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帘。
老是老了,说话也嘮叨了,冴都不会不承认。不过,谁也不许说她对他的吸引力淡了。
就像退役以后依然因为热爱而持续待在足球界,从意识到那份心情萌生的那一刻,冴便没打算放下了。
不管磨出多少痕跡,他所爱所选之物一直在他的心底留存最美好的本质。
「不过诣变得有点吵。」
「那不是像你吗?」
「而且星就算了,明明诣大部分都比较像我,怎么讲话跟他哥哥一样不好听?」
「你要抱怨我就直说啊。」
被冴掐了一把而咯咯笑着,姫彩示弱的在他的肩窝蹭了蹭,「不然我们再生一个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话音刚落,她感觉搂着自己的力道加强了许多。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只见冴拧起了眉头正注视着她。
「我可不想再让一个小傢伙佔据我跟你的时间,都四十多岁了就该好好享受两人世界。」他修长的睫毛低垂了下来,「既然星和诣都大了,你又想再回头把关注放到孩子身上算什么啊?」
少有的不悦在那双绿眸之中汹涌,姫彩愣了一会儿,很快的,她瞇起了眼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明明你总是说我实在太喜欢你」她伸出手来,轻而柔的覆在他的面颊上,「你变得好喜欢我啊,冴。」
儿时都是姫彩追着冴跑,或许,是一直到冴追着她到法国去以后意识到她确实有离开他的可能,他们俩之间的主导关係才產生了新的变化。
就只是在维护必须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你是我的妻子,这不是理所当然吗?」蜜语早已化开他眼里的不快,冴的声音变得很轻。
像是不打算让她离开似的搂得她与他之间毫无空隙,姫彩看着那张怎么也不会腻的帅气脸庞,听着他那因满意而稍稍吐露情意的嗓音,感受着温度有些上升的肌肤,她不禁莞尔一笑。
将球员身份卸下以后,冴对她的佔有慾意外的变强了很多。他的每一步都犹如计画好一般,完成梦想后马上就和她求婚了,就好像在贯彻当年所说的约定那样,过去满脑子都是足球的他把位子留给了姫彩,她再也不是总无意间闯入的偷心贼,而是直接佔据他心窝的至宝。
姫彩知道这些,看见了这些,也感觉到了这些。冴对她的呵护隐含在他的一举一动里,他总是如此。
总是不爱好好说出口,只想让人自己体会。
「但是啊——哪有从来都不对妻子说爱她的丈夫啊?」姫彩戳了戳他的脸颊,「床上不算。而且那种时候顶多也只说过喜欢。」
像是被戳到痛点似的,冴的眉宇间流露出的全是反驳,「你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吧?」
「不——知道。」
「你啊是明知故问啊。」
「不——知道。」
「我不是说了喜欢你吗?」
「我也喜欢凛喔,但是我没有嫁给凛!」
「就算是我的弟弟,那种事情也不能原谅啊。」
冷淡的眸子对上眨巴眨巴的眼睛,一层层防卫就这么被紫藤的晶亮给眨去。好强的性格与理性的思维让冴想着姫彩分明知晓他的心意,使得他实在拉不下脸来说出她要的、过于感性的答案,可他又知道自己一向拗不过她的请求,这令他双唇微敞半天,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
见他迟迟不肯说话,姫彩笑了笑也就放弃了。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试图撬开冴的嘴了,不过他嘴硬的程度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离谱,因此这么多年来也没能听他说一句爱她。要说没有落寞是骗人的,但姫彩已经很习惯冴的这一点,反正她也不是没有从一举一动中体会到他的心意,刚才就只是逗着他玩罢了。
「我爱你,冴。」寻思自己也好一段时间没对他这么说过,姫彩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转过身来就是抱着冴那一颤的手臂开始不停的说道,「就算你嘴很坏我也爱你。就算你不爱笑我也爱你。就算你不当球员了我也爱你。就算你变成老头子我也爱你。所以」她闭起了眼睛,「你就算什么都不说也没关係啦。我都知道。」
要说什么没有随着年岁改变,那就一定是姫彩对他的爱了。
再次被蜜语给攻陷,那张嘴也不再僵持,冴同样将杯子搁置在一旁,随后他倾身捧着她的后脑勺,「刚才的告白也太逊了吧。」在姫彩挑着眉等待近在咫尺的他时,他就是瞇起了眼睛,「只要我还能呼吸,我就没有理由不爱你。」
久违的柔软触感在唇瓣上不断轻啄,姫彩睁开的眼里满是笑意,而后又再一次闭上,好好享受崩塌的倔强转变而来的不受控热度。
「四十多岁的人了还真不害臊。」
「幼稚的人是刚才的你啊。」
直看着姫彩那明明极其满意的表情,冴想起他们上一次接吻是多年前的事了。
自从有了孩子,尤其是在姫彩生完诣以后,他们俩的亲密互动便越来越少。要说是工作导致聚少离多也好,又或是顾着孩子们的关係而没有多馀的心力也罢,以前的冴只觉得姫彩的心不再向着他会让他感到难受,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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