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一个人对某件事物或某个人在意的时候,他会时不时的在生活中看到这个事物或者这个人。
比如,柯思远最近总能看到他爸给他买的那辆自行车;南若最近总能看到和她家草莓差不多大的两岁宝宝;柯愚最近总能看到他新买的那辆七座电车。
而靳方亭,最近总能在学校里的各种地方看到柯思远。
那个周五被柯思远的球砸到后,柯思远果然在第二天一早发来微信问靳方亭胳膊还疼吗。
【柯思远:学姐,早上好】
接着又发了一个蜡笔小新害羞的表情。
已经刷完一套试卷的靳方亭,看着柯思远的微信不禁笑了。
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回柯思远时,又一条微信发来。
【柯思远:学姐,你胳膊还疼吗?】
然后是一个蜡笔小新委屈的表情。
靳方亭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他到底有多喜欢蜡笔小新,或者有多幼稚。
【靳方亭:没事】
篮球砸了一下而已,又不是铅球。靳方亭在心里嘀咕柯思远的小题大做。
正在吃早饭的柯思远看到靳方亭的回复,差点没把牛奶喷出来。虽然这个回复只有两个字,而他也能想到靳方亭那面无表情的脸说没事时的冷冰冰样子。
可他就是很高兴,很激动。
“思远,你怎么了?”,南若看着柯思远,忽然想起他昨晚回来就兴奋得不正常。
“没事”
“好好跟妈妈说话,看你那样子,像没事吗?”,柯愚一边吃着吐司一边说。
“真的没什么,就,那个,我的画,被评优秀了”,柯思远喝了一口牛奶敷衍道。
“这是好事呀,会有优秀作品展吗?”
“还不知道呢妈,啊,我想起来我有个作业没写,先上楼了。爸妈,你们慢慢吃”,柯思远抓起一片吐司就走了。
“思远昨晚回来就不太对”
“怎么不对?”
“你不觉得他兴奋的过头了吗?”
“他不是说被评优秀了?”
“不对,他也不是没被评过,我觉得不是因为这事”
“好啦,不管因为什么,草莓妈妈我们要赶紧出发了,今早谁想女儿想的睡不着?”,柯愚拉起南若的手,放在手中摩挲。
“是哦!你等我,五分钟,不,两分钟”,南若抽开手转身上楼了。
之后的一周,靳方亭发现柯思远的身影似乎总是围绕在她周围。
有时她会在校园的教学楼前看到柯思远和同学说笑,她装作不认识他从他跟前经过;有时她会在食堂里看到柯思远和同学坐在一起吃饭,她依然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还有时,她会在操场上的各种球场看到柯思远或踢球或打球,她远远地站在球场外,看见柯思远高大的身形奔跑着、运动着。
但是,靳方亭却没看到柯思远打棒球。
她知道学校有个小型棒球场地,那是校队训练的地方。她看到队员在训练时,柯思远却在篮球场上运球、抢球,挥汗如雨。
靳方亭不禁心里有些好奇,还有些疑惑。
她不懂棒球,但在那天的棒球赛上,她看得出柯思远很喜欢棒球。那份投入与专注,是藏也藏不住的。
这个世上,藏在不住的东西除了咳嗽,还有喜欢与爱。
又是一个周五。
乌云低压,一场大雨即将而至。
来接孩子的家长车辆更多了。红色车灯闪烁着的车海,伴着一声声不规律的鸣笛,让大雨前的空气更加压抑与烦躁。
靳方亭从不赶着这个时候出校门。她嫌人多,人挤人地摩肩接踵,既让她抵触又让她害怕。
有时候,靳方亭会觉得自己可能有社恐。
当然,她不在第一时间离开,还有个原因,坐公交车的人更多。
美院附近的公车就那么两路,选择乘坐公交回家的学生会在瞬间挤满车厢,别说坐了,连扶手都抢不到。
每次看着沙丁鱼似的人群使劲儿向公交车上挤,靳方亭就在心里冷笑。她宁愿等人群走光了,多等一会儿坐上一辆宽敞的公车。不就是晚点回家嘛,她对此丝毫不介意。
不过在这个大雨将至的周五,靳方亭有点慌了。
她可以在最后离校,但她不想赶上大雨。
终于人群散的差不多了,大雨也还将至未至,靳方亭赶紧背上书包走出校门。
今天和她一起站在公交站台等车的学生并不少,或许是受天气影响,公车来得很慢。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哗地一下一群人挤了上去。
靳方亭站在原地皱了皱眉,再等一辆吧。
又等了两辆公车后,大部队终于走光了,站台只剩她一个人。她的心反而因为站台的空旷平和了下来。
下一辆公车还没来前,大雨倒是先来了。
靳方亭站在檐下,撑起雨伞,但作用不大。雨水伴着大风刮进了她躲雨的小天地,很快她大腿以下就湿透了。
雨水令眼前的世界朦胧了起来,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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