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就是那些被我吃下肚的炸鸡…」
我一脸尷尬的说着。
「恩人好记性,当年令尊、令堂于菜市口摆摊贩售炸鸡,我等正是令尊、令堂第一批自己孵化的鸡隻。」
「你这么说我还真的有点印象,我记得…那时有把你们放生,之后就被我老头吊起来狠打一顿,最后还是奶奶救我的!」
我边思索着边说道。
「恩人未记差!当时我等并不知情不久之后将成盘中佳餚,直至尊祖母带着恩人来将笼门打开放生时提及此事,我等才恍然大悟拔腿要逃!虽尚未逃远便已被令尊悉数捕获回笼,但恩人仍旧是为了我等被令尊打得嚎啕不已,哭声震耳欲聋,我等心中不捨恩人两岁稚子如此惩罚,决心引颈就戮,已报恩人捨身成仁之仁吶!」
「什么!当时我被打得可惨了,没想到竟然是奶奶一手造成的,亏我还一直很感念奶奶出手相救,哇靠…」
我低声嘀咕道。
「嗯?恩人有话要说?」
「不,没…没什么,我只是喜欢碎碎念。可是我…我记得我最后还是吃了炸鸡啊。」
「恩人所言极是啊!不久后我等悉数被令尊带往菜市口宰杀,而我这鸡中灵鸟乌骨鸡则被燉成了人蔘鸡给尊祖母养生了,其他兄弟姊妹都被剁了块裹了粉下锅炸了个金黄香酥。遥想当年令尊、令堂将未售完的炸鸡带回家中,哄骗恩人吃下肚的景象,我等鸡中英魂在一旁观看,那画面至今依旧记忆犹新吶。」
「咳!咳!咳!」
「恩人可好!?」
白毛公鸡关切问着,老实说我听着倒有些心虚便说道。
「我…我还好你继续、你继续…」
「当时只见令尊哄骗恩人将炸鸡吃下肚,就在恩人吃完一块咬下第二块时,令尊坏笑说着恩人刚吃下肚的正是前些时日放生的鸡隻,闻言恩人的眼泪就这么流淌而下,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大口啃着炸鸡,这景象实在令我等为之震撼,至今久久不能忘怀,心中暗暗许诺有朝一日定要报答恩人的大恩大德与纯善吶!」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回我听得心真的虚了。
「恩人当真还好?」
白毛公鸡再度关切问着,我却苦着脸问道。
「你确定你是来报恩不是来报仇的吗,我怎么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呀!」
「恩人放心!对于如恩人这般的猛禽之友,可是报以感念的,不仅不啄杀还要护送恩人下山,请恩人跟随我等脚步,向前发进!」
「猛禽之友?你确定?不会是骗我走到一半再来个半路截杀吧?」
我仍半信半疑地问。
「恩人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等猛禽可是遵守纪律规范的优良物种,决不行使奸计坑蒙拐骗!」
白毛公鸡转身发号司令道。
「小的们,立正!哨息后呈保护队形…」
「等等…」
「恩人有话要说?」
白毛公鸡严肃的歪头狐疑貌。
「嗯…」
我点了点头。
「恩人有话要说,全部哨息~!」
全部的鸡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好望向我。
「他…被你们吓一个晕死了怎么办…」
我指着芋头说道。
「恩人放心!我来处理!全部都有…哨…,用鸡语比较快!咯咯咯!咯咯咯!」
白毛公鸡提起嘹亮的嗓音开始叫着。
最终指挥着鸡群团伙将芋头给抬起,随后一行人…喔不,一大群鸡、一个人还有一条肥虫浩浩荡荡的向着转乘站前行。
金鸡山虽高,但幅员却不宽广,山顶没有茂盛的林木是座秃头山,一到山顶马上就是下坡,急上急下走起来虽然耗费力气,但并不比恶狗岭路程遥远,甚至只有一半而已。
芋头在上坡路段曾经睁眼醒来,但他一看见站着身上的白毛公鸡向他打招呼,马上他又晕死过去了。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大概也就三百米左右的高度,可以清晰的看见山坡下两个不同方向的车站与月台。
大伙爬上山顶后就地休息,此时月台一班列车进站,我漫不经心地看着,乘客熙来攘往间某节列车车厢竟然窜出一阵的黑雾,我吃了一惊!
那黑雾肯定是业鬼呀!我赶紧的匍匐在地监看着黑雾的动向,只见黑雾慢慢凝聚成人形,整体型态竟似变异了,彷彿化为半实质的形体!但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实际情况。
业鬼下了车开始张望、搜寻,而且不明原由的业鬼的动线竟逐渐的向着山道走来,此情此景非常不妙啊!
白毛公鸡见我匍匐在地开口问道。
「敢问恩人何故匍匐在地?」
「那个…」
我指了指山下的业鬼的方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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