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座荒废已久的佛寺,寺庙顶部的砖瓦破落了大半,大门与门槛也久未修缮,红漆片片剥落。
寺庙外墙上爬满了干枯藤蔓,如同死者凝滞不动的血管,透露出一股腐朽之气。
庙中隐隐约约亮着光亮,饱经风吹雨打的木质佛像,在台前烛火照耀下,表情依旧慈祥温和,
但木质脸颊一侧已长出了绿色霉斑和菌菇,看起来别有一股邪气。
庙宇中已经站着一道身影,那是个和程居岫年纪仿佛的青年,穿着常服,嘴角挂着和两名判官一模一样的微笑。
吱呀。
马车在破庙前停下,两名判官跳下马车,步入寺院,站在了青年身侧。
李昂面无表情地走下马车,来到青年身前,“这也是你的分身?”
和两名判官不同,在墨丝感知里,青年身上有些许的情绪波动。
不像是彻底失去意识的行尸。
“也许是。”
青年微微一笑,语气温和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算是你的师兄。你可以叫我鸦九。”
李昂淡然问道,“铸剑的那位?”
他说的是几十年前的虞国铸剑师张鸦九,其所铸宝剑锋锐无比,白乐天就曾经为其作了一首新乐府诗,名为。
“有点关系。”
自称鸦九的青年抬起手来,轻轻弹了弹系在腰侧的长剑,稍侧过身,露出寺庙大堂,“师弟,请?”
都走了这么长的路,也不在乎进寺庙一观。
李昂大踏步走进寺中,眉梢下意识地挑起。
庙中的佛像后方,捆着一排艳丽女子。
她们身上都穿着丝绸服饰,眼睛、耳朵、嘴巴都被厚厚的布帛蒙住,手和脚也被捆住,
正在佛像的基台下方哭泣、挣扎。
“这是什么意思。”
李昂回过头来看了眼鸦九,
后者微微一笑,随和道:“我的诚意。呵呵,师弟你这段时间在长安城大出风头,短短半年就立下了这么多功绩,但就是心太软,太善良。
焦成背后的幕后黑手,共有三家,一位亲王,两位开府仪同三司的权贵。
这段时间镇抚司、大理寺他们之所以没有继续再继续调查焦成的案子,就是这三位权贵在私底下相互牵扯,阻止对方查清楚焦成的真正死因,找到焦成遗留下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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