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忠实地拱卫在马车旁边,目不斜视,无视了周围虞人的指指点点与议论声。
他们的发饰,他们的耳环,他们的狼牙装饰,弓弩,皮甲,腰刀,皮靴,都成了虞人的谈资乃至笑料。
而那些陪伴他们的鸿胪寺官僚们,则对此熟视无睹,一点也没有让虞国同胞停止议论的意思。
“换做百年,不,五十年前,这些虞人都应该畏惧我们。”
使团马车中,一个十四、五岁的突厥少女,收回了轻撩起窗帘的手掌,用突厥语对兄长说道。
“时代变了。”
马车中的青年摇头道:“虞国前所未有的强大。
他们的铠甲比我们坚固,他们的刀剑比我们锋利,
他们的马匹,虽然不及突厥数量多,但虞人有钱,能从周国,从海外,甚至是极西之地买来良马。
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他们总能培育出数量足够多的战马。
何况,他们还有学宫。”
“我们也有!”
突厥少女提高了声音,幸得马车内铺着厚厚毛皮,没有传出去。
“仿造品罢了。”
青年摇头道:“我们的狼苑,是张援先生在五十余年前模仿学宫建立的,
张援先生为突厥带来了书籍、草药、匠人,帮我们制定了历法,兴修水利,优化羊种,改良兵器,
大汗极度欣赏他,封他作为俟利发,甚至让他当了叶护,
而那些部族,也从一开始看不起、鄙夷他,慢慢对他心生敬佩,认可了他的贡献。不再直呼其名,而是称他为先生。
张援是突厥的伟人,但他在虞国,仅仅只是连学宫都没有考进去的弃徒而已。
仔细想想吧,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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