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啊,那种莫名其妙的决定。」忽地,冴的声音重新响起。
错愕的睁开眼,姫彩才正要确认他此刻究竟摆着什么样的神情时,她的视野顿时变得昏暗。
「你还爱着我,这就是你的答案啊。」隻手轻轻按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胸膛靠,另一手环住她的背,冴将脸庞往她的头顶靠,「你,果然没了我就不行。」
头一次的亲暱接触,头一次感受到他怀里的温度,头一次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气姫彩差一点要就这么耽溺于这份从前连奢望都不敢的暖意之中。
眷恋很快的被自我谴责给淹没,她惊慌失措的推开了冴,「你为什么?」
这一拥简直要让姫彩忘却那些苦痛,可她逼着自己尽快清醒。
糸师冴已经不是她曾会错意的、那个对她宠爱有加的温柔男孩了。
明明已经不是了。
「推开我以后,你接下来的梦想准备怎么办?」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只是任由姫彩往后抽离了些,而他很快的追着将额头抵了上去,「看着我以外的人怎么可能感到满足啊。」
连移开视线的机会也没有,于是姫彩放弃了挣扎。在咫尺之间感受到头顶的鼻息,与冴相依的她瞇起了眼,「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懂」紧抿着唇却还是止不住曾经歷过的难受涌上心头,她失神的拧起眉,「要我消失的人明明是你」逞着嘴里的麻与胸腔的疼,姫彩好似要大叫,却又颤抖的说道,「碍眼又麻烦的东西,明明已经要如你所愿的消失了啊!」
直到现在,姫彩依然认为就像冴曾经说的那样,她好似要在对他的情感里溺亡。
然而,冴只是挑了挑眉。
「如愿?」他伸出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刚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吗?」不过是稍微动了下指尖,就拨弄起她一丝又一丝柔亮的白发,冴捧起她的脸,「我只是来见我喜欢的女孩子罢了。」
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神色茫然的姫彩本能的立即大喊,「你骗人!」话语从耳里传入心底之时,一直珍视不已的情感被这般挑起的她面露哀色,「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从来就没有,一直都只是只是我单方面而已!」
她曾经能把冴的表情与举动解释为对她的情意加深,但是,她已经知道那全都是自己的错误解读。在死命的将过去的种种以这样的逻辑全部否定掉以后,她不得不去接受她与冴之间什么也不剩的事实。
一直很想听的话在这种时刻实现,对姫彩来说彷彿是在考验她的脑袋到底清醒了没似的。
这一次,又要怎么将她的心神全部骗去呢?
「你不要同情我,也不要用这种方式安慰我不管是出自什么理由,我也根本想不透你为什么这么做」即使是谎言也确实让心头產生了怦然,认为自己无可救药的姫彩这才终于无力阻拦眼角的溃堤。她缓缓的、轻轻的又发颤的说道,「再这么下去的话,我会以为你说的是真的」
她如此无声的哭泣,这还是冴第一次见着。
记忆里,每当姫彩哭起来的时候,那可是谁都阻止不了的折腾。她总会嚎啕上好一阵子,总是只有冴陪在她身边时,她才会慢慢的稳定下来。
果然,冴无法接受从头安静到尾的姫彩。
双唇微张,他将身子与她分开了些,「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就是那回事。」
匆匆的、柔柔的又平和的在姫彩的额上落下一吻,吻的他目光深邃,吻的她防备崩落。
肩膀一颤,诧异在眸里化开喜悦,姫彩瞪大了眼,一时之间都不晓得此刻的眉拧着的是忧是喜、是惧是羞。
「你不是也说了一直都觉得我烦吗?」
「是啊,因为我的关係寧愿让才能被埋没的你,蠢到让我烦躁不已。」
像是忽地被训斥了一顿似的,姫彩愣了会儿。在她忆起所有过往冴试探性的要她遵循心底的衝动时,他微微垂下了眼帘。
「看吧,只要不执着于我,你的才能就会理所当然的被认可,你也就能朝梦想更进一步但是我想错了。」连手掌之下的空间都嫌碍事,冴伸直了指头,让掌心得以和她的双颊贴合,「在接触过世界以后试着修正了梦想的你,得出的答案依然和以前一样贪心,打从一开始这就是你最根本的自我吧。」他轻轻以拇指抚过她的脸,「我明白了啊,儘管像以前那样笑吧,姫彩,我会奉陪到底。」
指尖抹去的是滑落的泪珠,姫彩眨了眨模糊的眼睛,眼前神色柔和的冴却十分清晰。
她先是迟疑,而后欣喜,最终思绪紊乱了起来。刚才的所有字句确确实实的传入了她的耳里,她的质疑也的的确确被他给一一回应,这是她做梦都不敢如此大胆的景象,但是,却又并非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姫彩怎么会忘呢?糸师冴从来都是个好强的人。那样子的他,是不可能甘于作为她展露才能的绊脚石的。
而这样的推论导向的是她在他的心里始终有着在乎的份量。
这回的放弃挣扎,不再是因为力量上的悬殊。姫彩眸里的惊愕少了,垂着睫毛的她伸出双手、轻轻的以指头勾着冴的衣摆,「太奇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