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天照常陪彩虹玩上半个时辰,其馀的时间都把自己锁在屋内不想与任何人交谈,几天过去三哥还是看不过去,特地找我聊聊。
「小晴回来了,靖王府也无恙,你怎么还成天魂不附体,陪三哥出去喝酒。」三哥一脸兴致勃勃可我知道他只是为了拉我出去散心。
知道三哥一片好意,可我提不起劲「三哥自己去吧。」
「年刚过是雪积的正厚的时候,要不赏赏雪景也好。」三哥再度游说。
「不了三哥,我真不想出去。」
三哥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还因沉琅的事难过?」
沉默了许久,缓慢的吐了一句话「难过也害怕。」语毕又是一阵静默,三哥似乎在等我继续说下去,可我没再啟齿。
「我很想问你在怕什么,可看你的样子不打算讲是吧。」
能说我害怕这里的一切吗?我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穿越后总认为自己能平平静静的过完一生,却没料到其实我也活在权力的暴风圈内,也算真的明白在这个朝代生命是多么一文不值,能轻易被左右。
三哥起身拍了拍衣袍,叹道「大嫂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了,你不能再倒下了。」
抬起头傻望着三哥惋惜道「大嫂眼睛真的没办法復原了?」
「我何必拿大嫂开玩笑?你找天去大哥那里探望一下。」
「我现在就去。」提起鞋子就套。
才刚起身就被三哥按下「等你打起精神再去,否则你去只会愁上加愁。」
「我知道分寸,不会给大哥大嫂添堵的。」还是坚持现在就去。
三哥妥协「难得你肯踏出自个儿的院子了,好吧那我与你同行。」
大哥虽不在府上可至少大嫂在,听见外头有动静大嫂侧着头扶着墙走了出来问「谁来了?」
「嫂嫂,是我和三哥来看看你们。」
大嫂听闻是我们忙招呼「原来是小姑和小叔,快坐我泡茶给你们喝。」
大嫂显然还不习惯视线模糊的生活,手脚还不俐落,三哥忙道「嫂嫂别忙了,我们坐坐就走。」
「那怎么行,晴晴能平安回来多亏有你们相助。」
见大嫂还要泡茶,就怕大嫂被热水烫着,我箭步上前握住大嫂的手「还是我来吧。」
大嫂比想像中的还要坚强乐观「知道你们担心我,可我总要自己学着如何生活吧?」
和三哥互看了一眼,我松开了手,大嫂笑着道了声谢。
看着努力坚强的大嫂,我心里很难受,大嫂感受到低迷的氛围又道「我虽然看不清,可晴晴能安然回来我已经很知足了,你们不必为我操心。」大嫂伸手反握住我继续说着「反倒是小姑你,我知道你被吓到了,可人生本就起起伏伏,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几人又聊了一小会儿,本想顺便看看小晴,可不巧小晴在睡觉,我和三哥怕打扰太久稍坐片刻便告辞了。
「今日与大嫂的一番对谈,倒是让我学到不少。」三哥边走边感叹着。
是啊,情况最糟的大嫂都能如此坚强勇敢,我为何要画地为牢把自己和心魔囚禁在一起?「三哥,我想去找义父。」
「蒙古?」三哥像是无法理解我突如其来的决定。
「是啊,许久没见义父了。」
三哥认真的打量了我一番,确认我不是想去寻短的才回道「远离京城出去走走也好,爹应该也不会拦你。」
爹听说我要去蒙古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当晚就派人连夜前往蒙古知会义父此事,本预计三天后出发,可我不想再多等几天,知会过三哥后就私自命令府里的马伕出发,独自啟程前往蒙古,留了封信给采英,千万交代采英好生照顾彩虹别让彩虹得了忧鬱症。
马车出了城门后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这座生气勃勃的大城市,等我充电充满了,打气精神、找回勇气,还会再回来的。
因为整路上都是积雪,马车窒碍难行,看来会比预期的还晚到蒙古,雪飘了一整天也不见停歇,我担忧的问马伕「林伯,你看这天气,我们是不是要找间客栈休息?」
「三少爷吩咐过,必须在七天内将小姐送达泰安军营,若停下来怕是会来不及。」
这林伯怎么这么不知道变通,再说三哥远在京城哪管的到「出门在外时常会有变卦,这天气恶劣也不能怪你,再说就算你不用休息,马跑了整整一天也是需要休息的吧?」
林伯查看马匹的状况后同意了我的提议「那就听小姐的,找一间客栈歇一晚。」
林伯虽没读过书可还是懂道理且有同理心的,也捨不得让马匹日夜奔波。
这算是我来清朝后第一次出远门,因在马车上一路颠破已疲惫不已,躺下后一秒便入睡。
日出前行,日落歇息,一路上经过许多部落城市,看尽眾多美丽景致、奇特地貌,就这样已经赶了五日的路,我问道「林伯,我们到哪了?」
「已经到乌兰查布了。」林伯背对着我忙着驾马赶路,可听林伯语气轻盈,应该是不远了。
「约莫还要几天能到?」不知道乌兰察布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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