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快步走来一把抓着我的双臂,左转、右转的上看下看。
看着眼前的少妇我着实惊呆了,我可以认出她确实是我奶奶,虽然我三岁不到奶奶就过世了,不过照片倒是看了不少。
但她年纪好年轻啊,可能才二十岁吧。
「吃多了吧,小时候没这么圆润呀。」
「不是!这是水肿,肿的!」我回答着。
「好、好、好,不胖、不胖,饿了没,既然来老家,先四处逛逛看看,我烧几个菜,先吃个饭。」
奶奶拉着我就往房子走。
「奶奶,不是说时间不够了吗,剩不到三天了。」
「不怕,娘娘给的七星灯可以将剩馀的命延长到七天,只要在熄灭前点燃就行。今天点也是七天,明天点也是七天,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
奶奶接过我手中的灯,带着我进了房子。
这是一间五层楼的老洋房。
举目环顾不单復古,更是满溢岁月的斑驳,向阳一侧的墙外爬满了紫藤,使得老洋房优美如画。
虽然看似年代久远,但家电用品倒是一应俱全,看来老家生活极为富裕。
童稚的声音从我背后问道。
「腾呀,要不要四处看看?」
是叔叔的声音,他又变成孩童貌了。
「好啊!」
叔叔带着我四处间逛,姑姑也是孩童貌,跟在一旁笑而不语,但一脸趾高气昂志得意满的模样很是骄傲。
只能说此宅不只庭院大,连房子也是大得惊人,许多稀奇古怪之物,走马看花。
再度踏入前院里,黑宝与群猫已慵懒地睡着了。
李小福也悄悄的飞回了洋房侧近的桂花树上。
正在花园赏着花时,忽而大门敞开,一名清秀少女从一辆奥迪休旅车上下来,散步而入。
穿着打扮如同三十年代中国农村妇女,十分的纯朴,头发用红丝带扎着双马尾。
手中提个一只竹篮,里面尽是各种各样的菜餚的半成品,这种菜餚其实我很孰悉,因为我家老头祭拜的供品都是长这样,等拜完了再做二次加工就能上桌开饭,一点都不浪费。
少女一见我便挥着手兴奋的快步跑来大喊道。
「腾呀!?来了呀!快来、快来,给奶奶看!给奶奶看!」
想来,这位应该是大奶奶了,其面容清秀纯真,脣红齿白的,我估计可能只有十六岁。
「好孩子,到多久了呀?饿不饿呀,你看我刚拿回来的供品,这些你都能吃,走!吃饭!」
大奶奶一把拉着我就往屋子里拽。
拽着、拽着就被拽到了厨房里,叔叔、姑姑、奶奶都在厨房忙活着。
大奶奶将竹蓝交给奶奶拉着我在一旁餐桌坐下。
「孩子渴不渴,要不要喝饮料呀?」
「好喔!」
「大姊,你看他胖的,还喝饮料。」
奶奶讲话了。
「小胖子好!能吃好福气!以前打仗饿得只剩树皮啃,好可怜的喔!」
大奶奶拍了拍我的宽厚的虎背说着。
「来,喝茶,这是你爸供的。」
奶奶端来一杯茶,这香味确实是老头常喝的老人茶。
大奶奶讲着国共内战到文革时期的困苦,要我不能浪费。
很快的就开饭了,是我完全不孰悉的菜餚,奶奶是客家人,一道道客家家常菜,老头、老妈没人学会。
掂量、掂量着自己的肚子感觉还没饿,但我是个吃货,美食在眼前,不吃对不起自己!
餐桌上,大奶奶、奶奶、叔叔、姑姑四人与我间话家常,聊着家里的事情。
奶奶说着叔叔、与姑姑的名字分别为「平」与「萍」,因为当初爷爷预想子嗣要以「祥瑞昇平」来命名,虽说叔叔、姑姑没能出生,这名字终究还是给了他们。
然而奶奶最掛心的还是当年过世时年仅十五岁的么子,我的四叔,喊是喊四叔,实际上排行第六,第四、第五就是坐在我面前的叔叔跟姑姑。
爷爷在奶奶过世的同年,从大陆迎回了大奶奶,可四叔不情愿也不理解,就由排行第二的我家老头,照顾着四叔到成年出社会。
讲到四叔,大奶奶也是无奈,她膝下无子,对待我们这些子孙也像亲生的一样疼,从来也没想过要争什么。因为战乱与爷爷分离两地四十馀年,来到台湾只想待在丈夫身边度过晚年罢了。
奶奶安慰大奶奶,知道大奶奶为了爷爷受苦大半辈子,晚年也只在丈夫身边待了不到十年便撒手人寰。
爷爷在大奶奶过世后,遵从大奶奶的遗愿,将骨灰送回江西老家祖坟安葬。
没想到这年回去竟然又认识了一个搞得我们家天翻地覆十五年的三姨太,以我的辈分正式称谓应该是「三奶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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