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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在此之前,上百个宗门就已经联手凿开了长安大阵,四处烧杀掳掠,
这艘天艟,也在战乱中被埋在了山崖之下,直至隋国灭亡,都没有等来出航的机会。”
薛彻难得感性地叹了口氣,带着众人踩踏吱呀作响的木板,登上巨舰。
山长,信修枢机等各国代表已经在舰首处等待。
信修枢机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而荆国皇叔,南周国师等人的脸上,笑容难掩僵硬。
天艟是隋国国力顶点的造物,
即便上面的某些构造、阵法,是前隋皇室不传之秘,当代无法复制使用,
天艟上所搭载的作为武器的异兽、异化物,也多半损毁,
这么一艘宏伟巨舰,只要能悬浮飞行,都是对各国的巨大威胁——别的不说,两军对垒僵持之际,天艟在战场上方遥遥飞过,敌对军队的士气就自行崩塌了。
“都到齐了?”
山长扫了眼登上舰船、东看看西看看的众多学子,朝祭酒陈丹丘眼神示意。
后者点了点头,从腰带上解下一块古朴玉佩,放入到舰首的扁平船舵中心凹槽处。
嗡——
船舵亮起一轮微光,七面船帆自行扬起,迎着峡谷间大风猎猎飘扬,
系在船只围栏与船坞上的十数根沉重铁索,也自行解开,释放巨舰。
木质甲板发出连绵不绝的吱呀响声,但不是那种腐朽船只濒临死亡的呻吟,
更像是一头沉睡已久的战争巨兽,正在吐息、苏醒。
天艟,启动了。
除了几位烛霄修士外,所有人下意识地抓紧了舰船护栏,以抵抗脚下的剧烈摇晃,
李惠抬起手臂,释放念力,阻挡头顶上方坠落的溪水,
甲板另一侧的某位南周弟子则反应不及,被瀑布淋成了落汤鸡。
陡峭山壁缓缓后退,
伴随阳光慷慨洒落,前方视线豁然开朗,
山林,农田,道路,城池。
李昂呼吸着清晨微风,俯瞰虞国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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