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蒙古就是住在泰安营帐里。」
漠然挑了挑眉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开口应答,很明显漠然认为我在装傻但我是真不记得。
西瓜贼知道爹是靖王爷看来他说的不假,照他所说泰安一族和爹是至交且让我借住多年,应当算得上是有些养育之恩,看来不能马虎了这位泰安公子。
「不瞒你说,我前些年受了伤许多事记不住了,确实是不记得了。」
西瓜贼落寞又庆幸道「也好,否则我当初拒绝你,还真怕你还记恨。」
看来原主蒙古记忆是段苦涩的单恋回忆,没想到原主这副容貌还会倒贴失败,既然不是什么值得记住的也不需要去回忆起「不都是过去的事了吗,义父这些年还好吗?」
「一直都好。」
对于原主这段青涩的感情不痛不痒,自然能平心静气的应对「义父安好那便好。」
泰安公子的神情闪过一丝难过、一丝苦涩、一丝黯淡「当初是我没把握住你。」
虽然不明白原主当时有多喜欢泰安公子,也不清楚他们的爱恨纠葛,就算原主如今依然放不下,我也必须替原主放下,人是不会停止脚步的,不会有人一辈子站在原地等待,事过境迁、物非人非,泰安内心的遗憾和迟来的心意我只能当作不知,打太极道「六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足够改变许多事。」
西瓜贼难掩神态落寞,却庆幸道「如今看你身边已有人陪,真为你开心。」
顺着泰安公子的视线,才发觉因方才一时情急我始终拉着漠然的胳膊,这举动反倒被泰安公子误会了,漠然微微的笑了看了眼我拉住他的手,漠然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不明不白更多了几分曖昧,只当漠然是为了帮才故意不解释的,漠然一直都知道琅哥哥的存在,也知道琅哥哥在我心目中位置有多重要。
自知踰矩旋即松手道「走吧,没西瓜吃,还要赶在日落前回京呢。」又转头给予泰安鹰一个释怀的笑容「希望鹰哥哥能找到一生相守之人。」
与泰安鹰告辞后,和漠然便动身回程了。
「当真不记得泰安鹰,还说那么多?」漠然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不如先前要出游那般兴高采烈。
「我落马失忆是真的,忘记泰安鹰也不假。」
「哦?」漠然的样子看起来是半分信半分怀疑。
「我方才讲的口若悬河,是因为我想着,既然当初放弃他便是无缘,都说过去的事就该让它过去,确实不该再因此事烦恼。」
漠然神色毫无变化,看不出他是否信我,不知何故竟有些急着想继续解释,却硬生生忍了下来最后只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见漠然仍旧一语不发但脸色好了不少,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风波已过,这时才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漠然猝不及防又道「真没想到你与泰安鹰还有牵扯,还以为只有沉琅」
怎么话题又转了回来,暗自叹口气,根本就不曾料想会迸出一个泰安鹰,不甘示弱反亏道「你如今也二十有二了,就不信你没几段风流情事」,见你听我的故事听的入迷,要不你讲讲你的故事?」
漠然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神情不分喜怒,只是乌黑的双眸像是要冒出零星火光,有些不怒而威怪吓人的,难不成戳到漠然过往伤心的痛楚?躲避危险是动物本能,我识相的闭了嘴,一路无语走回了栓马处。
看这情势本已为会被漠然放生在这荒山野岭中,兀自担心着就被漠然一把拉上马,他一声不吭逕自驾马赶路,我不会骑马自之处于劣势,怕他恼羞真将我半路丢包,只好继续闭嘴卖乖,回府两人一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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