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啦。”
穿着一身鹅黄色长裙的李乐菱步履轻快穿过庭院,熟练地将一盒糕点放在桌上,笑着说道:“早上好。”
“早上好。”
刚好吃了八分饱的柴柴,揭开糕点盖子,从里面挑了两块米糕丢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你们今天要出去玩吗?”
“也不算去玩啦,应该算视察工作。去看看太医署的课程教得怎么样了。”
李乐菱轻咳了一声,脸庞微红道。
虞国作为家天下的典范,皇子皇女们也有一定的权力。
权力的大小,受多方面因素影响。比如皇帝皇后的信赖、大臣们的认可、母族的势力、所在封地、过往功绩,以及是否有学宫背景等等。
今天李昂要去太医署授课,而李乐菱则以“领导”的身份旁听视察,顺便写一份关于在太医署听课的奏折。
“真好。”
柴柴羡慕地咂了咂嘴巴,垂头丧气道:“我们载乾四年级生还得去学宫大扫除。
清扫垃圾,修整竹林,捞取垂云湖里沉积的水草树叶...
唉,刚入学的时候,那些博士们说我们是新生,要热爱劳动,不负学宫精神。
第二年,说我们已经是学长学姐,要为新生们做出表率。
估计第三年,就该说我们已经干了两年的大扫除,很熟练,干脆以后都承包给我们了。”
柴柴碎碎念着,连吃糕点的动作都变得有气无力,显然怨念极深。
李昂与李乐菱相视一笑,一左一右拍了拍柴柴的肩膀。
其实大扫除也就一月一次,对于已经踏上修行道途的弟子而言并不算劳累,只不过要占用一天的休假时间,这一点比较烦。
“时间快到了,我们先走了哦。”
李昂扫了眼墙上的挂钟,揉了揉柴柴的头发,拿起提前准备好的提包,和李乐菱走出宅邸,登上马车。
时值冬季,天气寒冷,道路上不少行人都将双手交叉插,伸进袖口,缩着脖子,以抵抗真正冷风。
马车中铺着毛皮、放着暖炉,和马车外简直是两个世界,
而且因为内置了风符的缘故,车厢内部不会过于闷热潮湿。
李昂随意扫了眼车厢内饰,心中默默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买一架这种马车,或者造一架。
李乐菱看了眼车窗外越来越远的金城坊宅邸,感慨道:“时间过得好快啊。”
“嗯?”
李昂回过神来,“什么?”
李乐菱歪着头说道:“时间过得好快,感觉帮翠翘补习的经历,就发生在昨天。不知不觉都过去了一年多,翠翘也变成了师姐一辈。”
“是啊。”
李昂也由衷地感叹了一句,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自己从洢州带来的许多旧衣服,现在已经快穿不上了。
李乐菱眨眨眼睛,轻声问道:“宋大郎的婚礼日期敲定了吗?”
“快了吧。本来秋季的时候差不多就要办的,结果发生了七夕异变,拖延了。”
李昂想了想说道:“应该会在春季或者夏季吧。到时候会邀请你的。”
以虞律与民风民俗来看,宋绍元和尤笑的年纪确实不小了,
学宫中有些熟悉的师兄师姐已经结婚生子,甚至李昂同一年纪的有些同学,都开始了谈婚论嫁。
呃,其实按照虞律,以李昂现在还是少年的年纪,结婚乃至当爹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结婚...
李昂脑海中稍微思考了一番,摇了摇头,果然以现代人的思维,还是难以想象这么早就成家立业。
十六七岁结婚生子,三十四五岁就当爷爷了?这也太诡异了....
“对了,越王妃怎么样了。”
李昂问道:“最近身体还好吗?”
越王妃,也就是李惠的妻子阎萱。
七夕异变之后,李昂与山长对外隐瞒了阎萱是异变中心的消息,将她接到学宫,以疗养治病的名义,将她保护监视起来。
这种监视一直持续了两个月,确认没有隐患之后,才宣布她病情治愈。
不过很快,在学术交流中获得了第一名的越王李惠,就要和其他人一起,前往太皞山湛泉进修。
因此阎萱这位越王妃,也没能和新婚丈夫在一起待上多久。
李昂可以肯定,山长派了监学部的人潜伏到越王府邸,继续暗中监视阎萱,确保她不会再次成为昭冥的目标。
“阎姐姐还好啊。前几天才去看过她。”
李乐菱说道:“唉,也不知道四哥他们去湛泉进修要持续多久...”
明面上,七夕异变和阎萱没有关系,
但在大众认知中,魔教确实是借助七夕婚礼的名义,才能将巨齿鲸油偷运进了长安,最终引发了灾害。
阎萱身为婚礼的主要当事人,难免会成为某些风言风语,乃至被指责的对象之一。
而且她现在还和越王分居两地,一时半会儿也不像是能生出子嗣、巩固地位的样子。
皇家的事情一点也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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