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周绥故作姿态,有些不满。
隔着屏幕,田道枝猜不出周绥说这句话的神情,他的声色过于平静了。
她怎么会忘记他。
一时语塞,她蔫蔫的回答,“记得。”
周绥又撸动了下自己的性器,怎么听着女人的声音还越来越兴奋了。
“记得?那为什么不主动联系我?”
田道枝呆愣住,自己应该主动联系他吗。
“我怕打扰您工作。”田道枝掌心微微出汗。
“哦,原来是这样。”周绥似乎很善解人意,可语调却不是那么令人信服。
田道枝咽了下口水,扯开话题,“那周先生你的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小心谨慎的试图和周绥拉家常,将这氛围缓和。
“顺利。”周绥惜字如金,继续撸动着自己的阴茎。
“你什么时候回种花?”
“两三天。”
“哦。”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起来,周绥手上的撸动速度越来越快,性器更加胀大,却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以至于不能达到那一个点射出来。
“田道枝,你现在在哪里?”周绥想听田道枝继续说话。
“我在远洋。”
其实不在。
“没乱跑?”
其实有在乱跑。
“没有···”田道枝回答的自己都心虚了。
“回去给你带礼物,你想要什么?”似乎是奖励女人的乖巧,周绥合上眼,手里的硬物听着女人的声音分泌出前液,越来越激动。
“我没什么想要的。”田道枝小声地说。
她的确没什么想要的,周绥都给自己五十万了,她还能有什么额外的要求?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周绥甚至都差点以为她不爱钱了,什么都不想要,实则什么都想要。
都是欲擒故纵口是心非罢了,女人说的随便、不想要,不代表是真的随便、不想要。
电话又有陷入绵长的沉默的趋势。
田道枝靠坐在桌上,看了眼窗外的艳阳,光影绰绰,开口说,“周先生,你们那边是不是已经天黑了?”
“嗯,十二点了。”
“今天工作累吗?”她问。
工作累吗,周绥很少会被人这样问,田道枝算得上第一个人。
累不累?他几乎很少感觉到来自精神上的疲乏。
读大三的时候,他在股市小试牛刀,数夜的盯盘,两三个屏幕上花花绿绿的数字足以让人眼花,最终仅用500万美金便套出了成数倍的回报,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金融的刺激,不可控的风险迭加高回报的刺激。
即便在那样的情况下,连续两三天的通宵,他依旧感觉不到疲乏,倒是让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开关,从金融到哲学,从哲学到神学。
物质与意识,他感受到世界的随机性。
大多数时候他都感觉不到疲乏,永远精力充沛,对这个世界保持探索的兴奋感,当他赚到以亿为单位的钱时,他不会感觉到累,只会兴奋到想要杀人,越是刺激越是兴奋,反而不会疲乏。
当然,除了偶尔会碰到蠢货,让他产生名为烦躁的情绪,比如今天晚宴上的女人——自作聪明。
如今,他已经经历的足够多,对很多刺激都不再敏感,而反应平平。
女人,金钱,权力,他享受来自物质世界的控制,对不可控的事物会即刻抹杀。
到目前为止,他尚未有过对世界的疲乏感。
周绥没有说话,他觉得这个问题不着重点甚至有些可笑,手里的阴茎依旧粗硬,却突然没了挑逗田道枝的心情。
田道枝总是跟不上他啊,这让他感到无聊没趣。
他觉得,自己应该会很快厌弃她,比之前的女人都要快。
这通电话,也不过是为了缓解自己的性欲罢了。
见那边没人回答,田道枝又继续说,“周先生,早点休息吧,工作一天很累的。”
“好。”声色变得平静。
他想,他的大脑和他的性器,应该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生命体。
大脑厌恶蠢笨,可自己的性器却偏偏喜欢插进田道枝的身体。
电话挂断,没了女人的声音,一切都归于平静,可手里的自家兄弟还没解决,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射出来吗,可现在他还是没射出来。
要叫向楯给自己安排个女人吗?
算了,谁知道随便找来的女人有没有田道枝干净,他还是洁身自好的,就是要委屈一下自己的兄弟了。
等回了种花,再让田道枝好好招待自己的兄弟。
而这边的田道枝在挂完电话后,没多久便出了门去逛街,走在路上,艳阳天照得人懒洋洋的。
周绥去国的这段时间,她是彻底闲下来了,百无聊赖。
小资作派,悠闲散漫,这样的生活竟让她感到无聊,甚至能和徐可欣感同身受了。
以前刚毕业的那一两个月,徐可欣总是朝她说,无聊无聊好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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