也有未来的意思,这白王得组起来,白在上王在下便成了皇,未来的皇指的就是太子了!」府里有人给太子通风报信,难怪了太子似乎对我行动瞭如指掌。
「小姐好厉害!可府里是谁在给太子送迷信,报告小姐的作息、行踪?」
「你说过,芸英打探过我的行踪?」
采英点了点头「自从芸英去大少爷的院子当差,隔三差五便会来打探小姐近况,我本以为芸英只是惦记、关心着小姐才会再三询问难不成芸英是太子的人?」
「我们不能冤枉好人,但也不能错放坏人,试她一试便知。」我看着窗外东方鱼肚白的晨曦,芸英虽然不在我院子当差,可我也待她不薄几次託采英给她送东西,也时常待她出府去玩,我真心希望这个内鬼不会是她,许久我缓缓开口「计画我已想好,成败就在用于你的演技了。」
采英点头表示了解,一脸谨慎等着我开口吩咐,我勾了勾食指要采英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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