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的时间春天已经悄悄过了一半这里的天气总算稍微稳定了下来,初来蒙古的第一个月很难适应这里多变的气候,常常都是昨儿个晴空万里过了一日又变成白雪纷飞,有点怀念起京城繽纷的春天了。
从上次莫名其妙对着漠然发脾气至今已一週不曾碰面,我没去找他他也没来找我,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这天下定决心去道歉。
在漠然帐外徘徊,苦恼着如何起这个头,罢了直接衝进去磨嘰不是我的性格,拉起帐幕大剌剌的走了进去开口就道「漠然,我今儿特地来给你赔不是的,你」
只见漠然正在和义父手下的小将讨论事情,一手还指着沙盘,俩人皆抬头错愕的望向我。
来的真不是时候原先装葱卖蒜是为了化解尷尬不料却弄的更尷尬,傻了两秒才訕訕胡诌「抱歉抱歉,我走错营帐了。」说完就要退出营帐开溜。
漠然把我叫住「回来,若不是幻听,你方才是在叫我吧?」
小将已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微笑道「看来漠将军还有事,那末将明日再来访。」
「你们请继续,军国大事我哪敢耽搁。」我赶紧出声阻止。
「郡主且留步,我和漠将军方才已讨论的差不多了。」小将察言观色后又叫住我。
「不必骗我,刚才见你们谈的正起劲结果被我打断了,我晚点再来。」这次不等任何人开口快速跨步而出。
听见帐内小将询问「要不末将去把郡主给请回来?」
「不必,我们继续。」漠然回道。
我叹了一口气,碎念了句「唉漠然果然因为我的无理取闹生气了。」
等到用过晚饭后才又去了一趟,有了上午的经验这次进去前先问过侍卫「漠然还在商议军事?」
「是,还在里头。」侍卫迟疑了会儿才又问「需要帮郡主通传一声?」侍卫表现出一副「你不是向来都直接进去怎么今天会先问?」
那么晚了还没用晚膳,到底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那我在外面等会儿。」
才等没多久小将就出来了,惊讶问道「郡主一直在这里等?」
刚要开口解释,被出来送客的漠然抢先一步道「肯定刚到不久。」
要说的话被漠然说去,我只能连连点头附和。
小将笑了笑「那末将告辞了。」
确认小将走远后我怨道「那人怎么回事,把我笑的全身都不对劲了。」
「怎么说话的,他可是巴苏特将军的么子巴苏特罗隆。」漠然无奈的替我介绍着,介绍完又接着道「所以你跑了那么多趟究竟?」
经漠然提醒我才想起原先的目的「就是来跟你道歉赔不是的,你上午不都听到了。」
「就这样?」
「一时间也没准备歉礼」
「好没诚意啊。」漠然抱怨着。
我低头作揖「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女子吧。」
「好了,别装模作样了。」漠然一把将我扶起。
看样子漠然是不气了,我可以安心了,外头颳起一阵风随后零星的飘着雪花,我看来一眼天色随意开了话题「这时候的京城应该早就四处花团锦簇了吧。」
「是啊。」漠然提了一壶水放到火架上煮。
突然之间又下定了决心「想回去了。」
漠然抬头望了一眼,又低头倒茶端给我,他暖声道「那便回去吧。」
见漠然的样子像是还不回去,我疑惑问道「你是来监督我的,现在我要回去了你不一起回去?」
「虽是跟着你来的,可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蒙古待那么久?」
是啊,早朝就算可以请假也没见过请那么久的「你该不会翘了两个多月的早朝?」
漠然像是被我的答案雷到,他傻眼道「是受了皇上旨意来蒙古整军待命的。」
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皇上怎么会指派给漠然?「满朝文武怎么偏偏派你来。」我沉着脸思考反倒引漠然说出实情。
「瞒不过你,是我请缨的。」
战事不是儿戏,即使做了万全的准备还是很可能丧命,我皱着眉头「你又何苦?」
漠然像是看出我的担忧解释道「也不全是因为你,蒙古边界近来外患猖獗,百姓饱受战乱所苦、不堪其扰,你说成千上百的将军怎么就没有人愿意站出来?」
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可既然漠然不想我为此烦恼那我也不必苦着一张脸「确实有听阿婆说过,朝政争夺背后牺牲最多的往往都是无辜的百姓。」
漠然点头同意我的话「若非他们越来越过分,谁会乐见打打杀杀的战争?」
「真会打起来?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
漠然被我的十万个为什么给惹笑「会不会打还说不准,只是若他们讲道理我也不必大费周章。」
「可你对蒙古地形又不熟悉,再怎么想都觉得不应是你。」就算不是漠然上阵也会有别人被派上阵,这个道理我懂可偏偏就是想说服漠然放弃。
「这两个月我不光是陪你玩而已,也趁机将蒙古的地形摸透了七八成。」
「刀箭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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