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在院子里教彩虹唸数,采英说来了个宫里的公公在府上大厅候着,我连忙到大厅接令。
太子送礼给我已过七日,皇后这回单独传召我,我虽有心理准备但也自知此行兇险不容闪失,毕恭毕敬的接令后,匆促的更衣换上晋见用的端庄服饰,梳了正式的发髻就赶忙上路,这次进宫不比前次寒暄聚会,可万万不能被皇后抓到错处或把柄,否则后果难以想像,为了做到让人无错处可挑,我吩咐芸英待在宫外等候,独自进宫。
往皇后院子的路上,我一路垂眼低头,除了规矩还是规矩,生怕再节外生枝,忽地竟瞧见太子从远处正往我这方向走来。
我心里咒了句「太子兄弟,跟你有仇吧?」
内心虽着急但表面依然淡定,偷偷放慢脚步,脑袋瓜想着如何才能避开太子。
不管太子送礼的意图究竟是什么,现在最要紧的是避嫌保命啊,千千万万不能与太子过分接触、交谈,和太子多一次牵扯我就危险多一分。
旁边还有小路,我灵机一动,停下脚步,指了指旁边的岔路,问领路公公「公公,我们走旁边这条小路可到得了皇后娘娘的院子?」
领路公公被我问的莫名其妙,回道「是到得了,可皇后娘娘已经候着郡主多时了,走那条小路要多花些时间。」
小路上其中一扇门上写着「茅房」两字,急中生智,装出一副难为情又着急的神情道「公公,人有三急,其实我现在内急。」
公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公公回过神来,只是憋着笑点点头领着我往一旁的茅房走去。
又在心里咒了一声「尷尬,丢脸啊。」可为了避开太子丢个脸也是值得,从茅房出来后,赶忙请公公带路。
太子被郡主的反应逗笑,问着身后的贴身太监小六子「小六子,唐古尔娜一见本太子就跑,本太子有那么可怕吗?」
「太子爷还说,郡主这是聪明人自保啊!有眼力的都看得出皇后娘娘想替您与月敏格格牵线,您不但不领情,反而去亲近郡主,这不是把郡主推到风口浪尖上嘛。」
「叶赫月敏虚情假意,想方设法就想讨好本太子,不如唐古尔娜来的有趣。」
「如今皇后娘娘传召郡主想必也是为了您送礼这件事,小六子看郡主不笨,当然会避着您。」
「她越避,本太子反倒更想逗着她玩。」
「主子爷您逗着玩也没什么,可别逗过头把郡主害死了啊,好歹靖王府在京城还是有点势力的。」
「本太子有分寸,再说有本太子在,皇后和叶赫月敏动不了她半分。」
「依奴才看,郡主倒还是个懂规矩的,不像是个大胆的人,若皇后真要为难她,想必也不敢吭声,难免会受委屈。」
「你放心吧,她是胆大心细,你那日前脚才替本太子送礼给她,她后脚就把那些东西分赏给下人了。」
「也许是郡主郡主在蒙古长大,不知道这些分寸,且主子不是说郡主之前失忆过吗?说不定连规矩都忘了。」
「本太子可是听说了,前一阵子她巧妙的耍了卓府的卓由项,害得卓府顏面扫地。」
「郡主好端端的为何要耍卓府大少爷?」小六子只觉得太子在打哑谜。
太子想起来就越发觉得有趣,笑道「前几年唐古尔娜在京城名声可以说是恶名昭彰,那流言就是从卓由项口中传出的。」
「时隔几年,郡主这是故意报一箭之仇吗?」
「不错,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耍了人,偏偏自己还安然无恙,本太子像她这样无法无天正和我胃口。」
「太子爷若真对郡主有兴趣,还是赶紧想法子断了皇后替您与月敏格格牵线的念头吧。」
「本太子现在反而觉得,娶不娶叶赫月敏也无所谓,太子殿那么大,多养叶赫月敏一个人不碍事;娶叶赫月敏可以让皇后松懈下来,叶赫月敏对本太子上心,或许会是一颗好棋。」
「小六子愚笨,主子可是有计画了?」
太子胸有成竹点了点头道「让派过去靖王府的人好好监视唐古尔娜,她平日里做什么,与谁接触一一向我匯报」太子一边转着拇指上的扳子一边吩咐。
小六子应了声「是」。
太子又道「唐古尔娜有进就有出,本太子就在这里候着她。」太子说罢闭起双眼,侧身倚在宫墙边等候。
我长舒了一口气,虽尿盾术挺丢脸的,但总算是避过太子了,方才耗了不少时间,加紧脚步赶了些路终于到皇后院子,我收敛了神情恭敬的行礼问安,皇后神色和蔼却仍透着威严她叨叨絮絮的话着家常,暗里实际上是想警告我别覬覦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懂得守本分之类的话。
不是傻子都能听出皇后话中有话、意有所指,我简直是坐如针毡,每回一句话都要再三琢磨、反覆思量,与皇后应对不下一刻鐘,后背已经冒了不少冷汗,额间也已佈满细密的冷汗。
皇后笑了笑接着试探道「你也到了该留意婚事的年纪了,不知道可有门当户对中意的人家?」
保持着恭敬谨慎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父亲独自辛苦养大臣女,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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