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心像是被掏空。
一切是一场梦吗!
“呃呜呜……呜呜……”她害怕了,弯腰攥拳,用力地跺地板,脸颊又挂上豆大的泪珠。
她蹲下来哭,突然听到隐约的鸣笛声。
她拿起枪,走到门外。远处公路上白色衬衣的男子登上了军绿色的的士头车,司机被打倒在地。
卢雨雁朝着他奔跑,麦秆划破了小腿肚。
他的脸一度转向这边,却似乎没有看到她。
她心里开始感激这场雨,让她从头湿到尾,也许不容易看出她的泪。汽车转弯,溅起水花,泛出彩虹。她看到彩虹,和他在车子里的侧影,她终于意识到这是最后离别的彩虹。
她举枪瞄准,准星随着车子平移,但她又放下枪,忍不住驼着背继续哭起来。
邵慈下手很重,原车主头部流血,转而昏厥过去。
“我知道错了,后悔了……都是我的错呜呜……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她缓缓爬上柏油马路,望着天际线边的黑点沙哑地哭泣。
天色渐渐变暗,卢雨雁扯过白人男子手中达摩的外套,披在肩上。
两天后,她发现外套内口袋中的纸条,上面有铅笔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句子:
我会采尽最野的小花
抱你上尽头的灯塔
你得指颗星星
告诉我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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