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你现在说什么我什么也不会信!难不成你现在要掰出一个更大的谎言,说你是关承谚?呵,我才不信,你出去吧。」安园佳越讲胸口越闷,堵住了她的呼吸道,使她有些喘。
关承谚微微一愣,真想说这不是谎言,他真的是关承谚,只是估计现在说什么眼前的人都不会相信。
安园佳的心痛着,很痛很痛,比身上的伤口都来得难受,撇过去的脸默默留下了泪,这是所谓的喜欢吗?被喜欢的人背叛吗?怎么想想都觉得可悲。
在听到房门关上的声响后,她开始啜泣,眼泪一滴滴的滑落,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好难受,她握紧了拳,难耐的敲打了床垫几下,发出的闷哼声彷彿都是她的心在控诉。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是安家人、想高攀安家?
又是一声门声,安园佳开口道:「我很傻吧?我很蠢吧?这么大一个骗局竟然看不清,难怪外人都嫌弃我,更傻的是,我还喜欢上他了,喜欢上他了……」
安园汐静静听着,和往常一样特意留了个缝给外面的人,轻轻地走到病床旁边坐下,静静听着。
「我不懂那些情情爱爱,以前甚至觉得它很无趣,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身陷其中,我以为我不一样,我以为我可以来去自如,却没想到现在却是傻傻的困在里面。」
「东少润他……呵,他真的叫东少润吗?我现在连这个都不能信任他,我到底该怎么办……」
安园汐适时的递张卫生纸,她不是会安慰人的人,只能选择闭嘴聆听。
「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尽快嫁给关承谚。」安园佳说着说着开始冷笑,「呵,心里带着一个人去嫁给另一个人,关承谚何其无辜?我怎么能这么糟糕?」
「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啊……我想不到办法了啊……」安园佳崩溃道。
她的心好慌、好乱,她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可是那个人深深伤了她的心,她想靠着别人去忘记他,可是那个人怎么这么倒楣,遭她利用?
在门外的关承谚,不知不觉紧握了拳头,不忍再听下去,迈开步伐离去。
?
晕黄的吧檯灯光,霓虹灯闪烁的舞台灯光,交杂的人群及清脆响声,两个人影混杂在人群中,有人一杯接着一杯灌着。
「喂、喂,你别一次喝那么多,我扛不动你啊。」吵杂的人声、七彩闪烁的灯光,宋怀宇想抢酒杯却失败下吶喊。
「我做错了……」醉醺醺的关承谚吐出这么一句话,多么令人寒心。
「唉、你这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吗?」打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谎言戳破哪有不伤人的呢?
关承谚仰头再喝下一杯,「我不仅是谎言骗了她,还有更多更多的伤害。」
「她以为、以为我背叛她,可我不是,我就是关承谚、我就是……她不知道……」
「那你就赶紧去跟她承认不就好了?就说你是关承谚,不是东少润。」宋怀宇无奈的按着太阳穴,头痛的说。
「她不会相信我了……」关承谚的双眼有些迷濛,所有心情揪在一起,再多的酒都催眠不了他内心的痛楚。
宋怀宇叹了口气,「一个二个都这样,不省心。」
他是头一次看到关承谚这样,自大学因为一次为了期中考试累倒在图书馆被他救到医院,两人结识,关係越来越好。这次出现了一个在他生命中具有重大位置的人,那个人佔据了他的心、佔据了他的思绪,而他再也离不开那个人,使他现在这般落魄。
徐若珊的爸爸是关承谚的恩师,在大学的时候特别提拔关承谚,在一次请去徐老师家作客后认识徐若珊,认识徐若珊后,关承谚身边没有一个女人超过一个月,那些女人也无非是想麻雀变凤凰的小人,关承谚知道却也没有抗拒,在达成一切商业利益后便甩开了那些女人,原本是他会用他的手段,不过多了个徐若珊帮他解决掉。
因此关承谚默认了她的手段,只是这次,怕是他拚尽全力也要守护好安园佳。
看着不断喝酒的关承谚,宋怀宇摇摇头,这两个月到底是陷得多深才会使一个人转性?
曾经他很羡慕关承谚的果断、冷血,做事十分有效率,又因为有钱,高高在上也拿他没办法,当他主动说出要他做他的个人医师时,他是又怕又高兴,因为他有个需要大量治疗费用的父亲,钱当然是越多越好。
当然也是因为这个把柄,让徐若珊处处打压他,以提拔他的理由要他做她的左右手。
他早已把关承谚当兄弟,看到他这般景象他也感到悲痛。
「借酒消愁愁更愁,你这是自残呢。」看着他醉到拿着酒杯的动作都有些迟缓,宋怀宇感慨道。
没指望他会回话,宋怀宇打算自己也喝几杯时,关承谚开口:「……这些痛还不够、她比我更痛……」
宋怀宇一听,没救了的摇摇头,安园佳啊安园佳,你何德何能让这位爷爱上你呢?
宋怀宇抿抿唇,既然阻止不了他,就乾脆陪他一起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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